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二生产队怎么了?”
江绵疑惑。
江花道:“之前王书文不是包庇他侄子,差点跟咱们江家动手吗?那之后我跟师兄就听你的,拒绝给庙二生产队的人看诊。”
江绵点头,她还记得有这回事。
那王书文也是个犟种,为了一个侄子拖累了整个庙二生产队,上回她从省城回来的时候就听母亲说过,姓王的在她跟小竹姐走的当天就上门道歉了。
可惜,已经晚了。
王书文的那条腿感染严重,最后只能截肢。
她和江竹回来的那会儿王书文还在市医院住着呢,听说腿是真没了。
江花道:“之前王书文为了他的那条腿来找过我,但你也知道我跟师兄的水平压根治不好他的那条腿,他就觉得是我们故意在报复他。”
“前阵子他从市医院回来后少了条腿,他在庙二生产队的位置也被人给替换了,现在新上任的队长带着庙二生产队的那些队员送去市里的派出所了,完全杜绝了王家把人接回来的可能。”
其实之前王书文也把王全送进过派出所,但他发现自己的腿还是要截肢后,立即就让人把王全又放了出来。
里湖公社派出所总共就四个公安,其中有俩就是他们王家的亲戚,自然会愿意给王书文这个面子。
可见之前他叫儿子把王全抓到派出所再去江家求诊这事儿完全就是一场戏。
若当时江绵真的把腿给他保住了,他扭头就能把王全弄出来。
“我觉得新上任的队长诚意还挺足的,所以就想问问关于给庙二生产队的那些人看病这事儿……”
江绵道:“他们去给小竹姐道歉了吗?”
江花点头:“我听说前两天他们特意去了一趟家里找小竹道了歉,并且保证会盯好王书文一家。”
玉德举手开口:“这个我知道,当时那个石队长带了不少人去你们家,还抬着一头猪呢!”
吴东阳:“那头猪有一百来斤呢,听说是把他们过年要杀的猪抓过来赔礼道歉,不过江竹没要。”
二狗啧啧两声:“我要是她就直接收下,非得让那群狗东西知道得罪咱们的下场!”
吴东阳白了他一眼:“不要他们的猪是对的,不然谁知道那些人背后又会把话说的多难听。”
一头猪金贵着呢,生产队的队员们一年到头就惦记着在过年的时候把猪杀了吃肉,江竹真把猪给收了,面上庙二生产队的那些人不会有意见,但私下会怎么想那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不是所有农民都那么淳朴老实的,动了自己的利益,可不就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嘛。
江绵知道江花的意思,便道:“这件事儿是小竹姐吃了亏,只要他们真的把王全送去劳改,并且小竹姐选择谅解,那就可以恢复如初,我们江家也不会再针对庙二生产队的人。”
当初江绵之所以定下这条规定,就是气庙二生产队有那么一群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