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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步步紧逼 ◇(1 / 2)

翌日。

时卿去膳厅用早膳,迟迟等不来悦禾,从丫鬟口中得知,悦禾已去湖边等她了,她匆忙用过一些后,便立即去寻悦禾。

时卿挑开帷幔,老远便见有个人影立于甲板上,随着马车驶近,那个人影愈发清晰。

车夫往后拉着缰绳,将马车停下,对里面的人道:“驸马爷,到了。”

时卿下了马车,又见悦禾目视前方,时卿顺着她瞧的方向看去,是几只在天空翺翔的鸟儿。

曦茗道:“悦禾公主来得可真够早的。”

曦月接着道:“诚意满满呀,特地在这儿等了主子这么久。”

时卿没好气地白了她二人一眼,大清早的就开始贫,“走吧,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曦月吐了吐舌,又紧跟时卿的步伐。

三人上了一艘小船,待划到悦禾所在的画舫附近,小厮正欲放下软梯,曦茗曦月二人却已用轻功将时卿带上了船。

“殿下,驸马爷来了。”

司音的声音传入耳,悦禾回过神来,又将目光收回。

悦禾刚一转身,便跌入时卿眼中,虽是在笑,可眼中却多了份疏离。

“公主这么早便过来,又衣着单薄,就不怕风大,使风寒加重吗?”

这口改得倒是真快啊,虽知时卿的用意,但是悦禾听了,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夫君这是在关心我吗?”

眸中波光流转,藏有深情,嘴角的笑意更是温柔。

时卿张了张嘴,险些脱口而出,幸在她及时回过神,又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再与之对视,“随口一说,公主不必当真。”

悦禾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下一刻,眉间又染上哀愁,叹道:“是啊,不过就是吹吹风罢了,哪里就能冷死我了。”

“..”

时卿虽知她是装的,但也无奈,只得吩咐道:“曦月,将披风给司音。”

“是。”

司音接过披风后,便为悦禾披上。

“风大,我受不得凉,就多备了件,公主既需要,便赠与公主。”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让人听了都想发笑,也亏时卿说得一本正经。

悦禾微微颔首,又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既然夫君受不得凉,司音,本宫记得这艘画舫中是有被子的,你去拿过来,多拿几床,为夫君披上,免得夫君着凉,届时还要说本宫不够体贴。”

“是。”

“..”

披风而已,也没多厚,这拿几床被子给她披上,待会儿太阳就出来了,烈日当头,那可就是恩将仇报了!

时卿的笑容有些僵硬,“公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被子就不必了。”

话音刚落,司音便抱着几床被子出现,这快得让时卿觉得,这是悦禾早就吩咐好的,特地来折腾她。

随着肩膀一沉,几床被子披在了时卿的肩上,曦茗曦月二人站得远远的,不仅没有上前帮忙,还在那儿幸灾乐祸。

曦茗倒是还好,一直憋着笑,又频频低头掩饰。但曦月实在是过分,竟笑得蹲下身来,虽捂着嘴,可多少都溢出了些声音。

片刻工夫,时卿身上便已捂出了不少汗,豆粒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流下,被中的手微动,又向外轻挑,刚挑开一些,悦禾便走上前来,为她拢了拢被子。

“我记得没错的话,夫君曾说过,怕冷不怕热,是吗?”

悦禾虽是在笑,可手中的动作却格外的重,幸亏这被子没系上绳,不然她相信,悦禾绝对能勒她脖子。

若说出不是的话,那之前所言便皆是谎话了,时卿只能点头。

因她这一点头,摇摇欲坠汗珠滴落在悦禾的手背。

悦禾拿出一方手帕,欲为时卿擦擦额头上的汗,“夫君今日就这样前来?”

时卿本想躲开,可被子却被悦禾死死抓住,让她动弹不得,“公主这是何意?”

帕子在时卿脸上游走,汗液被一一吸收,悦禾道:“出来游湖,如此美景,夫君就空手前来,怕是不妥吧?!”

悦禾顿了一下,又道:“昨夜就没准备些什么?”

时卿微怔,“倒是我疏忽了,来时又匆忙,便并未准备些什么,还请公主莫要怪罪。”

“那便先记着,待过几日,我再向夫君要。”

时卿也不犹豫,她一口答应,“好。”

末了,又话锋一转,“昨夜在下已将放妻书交于公主,公主便已恢复了自由之身,这儿虽无外人,但公主还唤在下为夫君,怕是不妥,若因此损了公主的名声,在下实在担当不起。”

悦禾的手有片刻停顿,“我收到了吗?”

悦禾低眉沉思,又抿了抿嘴,擡眸时,眼中带着些许疑惑,“夫君说的可是昨夜的那张废纸?”

悦禾收回手,恢复了端庄的模样,“昨夜本宫已让丫鬟告知驸马了,婚事是父皇御赐的,驸马若是想恢复自由之身,可去与父皇说,本宫这里,可不收什么废纸。”

“公主这又是何苦呢?在下身染顽疾,本就时日无多,早些放公主离开,对公主而言,是再好不过的。”

那一声叹息很轻,再加上那句时日无多,都使得悦禾心下一颤,“我瞧夫君近几日,身子似是有所好转,连咳嗽都少了许多,想来白御医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相信过不了多久,夫君的顽疾也会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