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吼(1 / 2)

强烈的视觉撞击下,经年眼睛发直:“我这是穿越到钢炼了吗?!这是合成兽吗?!”

“还是变异的生物?爪子是嫁接的?”经年混乱了:“读书少是我的错,现在的有钱人都好这个口味吗?”

“你们这是非法的试验啊!”她咋咋呼呼地上蹦下跳:“我要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你们!”

“他叫貍力。”无视经年看向他恍惚又惊悚的表情,老板神色淡定地解释道:“如你所见,并不严重,只是一个小手术。”

“不可能的,”经年坚决拒绝:“我是不会做手术的,你们其它的医生呢?”

“就是因为现在其他医生都不在啊,”老板很苦恼地样子,扶额叹息:“他们全部放假了。我又不能放任这只可怜的猪不管,所以才希望你能帮助它减轻痛苦。迟一点的话,神经组织坏死了,这只猪可能就要被截肢了呢。”

“嗯?”的一声,听到要截肢的断言,宠物猪首次停下了埋头进食的动作,两只耷拉的耳朵警觉性地竖起,嘴角还粘着糊状的食物残渣。它目光惊恐地擡头看着老板。接道老板威胁性的瞪眼,他立马眼神怯怯,乖乖低下头去继续吃东西。

经年虚着眼:“他刚刚是‘嗯’了一声吗?”

“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老板脸色严肃:“他可是只普通的猪啊!”

“挖土是他毕生的追求和事业,”老板露出同情的神情,继续劝说:“长年累月的地下生活,于其他人是寂寞的无涯,于它却是灵魂的升华。与泥泞共舞,和黑暗同行,倾听自然的呼吸和脉搏。在无人关注的角落散发奉献着人生的光和热。疲累的时候,偶尔也钻出地下,在广袤无垠的土地上仰望耀眼的月光。”

“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它被剥夺此生的快乐吗?”同情心变成了一道控诉经年的哀怨视线。

经年抓狂:“对于一只普通的猪来说,挖土什么的好像很奇怪啊!”

老板背对着经年使了一个眼神。

前一秒把头埋在碗里,实际偷偷观察情况的粉红小猪收到信号,立刻会意地仰面躺倒,配合地发出痛苦的哼哼声,在经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时候,歪着头斜吐出舌头,抽搐着抖动了它受伤的小胖爪。

“好吧,”面对一人一兽泪眼汪汪的可怜目光,经年骑虎难下,只好举白旗投降:“我先说明,我就先试试。”

“是骨折,”经年俯身,小心翼翼地举起爪子,秀眉微皱:“先检查一下,如果有肌或肌腱等软组织嵌入,要做个小手术。移位不明显的话我就上石膏或夹板保守治疗。”

老板看着她认真严肃地侧颜,意外深长地一笑:“这里的设备请随便用。我在外面等你,需要什么的话吱声就好。”

经年手上正忙着消毒和准备工作,随意答应后,就把他抛到脑后了。

“注意不要乱动,”经年习惯性地提醒,才想起来她的说话对象是谁。她转头,老板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她被这种事先不打招呼的出场吓得往前一跃,平复完心情后才记得叮嘱老板:“要让他的主人多照顾一点,短期之内千万不要乱动。”

腿上缠着绷带的猪侧躺在手术台上,他麻药已经退了,此刻挪动着身体在她的手臂上讨好地蹭着,向她感激地叫唤了一声。

这次不是“嗯?”,而是“喵”。

老板捂脸,一副被无脑队友坑得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经年已经震惊到麻木了,事实在手术过程中,她越下刀那种惊悚感和不安感愈发强烈。

“那个,这位先生。”她在腹中打稿,花样百出的拒绝借口码了一摞摞。

“叫我老板。”来人笑眯眯慈爱地说。

经年汗颜,这是“被”聘用了吗,有种强制入职的感觉啊。

“我想我可能要考虑一下是否接受这份工作。”经年保持客气的态度,委婉又礼貌地说。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的不自然,特别是那只号称普通的“猪”,总觉得有一个她无法承担的大秘密已经半遮半掩地摆在她面前,有人想催促她揭开剩下的面纱。她却因为某种女人的直觉本能地感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