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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喝茶(1 / 2)

再去喝茶

离开等雨亭后,傅锦玉与躲在暗处的影卫们汇合,随后马不停蹄地往着皇城赶去。她来长明观是偷着来的,若是耽搁久了,难免被徐梦娴那老女人察觉出端倪。

傅锦玉一路上纵马狂奔,终于在夜半时回了皇城,她悄悄溜进太子府,一回房,便瘫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

年秋把早已准备好的火盆端过来,又为她倒了盆热水,拧了帕子,仔细擦过脸和手脚。

“太晚了,不好洗热水澡,小姐先这样将就一下吧。”

傅锦玉任由她动作,直到身体感受到暖意后,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啊,终于活过来了。”

这一路上都在下雪,她又骑得快,险些没教刀子般的冷风给刮死在半路上。

“我可是牺牲大了。”她感叹一句,拿起一旁的伞,仔细看了看,想到祁君奕最后的表情,心中一揪,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小姐,该抹药了。”

年秋拿出瓷瓶,仔细给傅锦玉抹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让傅锦玉想到了今日的雪中竹林。

她毫不在意道:“一点小伤罢了,便是不抹药,过几日,也会好的。”

年秋知她心底难受,并不言语,转身将瓷瓶放回原处。

傅锦玉问起了别的:“今日可有人来寻过我?”

年秋摇头:“并未,只是一些伺候的小丫鬟问您是否需要用膳,被我三言两语打发了。”

傅锦玉伸手去烤火,嘴里漫不经心问道:“太子今日可有什么异样?”

年秋一板一眼道:“太子殿下一早便离开了,说是去宫里处理事务,近几日都不会回府。”

傅锦玉翻了翻手,看着忽亮忽暗的炭火,伸手示意她关窗,淡淡地问道:“阮芙呢?她今日可有什么事?”

年秋一面去关窗,一面道:“阮姑娘身子不好,今日未出过房门,不过是寻下人问了太子殿下的动向,知道他去宫里后,就不再问了。”

“哦,对了,天色要黑的时候,她似乎发烧了,好在府上住了大夫,及时给开了药。”

窗户并未关严实,留了条小小的缝,因为年秋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欢太封闭,她转过身,看见傅锦玉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阮芙的饮食多加注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切莫叫她出事了。”

“是。”

傅锦玉感觉手暖和了,便收了回来,慢慢朝床榻走去,身后的年秋把火盆挪了过去,细细地嘱咐道:“小姐,今夜冷,把火盆放到床边吧。”

傅锦玉想拒绝,但又怕年秋说教,瘪了瘪嘴,同意了。

祁闵正说这几日都不回来,她果真没有回来,甚至连个问候都没让人捎回来,傅锦玉倒是无所谓,只是阮芙略显低沉。

这些日子养下来,阮芙脸上有了点血色,只是依旧很清瘦,总是闷闷不乐的,傅锦玉怕她出事,时不时就带些话本子给她解闷——自然,是正经的话本子。

这日,傅锦玉把新的话本给她后,马不停蹄去了宫里,徐梦娴忽而召她去,指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今日没下雪,反倒出了太阳,暖暖的光撒了一地,素白的雪便多了几分淡淡的金色,像是谁随手撒了一把小麦在地上。

路过后花园时,她碰上了七公主祁素音,小小的丫头被裹了好几件衣裳,又带着白色的小帽,打远处一看,似一块白胖白胖的元宵。

“傅姐姐。”

小丫头看见她了,咧着嘴笑了,大步朝她跑来,只是穿得多了,跑得摇摇晃晃的。

傅锦玉捏了捏小丫头的脸,但没像往常那样把她抱起来,毕竟这丫头如今穿了这么多,指定很重,她可没信心能把人抱起来,若是不小心摔了,还不好办。

“在玩什么呢?”

祁素音指了指一株开得正艳的红梅,笑嘻嘻地道:“在看花,母妃说,若是花好看的话,就给她折一枝回去。”

傅锦玉把她跑歪的小帽子戴正,看了眼四周,随口问道:“八殿下呢?”

“弟弟病了,”祁素音有些难过,但很快又是一副笑颜,“不过母妃说,弟弟很快就会好的。”

病了?在这个节骨眼上?

傅锦玉觉得事有蹊跷,可当着这么多宫女的面,她也不好细问,只是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我要去见母后,七公主要陪我去吗?”

“母后?”她歪了歪头。

傅锦玉笑着解释道:“就是皇后娘娘。”

“啊,我想起来了,”祁素音小手一拍,“姐姐和二哥哥成亲了,二哥哥的母后,也就是姐姐的母后了!”

“七公主真聪明,”傅锦玉捏捏她的鼻子,“要陪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