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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英雄救美(1 / 2)

第90章英雄救美

书里,鸿蒙大会最终结果:天书圣女侯礼闻夺下金丹阶术道科榜首;嵇无双的无双剑露世,横扫元婴阶剑道科;化神阶的两位榜首,则花落云京弟子。

这几位,都是年轻一辈杰出。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嵇无双的无双剑来历。

天下名剑,无双行三,无双剑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两百年前。当年无双剑主身死后,长剑流落在九州各地,辗转诸手,两百年无踪迹。现如今出现在一个元婴小辈手中,立刻吸引了九州无数宗门的注意,淮水玄水阁就此映入中州大宗的视野。

然而,玄水阁的应玄尊者私藏邪修,纵其杀人炼化,清玉二白长老下山调查邪修,反被玄水修士暗伤,引得李惊澜震怒,夜屠玄水二十余人……

且不提日后如何,眼下,二白长老带领清玉弟子提前下山入世,鸿蒙大会的赛制也变了,书里剧情七零八落,早没了参考性。

傀车里,灵蝶做灯,浮在案角,与从窗泄入的月光交相辉映,曳然一色。

阿俏撑颊,对着窗外月色,微微叹气。

徐薇仍在翻那名为《结情》的书册,听她叹气,合上书,问怎么,阿俏对月忧心道:“如今鸿蒙大会不分道科,长芙和横玉恐怕会跟侯礼谢遇上……你记得侯礼谢吗?”

徐薇略思索:“漱孽寺主,转世灵童?”

“对,就是日后在河幽广宣邪佛之论的那位,也是……合庄十尸的凶手。”

“你想报仇?”

阿俏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报仇之心,她在初遇侯礼谢时有过,在幻境中也有过;唯独此刻,心中凉薄,难辨憎恨。

徐薇看出她的惘然,浅声道:“有伤在身,早些歇息,你今日情绪起伏太大,等神智清明再做决定。”

他一提,阿俏觉得心更累,撩下车帘,回到榻上,闭眼半天,又坐了起来,“睡不着。”

徐薇问:“我帮你?”

她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不会要把我敲晕吧?”

她想多了,一棒子敲人,那是十七才会干的事,徐薇斯斯文文,从不干这么没礼貌的事。

他道:“你躺下。”

阿俏将信将疑地躺下。

“闭眼。”

她乖乖把眼睛闭上。

眼一闭上,灵台拂来清风春水似的柔和灵力,徐薇的声音在一侧响起:“你心事太重,加上心脉有损,心火郁结以致神思不定。我用灵力入你灵台,不走经脉,替你定神。”

他的声音,莫名使人定心,没多久,阿俏怠怠地“嗯”了一声,神思下沉,终于陷入睡梦当中。

识海摇曳,她在梦中接了许多轮回花瓣,捧回竹院要给人煮茶,结果午时出了太阳,日光一照,轮回花全消失了。

往生秘境里,哪儿来的太阳?

阿俏愣然睁眼,被车帘角落射入傀车的阳光刺了一下。

徐薇正在案边阖目静坐,阿俏一动,他就醒了,温声问:“好点了吗?”

她懵懵地点头,点完才想起来去探灵府和经脉,果然比昨天好些,心口也不再闷堵,“你昨晚,用灵力帮我愈伤了?”

徐薇:“灵养了一个时辰,助你自愈。”

阿俏道了声谢,将药罐子摆了一案,按照医修叮嘱,挨个皱眉吞下去。

“这些药,苦得要命了。”

徐薇失笑:“良药苦口。”

阿俏道:“怪我自作孽。”

药吃完,她迅速地往嘴里丢了一块儿糖,含糊着问:“吃药加灵养,多久能动用灵力?”

“你要如何?”

她咬着糖道:“找侯礼谢算账。”

徐薇看她,她解释:“我想好了,做不到济世,救民还是可以的。侯礼谢是邪修,为乱是事实,害人也是事实,何况还有合庄之仇……我不能正邪善恶不分。”

徐薇:“至少需要半月,你的经脉才能好半,灵力才能调用。”

阿俏琢磨,鸿蒙大会要办一个月,要找侯礼谢算账,必得先将他邪修的身份先抖露出来。童尸傀案已过去三年,痕迹不便再寻,只能从他近来的行踪入手。

侯礼谢……

书中,侯礼谢对邪道很感兴趣,不止童尸傀,还收藏了许多符修的符箓,借命换魂等等。

玄水事发后应玄尊者殒命于徐薇之手,梁丘妙空继续逃窜,逃至中州,初遇侯礼谢。两人合力杀害了天书院的明乌尊者,北上建立漱孽寺。

那时候,邪修已遍布九州,漱孽寺在河幽民间大兴邪佛,追随者众多,正派宗门分身乏术,鞭长莫及。

要杀侯礼谢,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他提前死了,明乌尊者就不会陨落——许子息也不是什么好鸟,为修行将自己的亲徒生生炼作炉鼎。天书圣女死的时候才三十岁,模样还是个少女,化神修士灵府干涸而死,尸体被异火焚烧,元神尽散。

此事只有侯礼谢知晓,他与侯礼闻之间,有一连心铃,能够感知对方神魂,侯礼闻死后他一心想要为其报仇,否则以他的脾性,至少表面君子得继续做下去。

阿俏想得入神,徐薇出声:“愈伤与修行一样,不可急躁。”

她回过神,道当然,想了想,问道:“你对天书院,看法如何?”

徐薇诚实:“并无看法。”

她又问:“那你对明乌尊者,怎么看?”

“死有余辜。”

阿俏不能更赞同。

徐薇应当不知道,剑仙当年陨落,就是许子息下的毒手,要是她把实情告诉徐薇……

“仙长,掌门……我是说,李惊澜,对天书院似乎颇有怨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徐薇:“鸿野之战,天书院趁乱之时对清玉多有践踏。”

“只因为这个?”

徐薇露出点似笑非笑的神情:“你想说什么?”

许久没见他这副邪谑表情,阿俏心抖,扯扯他的衣袖,软声问:“你又要拿这副表情吓我?”

今时不同往日,徐薇很听她的话,立刻温声道:“你想问,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阿俏将他的胳膊拽过来,大清早的,枕在他的手臂上,卖乖道:“我觉得,以李惊澜的态度,当年之事,应当另有隐情。”

“嗯,”徐薇淡淡道,“剑仙之死,与许子息有关。”

他竟然知道!

阿俏惊而擡头:“你怎么知道?”

“你又是如何知道?”

“我……”

要解释这个,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