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国际机场。
张玉龙背着包,拉着行李箱,随着人流涌出机场。
扭头四顾,是不同于非洲的建筑风格。
其实讲真,他在非洲待了三个月,哪都没有去过。
就转机时去过基加利和亚的斯亚贝巴。
在矿区待了三个月,被表哥打发到了欧洲。
没有第一次走出国门的忐忑。
当初第一次去非洲,没有人带着,一个人飞过去,忐忑又不安,如今好多了,非洲都一个人趟过,欧洲算什么,更不要说他已经学会了英语,跟老外交流没有问题。
左顾右盼一阵,很快看到了接机的人。
不远处一个妹子举着个牌子。
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是中文。
张玉龙走过去,招呼了一下:“你好。”
姜怡雪打量了一下:“张玉龙吗?”
张玉龙点点头:“是我。”
“跟我来!”
姜怡雪收起了牌子,在前面领路。
张玉龙忙跟上,有点小意外。
表哥只说来了欧洲会有人接,没想到是个老乡。
跟着到停车场,来到一辆奔驰前。
一个金发妹子等着,老远就招呼:“hello!”
姜怡雪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安塔莉,公司的雇员。”
“你好!”
张玉龙招呼了一下,把行李放后备箱。
然后上车。
司机是安塔莉,姜怡雪还没拿到驾照。
两个女人坐在前排,张玉龙一个人坐后面。
姜怡雪对非洲很是好奇,打听了一番。
张玉龙回答了半才,才想起来问人家:“怎么称呼?”
“姜怡雪。”
“你姓姜?”
“对啊!”
张玉龙挺诧异:“你认识我表哥吗?”
姜怡雪嗯嗯了两声:“我是冀城姜家的。”
张玉龙就恍然:“你来欧洲多久了?”
姜怡雪道:“一个多月。”
两人用的母语。
安塔莉听不懂,就好奇:“你们说的中国话吗?”
姜怡雪用英语磕磕绊绊回答:“是的。”
“你们在聊什么?”
“聊了些家乡的事情。”
“哦哦!”
张玉龙听姜怡雪英语说的磕磕绊绊的,立马找回信心:“你才学英语吗?”
姜怡雪道:“嗯,过来才开始学的,你英语水平咋样?”
张玉龙信心满满道:“我在非洲跟着那帮老美雇佣兵学了三个月,交流基本没问题。”
姜怡雪恭维了一下:“厉害。”
张玉龙谦虚了一下,问:“安塔莉是本地人吗?”
姜怡雪道:“是啊,比利时姑娘。”
安塔莉听不懂中文,但说她的名字还是能听出来的,问:“你们在讨论我吗?”
姜怡雪道:“是啊,他问你是哪的人。”
安塔莉有着欧洲姑娘的主动热情,往后面摇了下手,主动道:“我家在霍赫莱德,是一座美丽的小城,那里的风景非常不错,有机会我带你们去看。”
张玉龙和老美混了三个多月,早就习惯了西方人的直来直去,本来就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人,也喜欢这种交流方式,道:“那有空了一定要过去看看。”
安塔莉挺高兴:“那就周末去吧,正好我也好久沿回过家了,得回去看看我母亲,反正周末休息没什么事,姜,我们一起开车过去吧!”
姜怡雪没意见:“行啊!”
聊了一路,到了家族办公室。
塞维尔人不在,去西班牙拜访政要了,家族办公室十几个雇佣,大部分比利时人,还有一个荷兰人和两个和两个奥地利人,介绍了一圈。
大家对张玉龙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
然后安排住宿。
一楼是办公室,二楼是宿舍。
不过雇员大多不住宿舍,都是自己租房子。
只有四个雇员为了省点房租住在宿舍。
张玉龙占了一间靠窗的卧室,面积不算小,能有三十多平米。
家具一应俱全,还带独立卫生间。
生活十分方便。
忙活半天安顿下来,下班时间也到了。
雇员们都开车回家,安塔莉也住宿舍,和姜怡雪搭伙做饭。
顺便招待张玉龙。
蹭了一顿晚饭,晚上也没什么事。
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早早就睡了。
翌日开始熟悉环境,顺便跟着财务人员熟悉工作。
来之前表哥就交待过了,让他过来学财务,姜怡雪也在学财务,但比利时的官方语言是荷兰语和法语以及德语,英语只是通用程度高,并不是比利时官方语言。
所了除了英语,还得学荷兰语和法语。
有点任重道远。
……
北安,大雨滂沱。
今年北安的雨水要比往年多,山里的山获格外的多。
据说捡蘑菇的收成不错。
不过这么大的雨却并不多见。
本来入秋之后,降雨已经很少了。
结果明明还是晴天白日,忽然天气就阴了。
大雨随之而来,搞的好多人蠢蠢欲动。
想回农村种地。
北安车站,丁兰兰下了火车。
背着背包,拉着行礼箱,随着人流顺着站台一路小跑。
等跑进候车室,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出发之前看了天气预报,明明是晴天。
结果到了地方,竟然下大雨。
也太不靠谱了。
早知道该带把雨伞。
擦擦脸上的水,跟着出了候车室。
外面就是宽敞的停车场,有来接车的,更多的则是揽客的车租车司机。
“城区走不走?”
“一人三十块。”
丁兰兰没理这些人,四下瞅半天。
很快锁定目标,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举着个牌子。
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丁兰兰连忙走过去,自报了家门。
“跟我来!”
男人收起牌子,领着她走到一辆奥迪旁边。
打开后箱,行李放进去。
然后上车出发。
丁兰兰话不多,安安静静坐后面。
看着沿途风景。
司机却很热情,主动问:“你是哪人?”
丁兰兰说:“江苏的。”
“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