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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试验品(1 / 2)

第一百一十六章试验品

一听刚买的房子有问题,卫长风还没怎么生气,李樱桃先急眼了。只见她撸胳膊挽袖子往楼上冲,瞧那架势,比怒闯天门阵的穆桂英还要厉害三分。

木质楼梯黑乎乎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她特意跺了跺脚,也没听到回响,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软乎乎的,还带着些热乎气……

李樱桃舔着后槽牙,笑得阴恻恻。

她不再收敛气息,手腕一翻,一束乌光便如脱缰野狗般朝楼上的玻璃气窗弹去。

一时间,煞气激荡开来,两张模糊不清的人脸贴在了玻璃窗上……

卫长风随后赶来,猝不及防下受了点惊,高声咒骂道:“什么狗屁玩意儿?”

李樱桃见人脸没动,上前探了探,蹙着眉道:“它居然不怕我!”

“你有什么好怕的。”卫长风说着,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就要往玻璃窗上砸。

“诶诶,稍安勿躁。”李樱桃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顺势夺下花瓶,“看看再说。”

卫长风耐住性子,跟她走上二楼:“我瞧这路子,不像是客鬼作乱。”

李樱桃低低一笑,对他说:“也没准儿人家才是原主,咱们是恶客。”

卫长风呸了一声,撇着嘴说:“我花了钱,就是我的。敢跟我抢房产,骨头渣都给它扬了!”

说话间,两人上到二楼走廊。

走廊上黑漆漆的,刺鼻的霉味令卫长风不自觉地干呕起来。

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摸黑找到电门,擡手一按,廊灯却没能亮起。

李樱桃悄无声息地挡在他面前,指尖轻弹,点亮一簇幽光。

正在这时,一只蜘蛛吊着蛛丝滑到她眼前,然后在她没反应过来前,又悄无声息地滑了上去……

李樱桃后知后觉地惊叫一声,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对卫长风说:“你这屋子够潮的,不但要除虫,还得再做层防水。”

“再说吧。”卫长风一脸晦气地嘟囔道,“反正也呆不久。”

“那就等弄干净后倒手卖了。”李樱桃走了几步,脚下一顿,踹开右手的第二间房门。

她擡眼一瞧,一双巴掌大的龙凤鞋倒吊在门框上。

卫长风在她身后探出脑袋,就见卧室的角落里站着个健壮的年轻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小姑娘。

男人冲李樱桃邪魅一笑,很快消失在层层浓雾之中。

“是路孝先。”卫长风眉头一挑,狰狞道,“这可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李樱桃环顾四周,却见一长发复面的人头悬在半空,后脑上长出六只瘤子似的眼睛,冲她一顿挤弄,似乎想把她吓走。与此同时,走廊上凭空吹起一道阴风,卫长风刚划好的火柴忽闪了两下,豆苗般的暖光变成了阴惨惨的幽绿。

玻璃窗外一片死寂,瘆人的阴冷毫无声息地没入皮肤,直刺骨髓。

李樱桃眼前一花,就见那雕花的大床上端坐着一个红衣女人。

女人擡起头,露出一张青白的鬼脸,两只黑洞洞的眼眶下,是尸虫爬行过的血渍。

李樱桃“咦”了一声,那女人的脸孔突然扭曲,倏地变成一只大马猴,朝她蹿来,同时伸出利爪,往卫长风脸上挠去……

卫长风怒极反笑,擡手撅下那东西的胳膊,随后又拧下另一只……这时候,他觉得手掌黏糊糊的,低头一瞧,尽是些黄白之物,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

李樱桃赶紧变出一包消毒湿巾给他,随后整个人消失在黑暗里。

过了一会儿,屋里的阴寒陡然消失,久违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

听到上面的动静,杨瑾和秦天也跑了上来,双双询问:“李樱桃呢?”

卫长风擡手指向阁楼:“在上面。”

秦天盯着他看了半晌,一脸“我想问,但不敢”的表情。

卫长风长出一口气,对杨瑾说:“咱中午吃什么?”

杨瑾双手一摊,无所谓地道:“你看着办,什么都行,我又不挑。”

卫长风点点头:“待会儿我带你们出去吃好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换身衣服。”

说话间,李樱桃从阁楼姗姗下来,一脸愠色不说,手里还攥着个黑棕色的玻璃瓶。

卫长风赶紧迎了上去。

李樱桃将玻璃瓶抛给他,一言难尽地说:“我劝你还是拆了重建吧……墙缝里还藏着三具尸体,都是刚死不久的。”

卫长风脸上的微笑陡然一僵,一股杀气涌了上来:“知道了。”

“你四姨家的小闺女也找到了。”李樱桃走到秦天面前,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对面公馆的阁楼上。她阳寿未尽,入不了阴司,魂魄被困于尸体内,做了真凶的僵傀。”

秦天脱力地向后退了几步,眼前一黑,靠在楼梯扶手上喘起粗气:“那怎么办?表姑,她是不是没法再轮回了?”

“也不一定。”李樱桃头晕脑胀地朝楼下走去,“得先把尸体烧了,再做个超度……不行,这里味儿太冲,熏得我直犯恶心。”

“表姑我扶着你。”秦天狗腿似的跑前跑后,询问着该如何超度枉死的怨魂,跟在她二人身后的杨瑾与卫长风互相瞄了一眼,将视线集中在那乌漆嘛黑的玻璃瓶中。

“大米。”杨瑾小声问,“你是大米吧?”

卫长风翻了个白眼,擡手给了杨瑾一巴掌:“我不是谁是?你有病吧。”

“说什么呢。”李樱桃在楼下喊了一嗓子,“事无不可对人言呀。”

“讨论哪家馆子干净卫生呢。”卫长风轻巧地跳下楼梯,笑眯眯地说,“你说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这话我爱听。”李樱桃竖起大拇指,凭空一抓,手里多了一沓黄符,“把符纸贴上,好不容易抓的,别灰飞烟灭了。”

卫长风斜眼看向秦天:“有点眼力见儿,干活去。”

秦天瘪了瘪嘴,老实地拿起黄符,贴得满屋子都是。

李樱桃示意卫长风打开瓶盖,放出路孝先的魂魄。

路孝先此时已经没了刚刚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像颗霜打的茄子,佝偻着身体跪在李樱桃面前。

他脖子上耷拉着两只红色绣花鞋,再往上看,隐约瞧出是个新娘造型的透明魂魄,脑袋上顶着个白盖头,看不清正脸。

卫长风坐到李樱桃身边,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问:“说吧,坦白从宽。”

“坦白从宽?”路孝先擡起头,阴森森一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我说话。”

卫长风微微一笑,拉着李樱桃的胳膊说:“给他塞回去,报告我自己编。”

李樱桃面色一沉,掌中多出根柳条,狠狠朝路孝先抽去。

“别给脸不要脸。”她冷声说,“外头阳光正好,不如本座送你出去晒晒……”

“我说。”路孝先大喊一声,随即垂下那颗青白色的头颅,低低地说,“从哪儿说,你……您问个大概,小人才好回答。”

李樱桃抓出一袋琥珀核桃,慢条斯理地说:“佘山,白家,想好了再说。”

卫长风眼中闪过一抹不悦,撒娇道:“我不吃这个,要蟹黄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