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机(1 / 2)

心伤

那夜,路挽和江雨鸣确实没有回学校,想来有家长请假。第二日,两人如期到达学校,参加第一节课。

“叮铃铃!”

下课铃声一响,程盛急忙转头看向路挽两人,江雨鸣嘴角有些发紫贴了几个创可贴,路挽倒是与平常无异,见程盛扭头,路挽径直趴在桌上假寐。

“嘿嘿,昨天那架打的很痛快哦,我就说嘛,路哥一人顶三个,轻轻松松,”江雨鸣话音刚落,路挽朝着他肚子来了一拳,显然那是个痛处,疼的他趴桌上暗自垂泪,湿红了眼眶挤眉笑,“没事,一点都不疼。”

白日里,路挽接连拒绝与程盛交流,到了半夜三更,程盛耳边响起洗澡声,自下了晚自习心里一直郁郁不乐,直至路挽洗澡,半梦半醒间爬下床,打算看看路挽究竟有没有要说的。

程盛靠在厕所门口瞧着依然在洗自己的澡的路挽,路挽应该发现他了,只是没出声,程盛动静弄的大了一些,脱个萧条,这般若是以前的路挽,早该拿帕子捂私后退。

“路哥,你不怕了吗。”程盛径直走向路挽,路挽稍稍侧头看了一眼程盛,把花洒的位置让给他。

程盛朝着路挽某处看了一眼,太浓密,以至于以他的视力加上夜色掩盖,看不清是虫还是雕。

程盛视线上移,在路挽胸口处看到一块两指宽的纱布,竟在悄悄发红,慢慢的透出血迹,路挽低头看了一眼,推开程盛冲澡,随意抹干身子穿衣服。

“路挽!”程盛轻喊,心中捉急万分,这伤势显然很严重,应该是昨天打架留下的伤口。

程盛赶忙冲完澡,回到床下时,路挽已经躺到床上。伤口渗血,那该多痛啊,程盛心道。三五步爬上床,隔着低矮的栏杆推了一把路挽的腿。

“路哥,你过来给我看一下,你不过来的话,我到了你床上去了,路哥,路哥。”

程盛踮起脚尖踏入路挽的床,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却是第一次路挽在床上的时候上。路挽侧躺着靠墙,程盛轻手轻脚睡在路挽身边,侧向他,手大胆的搭在路挽腰上,轻轻摩挲。

“路哥,你睡着了吗,”程盛轻道,也不知他是否真的睡着,躺了许久,迷糊间,他趴着将头搭在路挽耳后,整个头压在路挽头上,四肢如八爪鱼一般缠着路挽,“路哥,我喜欢你。”

言罢,程盛两眼发花,沉沉睡了下去。

翌日,程盛睡在自己床上醒来,坐起的那瞬路挽也正坐在床上,想着昨晚洗澡看到的一切,包括路挽秘密的地方…还有胸口包扎!!程盛猛的看向路挽。

其余后事如失忆一般,脑子里完全不记得他躺到路挽床上之后的事,但之后他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的呢?梦游?

“路挽,把衣服掀开给我看一眼。”程盛三两步跨到路挽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路挽胸膛。

路挽翻手按倒程盛,“没事,你别担心,江雨鸣昨天不是说了嘛,我不会有事的。”

程盛心中甚至想伸手拽倒路挽,掀开他的衣服自己看,但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去做那件事呢,若是路挽发脾气,该如何是好。

程盛躺在昨夜的位置上良久,眼瞧着路挽跨过他翻下床,程盛想想又有些不甘心,路挽变成这样绝对不能干看着。

“咔咔!”

“程小哥,快来帮我个忙!救急啊!”江雨鸣迷糊坐起,在床上找了好一阵,最终,手机光照到床上,发现了那物。

“干嘛?”程盛瞧着路挽在刷牙,本想过去看一眼,眼下被江雨鸣叫唤。

江雨鸣脸色稍变,勾指示意程盛靠近,尴尬笑道:“我内裤掉下去了,呃…你懂的。”

程盛眼神指着路挽,按着胸口,轻道:“他怎么回事。”

“受了点皮外伤,不要紧,你快捡给我啊,这个事等路哥不在身边的时候再告诉你。”江雨鸣催促道,起床洗漱的时间快不够了。

“内容要详细。”程盛讨价还价道。

程盛刚说完丁恪从厕所走回宿舍内,江雨鸣瞧着吆喝道:“小丁,哥内裤掉下去了,帮哥捡一下,等下请你吃火腿肠。”

话音才落,程盛按住丁恪肩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丁恪陷入两难,左右瞧着两人。

“好!一言为定!”江雨鸣服软。

这便,上完早自习路挽爬桌上假寐,见江雨鸣起身往外窜,程盛提步跟了上去,临走前放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巧克力在路挽桌上,自从得知路挽愿意接受他的巧克力早餐,程盛便专门回家一趟,将家里的都带回学校,每天给路挽发一块。

两人保持距离一前一后,缓缓走入向操场,这才慢慢靠拢。

“可以说了吧,路挽每天早上都假装睡觉,是不是没钱吃早餐。”

江雨鸣一愣,莫名其妙的笑道:“就这个?是啊,他和泠泠姐的日子很苦的,一放假就要担心伙食问题,早餐能省就省喽。”

程盛脑补了一出热恋男女不顾爸妈反对而同居的戏码,“路挽胸口的伤是怎么来的?前天还好好的,你们都说伤的不重,可我昨天晚上看到他洗澡流血了,又是因为没钱看病?”

程盛本想来一句,既然可能会受伤,受伤要花钱,那为什么一定要打架,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路挽是他们的老大,当老大总会承受些未知的苦痛。

江雨鸣心中咯噔一声,“不会吧,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洗澡?医生说不能下水啊!”

“是路挽说不要告诉我的?”程盛心道果然,他们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