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入宫救他
◎他低声道:“对我说过的话也会对旁人说吗?”◎
“没......没什么。”他的眸色深暗,不知已沉沉盯了她多久,江遇宛惊魂甫定,揉了揉额角。
他翘起薄薄的唇角,半垂眼眶,有些不开心的瞧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些什么。
江遇宛稍稍一顿,垂下鸦睫细细思量。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仰起头,傲娇地瞥了他一眼:“你吃醋了嘛?”
他闻言愣了下,高大的身影将她紧紧笼罩,欲言又止许久,才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嘴硬的笑了声:“呵。”
呵......??
江遇宛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凉凉瞥了他一眼,转而再往外挪,离他稍远了些。
半晌,见江遇宛非但不理他,一张清冷出尘的侧脸还轻轻歪着,似故意躲避他的视线。
路无殊有些不情不愿地捏了下她的手指,低声道:“对我说过的话也会对旁人说吗?”
江遇宛尚在气头上,看都没看他,有样学样的笑了下:“呵。”
“我爱说什么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她犹觉不够,添油加醋道。
他抿了抿唇,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拂过,引她瑟缩了下,一双手紧紧攥着她的细腰,仿佛要融进骨血里去。
江遇宛眉心微蹙,便要伸手去推。
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力度之大,令她不能再动分毫。
他偎在她耳畔,恶狠狠地吓她:“适才若你露出一丝担忧神色,我便要将他剥皮剔骨,一身鲜血放尽,然后......”他突然停顿了下来。
江遇宛冷不丁接话:“然后喂我喝下?”
路无殊眉眼露出几分茫然,直起身子,带着些无辜的去瞧江遇宛。
少女冷笑了一声,用足力气掐了下他白皙修长的手,他闷哼了一声,却固执地不放手,艰涩的摇了摇头。
“你在想什么?”他有些好笑的解释,任由她将他的手腕掐红,“那样肮脏的东西,怎么能入口,尤其是宛儿......”
江遇宛好奇的打断他:“那你刚刚想说什么?”
路无殊诡异的沉默了,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
他方才想的竟是,取而代之。
至于如何取而代之,他怕她生气,任凭她如何问也没再开口。
他只好又将话题扯回去,重复绕在他心头的问题:“对我说过的话也会对旁人说吗?”
江遇宛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竟没料到反派居然这样敏感,有些像不经逗弄的小孩子。
“什么话?”她明知故问。
路无殊敛下眼睫细密注视着她,神情有些恍惚:“你说,喜欢......我。”
“哪有那么多好话去说,我不嫌累吗?”她狡黠一笑,吻了吻他抿得平直的唇角,“更何况,他又没你长的好看。”
“那谁比我长的好看?”他却不放过她,声音有些哑。
江遇宛仔细的去瞧他的眉眼,她的细眉蹙起浅浅一道,似乎真的在思考他提出的问题。
后者眼神越发幽深,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那只不再掐他、却若有若无摩挲着他的手紧紧握住,掰开她的手心与之十指相扣,俯身吻上那娇软的唇瓣。
他吻的强势,略微一用力气便将她的舌头勾了出来,继而用齿尖研磨,再将舌尖缠绕上,探进她的温软中,吻的愈发缠.绵。
过了许久,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些,引得江遇宛惊呼了一声,尾音还颤着。
“别叫。”路无殊单手将她抱坐在了腿上,唇角勾出一抹恶劣的笑,“若被旁人听见......”
他复而怜惜的吻吻她微红的眼尾,又缓慢下移,细细碎碎去吻她的脸颊,最终复上她湿润的唇瓣,忍不住又纠缠到一处去。
系统不知该装死还是该及时播报,它等了许久,那两人也没分开。
可前几日,它随着宿主一同陷入了药性之中,神智迷乱,已是忘了一次。
系统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将两次的一齐播报了,才道:“提示!攻略进度+20!宿主生命点增加10!”
“宿主目前剩余55!”
江遇宛眼睫紧闭,神情楚楚,也不知听见了没。
......
半晌,江遇宛软成了一滩水,哼哼唧唧的窝在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
她泫然欲泣的抱着他的后颈,哭诉道:“大反派......疯子......”
路无殊听不大懂她的话,只不轻不重地抚着她的背,安抚道:“别哭,快要......”
她却倏地撑着他的肩颈直起身子,有些狐疑的去看他:“......你藏了什么?”
说罢便微微将腿往他膝盖处一移,便要低头去看。
系统捂住脸,没脸去看。
不知该说宿主太单纯,还是骂她呆笨。
怎么能那么懵懂的说出那样的话呢?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时,路无殊更是无语了一瞬。
他呼吸紊乱,捉住她乱动的手,眼神躲躲闪闪:“......别动。”
江遇宛被他从腿上放了下来,他欲盖弥彰的掀了帘子往外看,瞧见马车正在小巷子里,便说:“我该走了。”
随即逃也似的翻下去了。
江遇宛还沉浸在思考他‘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腿上’之时,便见他一溜烟儿没了人影,连忙掀帘子去看。
她扒着窗户张望着,眉间还有几分忧色。
路无殊立在那儿,冲她挑了挑眉毛,晃了晃手中的帕子。
江遇宛瞧见那帕子上绣着枝歪歪扭扭的红梅,正是她此生绣过的单品,只此一件,前几日才绣好的,虽然不怎么好看,却是她唯一靠自己绣成的东西,右下角还绣了个小小的‘宛’字,一直被她带在身上。
怎么被他摸走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得意的脸色,有几分气急的放下了帘子。
江遇宛揉了揉眉心,想起了那一日。
她将绣了一半的帕子随意扔在了书案上,这白色帕子放在红木桌案上,扎眼得很。路无殊自然瞧见了,他眉心动了动,神色间还有几分欲言又止。
当时她还以为是他看不上她的手艺,此时才知他竟早早打了拿走的主意。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所谓的“三日之约”他并没有履行,从宫中回来后,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路无殊。
那么,他这十几日,去了哪里?
江遇宛的思绪很快飘到了那没看完的话本子上,他今晚不会又来吧?
......
南昭近来又变天了,太子沈清桉成了庶出,母家穆氏又遭贬黜。据说太子是难以接受如此之大的变故。待昭宁皇后的棺木甫一入皇陵,太子上告陛下,要去京郊的兰若寺削发为僧,日夜为昭宁皇后、孝安皇贵妃祷告。
陛下怜之孝心,亦或是有心立祁王为储,竟也允了,还命兰若寺住持为太子单独劈了个院子,不受外界打扰。
一时间,众臣惶惶,百姓更是众说纷纭。
几日前,北襄靖王率兵攻城,势如破竹,已拿下两座城池,车骑将军连夜赶回边关迎战,一同去的还有祁王殿下。
而北襄质子,则被侍卫严密看管在宫中,几近寸步不离。
*
临安侯府,行云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