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家！”苏晴在卤味摊前站定，鼻尖几乎贴到玻璃柜上，“老板，来五个鹅掌，三串鸭肠，再要份卤藕！”转头冲林瑜眨眼，“我负责吃，你负责拍，镜头要怼脸拍鹅掌的汁儿，保证流口水。”
塑料盒装着卤味刚端上来，苏晴就迫不及待咬了口鹅掌，卤汁顺着嘴角往下滴:
“嗯……比黄雷在综艺里做的卤味还入味！”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湿纸巾往林瑜手里塞，“快擦镜头，刚才溅到油了，粉丝要看高清版的！”
夜市的灯笼在头顶晃成一片红海，苏晴举着鹅掌在镜头前晃荡，忽然瞥见斜后方有个戴帽子的男人举着手机对准他们。林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侧身挡住镜头，抬手比了个“停”的手势……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遇到代拍了。
“别拍了，吃个夜宵而已。”
他语气还算温和，但眼神已经冷下来。男人讪讪地收起手机，苏晴却突然把鹅掌伸到镜头前:
“拍吧，不过得把我拍好看点，不然发网上说你拍的我像卤味摊主！”惹得周围人哄笑，代拍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路过手工糖画摊时，苏晴拽着林瑜非要再画一次。白胡子大爷认出他们，笑着举起铜勺:
“今天换了情侣装，给你们画对鸳鸯吧？”苏晴却摇头:
“不，画两只乌龟，一只戴眼镜，一只举鹅掌，要牵着手的！”大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糖浆在石板上勾出两只歪歪扭扭的乌龟，看得苏晴直拍大腿:
“太像了！戴眼镜的那只简直是林瑜本瑜！”
夜市深处有个露天酒吧，驻唱歌手抱着吉他唱着改编的评弹小调。苏晴拖着林瑜挤到前排，把糖画乌龟往桌上一放，点了两杯古城特色的桂花酿。酒杯端上来时，她突然举起手机直播:
“家人们，看看林先生喝桂花酿的样子，平时高冷总裁，现在像个偷喝糖水的小学生！”
林瑜无奈地配合着镜头，吃了口桂花酿，甜得皱眉头:
“你开心就好。”
这话刚落，弹幕里突然飘过几条评论:
“嗑到了！总裁宠妻实锤！”“苏晴手里的糖画乌龟是不是林先生？”他看着苏晴笑出小梨涡的样子，忽然觉得，被当成“乌龟”拍进vlog，好像也没那么糟。
快到午夜时，苏晴的手机突然弹出经纪人的消息:
“祖宗！你今晚的直播观看量破百万了，‘苏晴鹅掌吃播’上热搜了！”她却满不在乎地关掉手机:
“不管了，先吃完这碗冰粉再说。”
碗里的冰粉堆着红糖、山楂片和小汤圆，她用勺子戳了戳，突然把勺子塞给林瑜，“张嘴，喂你。”
却在这时，听到台上小哥的歌，她皱了皱眉冰粉勺子停在半空，苏晴“啪”地把碗往桌上一推，眼睛直勾勾盯着舞台:
“哎哎，那小哥唱茉莉花跑调啦！第三句转音该唱G调才对，他愣是拐到F调上去了。”
林瑜拿纸巾擦她嘴角的红糖，看她皱着眉的样子，跟上周在录音棚纠正新人歌手时一模一样:
“手痒啦？要不上去露一手？”
她赶紧摆手，手指把乌龟玉佩的红绳绞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