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好色你知不知道?”
“食色性也!”风皓天说,深幽黑瞳灿亮几分,几乎和外面三春阳光可了媲美。
“大叔你为什么就不能君子些呢?”苏小米真心问,“你瞧我轻舟哥哥多君子,李先生多君子。”
“错了!”他温和展颜而笑,强忍着摸她脸儿的冲动,犀利指出,“男人做君子的时候,都是在为做色狼做储备。米儿,别相信君子。防狼通常防的就是君子模样的男人。”
“啊?”苏小米惊奇地瞅着他,放下筷子,双手支着下巴,摇摇头,“不好意思,我觉得大叔你浑身上下都是色狼的细胞。”
“啊?”风皓天终于知道食不知味的意思了。瞅着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要他对着自己亲密得无所不知的女人板起面孔,像个木头似的坐在她面前,他实在没那本事。
“大叔你又来了呀!”苏小米无可奈何地感慨着。果然色胚大叔一个。可惜她这里叹息,他还在含笑瞅着她的小嘴儿。
苏小米将左手伸到风皓天面前,展开五指,几乎碰到他的鼻子:“大叔,这是什么?”
“五。”风皓天含笑回答。五个手指头还数不清么。
“错。”苏小米无力地瞅着他,铿锵有力地纠正,“这是我的手指头,不是五。大叔你到底怎么了,实在有点……”
急忙止住“二百五”三个字,苏小米却捂嘴儿笑了。
这丫头故意气他。
风皓天摇头,却为她本性的真感动着。不怪蓝轻舟急欲让她接触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份失去记忆的可爱娇美真让人心动。自从进了这包厢,他的心一直呯呯跳着。
也疼着。
瞅着她那么轻松愉快的模样,风皓天莫名其妙升起微微的失意:“大叔在想孩子们的妈妈。”
实在忍受不了可爱的小女人对他的忽视,无法压抑心底吞噬心灵的寂寞和空虚,想快快唤醒她的记忆?
可是她恢复记忆会产生什么后果,风皓天居然不敢想象。
但这话题他却忍不住提起了。
这引起了苏小米的兴趣,眸子清亮几分,善良的她忘记了面前这个男人一再的暧昧,好温柔地咨询着:“对了,两个宝贝儿说要找妈咪,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大叔,你为什么把宝贝们的妈咪给不见了?”
“不是我们把她搞不见了,是她不要孩子们和我,走了。”风皓天斟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啊?”苏小米不好意思地伸伸舌儿,“对不起啊,我不该提这个。”
她道歉,他却说了下去:““我的两个孩子很喜欢米儿。米儿不如找时间多陪陪孩子们。”
她喜欢两个小宝贝,可是……
苏小米拼命摇头:“不行。”说着,忽然笑了,摇手儿,“大叔,我得快点吃完。我要是太晚回家妈和哥都会担心我……”她说不下去了,错愕地瞅着他修长指尖遮住她唇儿。她疑问的眸子瞅着他,似在问他想说什么。
风皓天轻笑,几分慎重:“小米,我不喜欢小米喊我大叔。”
她的眸子瞄呀瞄,最后摇头:“我比较尊重长辈。”
风皓天的脸一片绿,直至铁青。
苏小米悄悄瞄瞄他,有些心软:“好吧,你姓风是吧。我以后喊你风先生好了。不过风先生,一个称呼真的这么重要么?”
他严肃极了:“当然。”蓝轻舟就嗤笑他没办法让米儿改掉大叔这称呼,让他一直惦记在心。
“那好吧!”她很好说话的,苏小米点头,开始吃饭。
向来不挑食,瞅着满汉全席,苏小米点点头儿,每样都吃一点。
正吃着,一只被剥了皮的大虾掉在她面前摇啊摇:“乖,吃。”
苏小米一愣,他居然帮她剥虾吃呢!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他手中的虾,忽然有些感动。就那样傻傻地瞅着他。
风皓天勾唇笑了,小心翼翼地将虾送进她微张的嘴里。接着剥第二只。
剥虾的动作倒是熟练,挑得干干净净,可送到她嘴边时的动作却有些笨手笨脚。瞅得她忘了拒绝,只看着他笨拙的动作。
她为什么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风皓天被她瞅得有些尴尬,天知道这个动作实在有待练习。但当红红的虾消失在她艳红的唇间,风皓天扬眉笑了。
如果风氏那些长辈看到他为一个女人服务,八成筷子要掉一地。
吃得差不多了,苏小米起身,笑着:“妈和哥在家一定等好久了。谢谢啦!再见!”
他不喜欢听到“再见”两个字,相当不喜欢。长长的眉深蹙。
可她的身子奇快,早已蹦到门口,正拉着门,似乎立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