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冬天也很冷,布鲁塞尔虽然能享受到大西洋的暖流,冬天很少会下雪,但是依然也冷,以往油汽很便宜,冬天放开烧,这两年不行。
大毛小毛干了三年,搞的欧洲人也不好过。
穷苦老百姓已经开始烧柴了。
周末到了,外面下着雨。
几个住宿舍的不想出去吃饭,就开火做饭。
张玉龙一边切水果,一边问姜怡雪:“明天干嘛去?”
姜怡雪道:“没事干啊,宿舍待着呗!”
“不出去玩吗?”
“不想去,太冷了。”
张玉龙又问安塔莉:“安塔莉你呢?”
安塔莉道:“我打算周末洗洗衣服,然后看看书。”
“你不回家吗?”
“不回家,家里太冷了。”
“该烧暖气了。”
“天燃气太贵,冬天我都不打算回家了,我要攒钱买辆车。”
“你想买个什么车?”
“买一辆二手宝马,大概需要六千欧,我要攒半年才能攒够。”
姜怡雪一边煎牛排,一边听两人说话。
暗暗憋笑。
她算看出来了,老板这表弟对安塔莉有意思。
听了一阵,又觉的有点迷茫。
身在异国他乡,自己的前路又在哪里?
往事随风而散,可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却仿佛一根刺扎在心底。
想要彻底抛弃,却难以忘怀。
正胡思乱想时,一辆奔驰开进了院子。
伸着脖子瞅了一下,车停在楼下。
姜老板和塞维尔从车上下来。
姜怡雪立刻喊了声:“张玉龙,你表哥来了。”
张玉龙愣了愣,若无其事:“来就来。”
姜怡雪问:“你不下去见个面吗?”
张玉龙道:“不去,他又不是专门来看我的。”
姜怡雪啧啧了两声,觉的有意思。
很快,姜宁和塞维尔上到了二楼。
溜达过来,看到三人在做饭,还挺意外。
“小祖爷……”
“哥!”
姜怡雪和张玉龙打了声招呼。
姜宁瞅瞅三人:“在做饭啊!”
张玉龙不太想说话。
姜怡雪就接上:“下雨呢不想出去,就自己做了。”
“要不要我请你们?”
“饭都快好了。”
“好吧……”
姜宁也不强求,扫了眼灶台。
就和塞维尔下去了。
刚好赶上周末,小楼安安静静的。
除了做饭的这三个,其他人都各回各家了。
姜宁也没在这多待,和塞维尔去了下塌的酒店。
吃过晚饭,才把张玉龙叫来问话。
“咋样了,能适应不?”
“能适应。”
“法语学的咋样了?”
“还可以,感觉和英语也差不多,好多单词都一样,就是语法和发音上有点区别,学起来没难度,多背单词就行了。”
“专业呢?”
“那得慢慢学。”
“对象谈不谈?”
“有合适的就谈呗!”
“你觉的姜怡雪怎么样?”
“呃!”
张玉龙挠挠头:“我对她没感觉。”
“为啥?”
姜宁道:“人家可没结过婚,你个二手货还嫌弃人家?”
张玉龙似有口难言:“不是嫌弃。”
姜宁道:“那为啥看不上人家,姜怡雪长的不差,性格也不是那种二把刀。”
张玉龙总算想到个借口:“她比你小好几辈,都叫你祖爷,那哪行。”
姜宁道:“我跟她早出了五服,又没有血缘关系,各交各的就行,咋不行?”
“反正不行。”
张玉龙使劲摇着头。
姜宁就没再强点鸳鸯谱,他也就是试探下。
看有没有可能,不愿意那就算了。
歇了一晚,第二天给管理层开了个会。
吃过午饭,坐火车去了德国。
到汉诺威,去看了看刚买的几个农场。
结果赶上德国农民举旗,好几条路被堵了,这几年大毛和小毛干架,欧洲农民也是深受其累,能源价格是其一,政府财政紧张想取消农业补贴,农民当然不乐意了。
于是各种抗议。
欧洲的农民可跟老家不一样,老家的农民都是小农,欧洲农民全是地主,开着半挂和拖拉机堵路,甚至直接开到了柏林抗议,法国农民更厉害,直接给政府大楼喷粪。
就说厉不厉害。
姜宁看的兴致勃勃,这才是民主社会应该有的样子。
不服就闹,政府也不能胡来。
他也是农民,很容易共情。
反正不赶时间,还下车跟集会堵路的农民攀谈了下。
回头问塞维尔:“咱们的人参加了没?”
塞维尔道:“没有,抗议的都是农场主,雇员才不会凑这种热闹。”
姜宁道:“把人组织一下,这种好事怎能缺席,咱们也是农场主,跟这些抗议的农场主有共同的利益诉求,可不能脱离群众。”
塞维尔无奈道:“老板,参加集会会耽误正常工作,如果是周末,没人愿意加班。”
姜宁道:“工作耽误一下也没关系,加班就更好办了,多给一点加班费,总有人愿意加班的,我不信德国所有人都跟钱过不去。”
塞维尔只能点着头应下:“那我回头安排一下。”
德国待了三天,正准备回国。
梅特西斯打来电话:“老板,白宫的人要见你。”
姜宁很是惊讶:“见我干嘛?”
梅特西斯道:“跟索科特拉岛有关。”
“详细说。”
“白房子对老板收购索科特拉岛存在疑虑。”
姜宁就明白了,琢磨了一下:“我在德国,明天过去。”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