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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有夫之妇(1 / 2)

第95章有夫之妇

尊者喜欢人的时候有些不讲道理,阿俏只能由着他去了。

亲完,她靠着徐薇的胳膊,开始满脑子计算。

这角度徐薇看不清她的神情,只瞧见一对蝶翅似的睫尾一个劲儿地抖和眨,看了半天,好整以暇地问:“你在想什么?”

“想那灵佛到底是什么,怎么才能灭了它。”阿俏勾着他的手指,说完,天上响了一记炸雷,吓得她赶紧往徐薇怀里一缩,“来劈我了?”

徐薇把她挖出来:“放心,劈不到你。”

阿俏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松手,“万一呢。”

“有我在。”

“那万一你哪天不在呢?”

徐薇搂紧她的腰:“我会一直在。”

这是句承诺,而承诺不能轻易许下。

阿俏眨眼,掩住眼底的情绪,手指悄无声息地勾住他衣领的小小一角,“口头承诺谁不会?”

徐薇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神渐渐不对劲,“你想如何?”

阿俏:“就没有什么法器吗?能将你我的性命都拴在一处,我就不怕你跑了。”

“你是不死之身,与我结下命契,只是徒增弱点。”

阿俏嘴快:“怎么,你觉得你死了,我还能过得多快活吗?”

徐薇皱眉:“难不成你还要和话本里一样,随我殉情?”

“……”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动了小九九。

徐薇一瞧她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一把抓住那只快探到怀里的不安分的手,攥在手心里,冷声警告:“李绵。”

阿俏吓了一跳,发觉手抽不回来,情急之下故作扭捏,嚷道:“你叫我名字,要凶我?”

徐薇没被她糊弄过去:“生死不可儿戏,你并非此世之人,身死后入不了轮回,心中可有掂量?”

入不了轮回,就意味着要永远消散。

不死不灭神魂,原本应当是天地间最自在逍遥的存在,她却想不开要结什么命契,要将性命悬在他一介修士身上,硬要找死。

阿俏被他攥得手疼,怒道:“我知道,我只是一提……你怎么这么霸道,提一嘴还不行吗?”

徐薇还没发火,她还倒打一耙了,也不知道霸道的到底是谁。

“你还不松手吗?”阿俏气不平,挣扎好一会儿仍然没扯开,风风火火地把自己连同徐薇的手拽到面前,张口露出牙齿,作势要咬,“你再不松开,我就要变狗了。”

说着,她还像模像样地“汪汪”了两声。

徐薇的表情当即开了大染坊。

哄人消气,阿俏有一百种让人想不到的法子。

紫薇尊者很头疼。

他松开了手,阿俏得到自由,急忙把手抽回来一看,从指尖到手腕,红得彻彻底底,被开水烫过似的。

她正捧手肉疼,听得徐薇在边上扶额,无奈地说:“你这性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还能怎么,不都是你惯的!”阿俏愤愤,将炒熟的龙虾爪子甩过去,在他面前直晃,“你瞧瞧你给我捏的,这要是成亲,连婚服都不用穿了!”

成亲也没见往手上盖红衫的,她还是在变着法地摆弄高情商。

徐薇不得不将她的手拉过来,用灵力疏散淤红,等红痕全部褪下,翻过手掌,勾着她的小拇指,道:“我说的,你听进去了吗?”

阿俏装傻:“你说什么了?”

徐薇静默。

她见好就收:“知道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不会去找死。”

“若我不在了?”

这回,轮到阿俏反问他:“你不是说,会一直在我身边?”

徐薇被她的驳问给问住了。

阿俏借机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一下:“所以,不要轻易许下承诺。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即便我现在答应你,等日后你不在了也会好好活着,可谁知道几十年、几百年后会发生什么?与其想着不可捉摸的‘未来’和‘以后’,不如先考虑好接下来该做的事。”

她擅长把一些简单易懂的道理用笨拙的方式说出来,自甘落于人后,这样就能装出无害模样,降低对方的防备心。

徐薇经历过漫长岁月,依旧让她的小把戏给诓骗到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阿俏现在抓了一把刀抵在他胸前,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告诉她哪儿好下手。

休整过后,阿俏揉着手腕开始讲正事:“转世灵童是侯礼谢,侯礼谢少时曾在太初寺待过一段时间,但太初寺行修我心佛,和漱孽寺的那套佛论沾不上关系,《灵佛因果》和《濒世论》应当是梁丘妙空的手笔……”

余光瞥见徐薇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阿俏卡了一下,“怎么,我有哪儿说错了?”

徐薇:“你我何时结契?”

阿俏:?

“我说了好半天,你……”

她本想说“你是不是半个字没听进去”,后心念一转,觉得不成,这人看起来是恋爱脑发作了,得治。

“当然是等一切都了结之后,”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侣大典多麻烦,至少要等九州太平,清玉也安定下来,才能办得齐头齐尾、像模像样……”

徐薇的眼神更灼热:“你想和我办道侣大典?”

阿俏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了:“不是你想办?”

徐薇靠过来,目光黏在阿俏身上,丝毫不移。阿俏本能地觉得他现在有些变态,顺着他的动作往后退,没退几步,背就抵到了车壁。

灵傀车很宽敞,软榻、茶案……就算他俩在里面打起来,空间也是足够的。

车壁的硬木硌得慌,阿俏躲不开,认命地把眼闭上。

等药香闯到身前,破开安全距离,她哆嗦着想,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不会是在车上吧,尊者看上去人模人样,背地里玩这么大?

她感到眉心一凉。

徐薇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浅浅地问:“你愿与我结成道侣吗?”

他的语气很轻,说的话却有千斤万担的重量。

阿俏不由睁开了眼,发现徐薇的眼睛也是闭阖着的,睫毛很长,眼尾有她熟悉的稍稍上扬的弧度。

若他此刻睁开眼,二人四目相对,靠得这么近,一定会看成斗鸡眼。

想到那场景,阿俏不合时宜地想笑,余光却看见徐薇撑在一侧的手微微内扣,指骨和手背都应用力而突起,俨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上一世,他以一己之身抵御三千雷霆,也不一定有现在这样忐忑。

阿俏突然就心软了。

她发觉,徐薇在感情之事上很没安全感。

往生河畔的一百年,被他草草带过。可他二人交错的时间,又何止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