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钱褚在十六岁一路往上,从县试到乡试,他没有停下的打算。
弱冠之年,钱褚已一路过关斩将,入了殿试,一甲前三名不是大器晚成,就是天之骄子。
钱褚二甲进士,入了翰林院,平日整理书籍文献,随上侍讲。
冯渊不日前收到了钱褚的书信。
[渊弟亲启。
金风送爽,桂花飘香。匆匆三年五载,吾一切安好,盼望渊弟春弟入京一述。寒暑不常,希自珍卫,顺颂。]
三言两语是对两人的期盼,冯渊暗下心感叹:“都走到乡试了,我少时以为自己到秀才就好。”
窗边树间沙沙,蝉鸣渐稀。
“笃笃笃”。
冯渊听到门口动静,打开门就见到闻岐一身青衣,站在门口。
只听祂道:“吾想吃夜宵了。”
冯渊刚温书完,正巧也饿了,他进去空间里,一边摸了摸肚子的肉,感觉再吃下去,得多练八段锦五禽戏。
系统战战兢兢的盯着祂,生怕祂进空间,抓住它。
“呜呜呜呜,主系统呀!好可怕噻!”系统的声音传入冯渊的耳中。
冯渊利索的清洗完鲜果,没搭理它。
闻岐坐在书房里,无聊摆弄腰间的玉佩流苏。
冯渊出空间,提了一个食盒,放到祂面前案上。
闻岐“嗒”一声打开食盒,取了碗箸,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冯渊表示不吃:“我出去走走,临近乡试,难免紧张”。
食盒里面是一碗银丝挂面,一碟油盐炒野菜,简单朴素的一餐,闻岐擡头看他说:“你倒是偷懒。”
“晚上清淡为上”。冯渊扔下一句,走了。
转眼几个个日夜过去,冯渊于清晨出院子,前往金陵的贡院大门前等候。
闻岐觉得小弟科举,自已作为老大理应一言不发,可看到面前双腿发抖的儒生,祂还是勉为其难踮起脚,拍了拍小弟的肩膀。
对他说:“冯渊,到这了一切在你自己了。”
说了跟没说,冯渊摸不着头脑,姑且当是祝福了。
贡院里的监考很严,考生进入贡院时,要进行严格的搜身,以防考生的身上藏有“夹带”。
冯渊被查的很细,考篮里装了笔墨砚台,干粮、水和薄饼。
所有参加乡试的考生持记录相貌身份的“卷票”入场。
交上“卷票”,经过搜查,冯渊跟过去排队入贡院里。
之后乡试中举的考生持“结票”参加会试;经过会试和殿试后,考中“进士”的考生,由礼部发给“收卷票”到吏部报到,再由吏部登记后颁发一式两份的“吏部收讫票”。
考舍又叫“号房”,是一间一间的,作为专供考生在贡院内,答卷和吃饭、住宿的“考场”兼“宿舍”。
当考生进入考棚后,就要锁门。考生们参加应试期间,“吃喝拉撒睡”皆在“号房”内,不许出来,直到结束。
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