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昨天相处的不错。”
时夏撑着头打量着包裹严实的温迩,还是眼尖在他耳垂上发现了一圈牙印。
塔泽尔有点事情要和萨塔谈,干脆就把温迩也带了过来,让时夏给他看看那一身该死的鳞片。
“你现在的情况和塔泽尔说了?”止住指尖上的血,时夏把小巧的杯子递了过去。
温迩屏住呼吸把冰凉的血咽了下去,又喝了杯水才开口:“嗯,他已经知道了。”
“那倒不错,塔泽尔至少不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时夏把自己沉到水里又冒了出来,心里却暗戳戳的思考怎么才能和小巫师更进一步。
温迩点了点头,手指摩擦着杯沿:“时夏,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把我身上的鳞片去掉吗?”
他不想再被当成怪物一样的存在,也不敢赌塔泽尔长久看着自己这副畸形的身体,会不会生出分开的念头,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久。
“抱歉,这个我无能为力,不过你喝了我这么多次血,寿命倒是可以保持和正常人一样。”
应该是可以的…吧,不都说鲛人血治百病+长生?
时夏不确定的敲了敲零七,得到准确答复才放松再一次把自己沉到水里。
温迩听到回答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谢谢,这样就够了。”
这边气氛融洽,萨塔那边就略显凝重起来。
安静的庄园无人打扰,泡好的红茶散发着幽幽的清香,桌面上摆着一副已经打乱的西洋棋。
“昨天听外面的人说,国王让人打造船只,用来迎接远方的客人。”
萨塔揉了揉胀痛的头道:“但每次出海国王都会来找我,这次我却没得到任何消息,干脆用了一次预言。”
塔泽尔拧眉:“他又做了什么?”
到了现在,他可不会再认为母亲当初选的人有多么纯良,相反,带着人人都有的野心。
“整个王国会毁在他手里。”
萨塔冷静道:“我只能预言到一部,但却看到了王国沦为了人鱼的地盘,平民沦落成奴隶。”
这样一来,国王要求做船只也都有了解释,他和人鱼做了交易,因为自己的贪心不足而害了整个王国。
“现在陆地上的人鱼只有两条。”塔泽尔懒散的翘起了腿:“我知道不是你家那个,那就只能是那条雌性人鱼。”
萨塔微微颔首:“估计再过不久他们就该有动静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在这里没有牵挂,本就冷心冷肺也对他们起不了任何怜悯之心,但塔泽尔不一样。
“夺位吧,他在那个位置呆的也够久了。”
塔泽尔把玩着黑色的棋子,想起了那晚落在自己手里的花瓣,和楼上的灯光。
萨塔道:“我和一个地方的首领还挺熟的,可以让他借你点人。”
“蛤?你在外面竟然有人,我这个做兄弟的怎么不知道!”塔泽尔拍了一下桌子的控诉的看他。
萨塔冷淡的端起红茶:“那你自己想办法吧,我相信地下拍卖场的主人垄断了这么多地方的市场,认识的人一定不少。”
“我开玩笑的,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塔泽尔果断认怂:“王国里的骑士长很强,我手下的人也不在这,集合起来要花费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