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薛承祖喝了一声,他冷冷的说道:“你不是说你那镯子被你不小心打碎了吗?”刚回来到牛姨娘房中过夜的时候,见她一直带着手臂上的玉手镯没有了,曾经问过一句,并且第二日还送了她一对玉镯,薛承祖当然不会忘记。
“老爷,”英红见此继续说道:“若是玉镯还不能证明英红说的话,还请您派人到南城口街口去瞧瞧。那里有一个客栈叫迎客楼,掌柜的就是牛姨娘的哥哥牛大。”
英红话已至此,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见屋里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牛姨娘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上。
不一时小厮将玉镯取了过来,薛承祖拿在手中看了看,对着牛姨娘厌弃的说道:“还不跪倒一边去。”
牛姨娘一听大势已去,颤抖着身子跪到了英红的一边。
英红见牛姨娘如此,心中解气,继续说道:“老太太寿诞那日,牛姨娘在给大小姐送去的糕点里下毒,让樱桃想法子姐柳姨娘的手喂给大小姐吃下去。她说大小姐要在老太太的寿诞日出事,既让掌家的太太下不来台,若要追查起来,又能借机除了柳姨娘,一举两得。”
她这么一说,别人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老太太顿时被气得头顶冒烟。别的不说,在她的生日牛姨娘想着害死薛明娇,要是成功了,这不是给自己也添堵么,气得她狠狠的瞪了牛姨娘两眼。
“还有,”英红道:“牛姨娘几年前给老爷扎纸人,让老爷一心一意的对她好。”
“放肆的贱人。”老太太将旁边的被子砰的摔到了牛姨娘跟前。薛承祖这几年来只要是回来大都是呆在牛姨娘房中过夜,这事一听就让人不得不信。
牛姨娘突然狂笑起来,她越笑越激烈,终于扑倒在地上咳嗽起来。
满屋子里的人都冷冷的看着她,想看她要做什么。
薛承祖不耐的说道:“贱人,你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到底要做什么?”
牛姨娘再次擡起头来,一脸疯狂和愤恨,她说道:“做什么?你真的以为做你的女人很幸福吗?老太太自私无情,只要顾着府上的面子和她自己的好处不管底下做什么都会放任不管,让人寒心。你呢,整日里想着你那死去的太太,就是对着我的时候也会叫那死人的名字,不恶心吗?还有你的几个孩子,那个把人放在了眼中。可你的二女儿还不是跟我合伙算计着谋害你的大女儿。你的儿子还不是整日认贼做母,将害死他生身母亲的人当做自己的亲娘。还有你的大女儿,你以为她是个省油的灯么?”
“够了,”薛承祖猛地站起来,一脚将牛姨娘踹倒在地,然后急叫着让人进来将牛姨娘和英红拖了出去。
当房中只剩了薛府的主子们的时候,刚才被气得差点晕倒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此时她好像是比以前老了十几岁。“我是老了,以后府上的事情再也不过问了。”说完让人扶着离开了。
内屋里的薛明艳和薛明丽也走了出来,此时两姐妹脸色苍白,见薛承祖只是在一边闷头生气,连告辞也没有说就搀扶着离去。
当房中只剩下薛明娇和薛明德姐弟两个的时候,薛承祖擡起头来,他的脸色同样是苍白难看,他看了姐弟两个人一眼,艰难的开口道:“你们母亲当日身亡后,我也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当时为了不让薛家闹出难看,也就没有去追查。这十几年来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们母亲,连桃花坞也是不敢进。”
“什么?”薛明娇只觉得当头被敲了一棒。小张氏和牛姨娘,甚至是老太太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她都没有这么难过。原以为父亲是个可以值得自己信任的人,可没有想到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却是为了薛府的声名而帮着掩盖了她们的罪行。别人自己能下的手报仇,可父亲呢,自己能怎么办?
“姐姐,我们走。”一旁的薛明德也早被气红了脸。在今天听到的这么多让他听到震惊的事情后,父亲的话也彻底寒了他的心。他上来拉着薛明娇就向外走去,薛承祖看了看她们姐弟,擡起了手却在她们走出房门后无力的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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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天。
想你了|在漫长的夜|回忆如手|拨动心灵的弦|
我沉醉了|灵魂在时间和空间中穿行|涌动的思绪|将你带回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