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槿玺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转动着胳膊、脖颈做了一会儿锻炼操,这才施施然地溜到后院,看到正在给花儿浇水的芙芯,笑着问道:“总算雨过天晴了,趁着这几日天气好,冷空气还没来,不如准备准备,咱们去游西湖?”
“奴婢这就去准备。”芙芯一听,笑着点点头,结束手头的事务,就去前头找其他三位婢女商量出游的行程和物什了。
看着芙芯兴致勃勃地立即前去准备,槿玺失笑着摇摇头,对莲芯、菡芯、芙芯、蓉芯四位婢女的效率,她算是彻底折服了。
雍正帝七年,胤禛带她偷溜出宫、南下金陵,四位婢女是没有随行的。她们接到胤禛派人传去的命令后,准备妥当一切物品,直接去了位于杭州西子湖畔的西子别院。等他们一路玩够运河沿岸的其他名城,并在金陵的应惜总部住了三个月,和秦朗月、萧驭一家聚了数次后,返回西子别院时,四婢已经将西子别院拾掇地犹如新置的一样了。
在西子别院渡过了整个夏天,秋风起时,他们起身继续南下,想赶在初冬来临时,抵达顺天,那里的温度较之于江南更适宜渡冬。
莲芯、菡芯随行,芙芯、蓉芯则留在别院,作为别院主管替他们打点别院的日常事务。
一行人顺利南下,途中自然少不了逛游几座历史名城,买上些当地特产,并给青绦也备了不少。另外,留了一份给兰夜。
故而,等他们抵达顺天的“蜜语”基地时,原本的两辆四马大车队伍,成了八辆。另六辆马车里满载的都是一路上寻获的各地特产。
看得前来迎接他们的青绦等人是瞠目结舌。
早在胤禛带着她出京南下时,胤禛已经派人在顺天安置了一处居所。位置和“蜜语”基地不远,马车车程只需十几分钟。
于是,在顺天的几个月。槿玺除了和胤禛一起遍游顺天一带的景致外,有一半时间都和青绦一起,参观蜜语基地地、聊家庭子女……
在顺天和青绦一家过了个不同于宫里的自由除夕之后,正月刚过。“新启”号远洋轮船,就来接他们出海了。
莫林生已经于五年前病逝了,身前要求死后将他火化,并将他的骨灰带回大清,撒在故土的江河山野间。也算是安息在故土。
故而,如今的“纪念号”和“新启”号里,工作的几乎都是生面孔。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的大清人,譬如那几位算是“纪念号”老员工的后代,又譬如胤禛派人从荷叶山调去的精通水域的暗卫。只个别几个是法国人,也都是洛克的子侄辈,因此,关系都挺融洽。
加上胤禛给他们开的待遇较之于其他远洋船只上的员工,算是优渥的。这些人一上船后,都没想过想挪地方。
待他们抵达法国时,已经是初夏了。
当槿玺看到一身法国贵妇人打扮的兰夜笑盈盈地站到她身前时。委实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想她这个灵魂来自现代的女人,都没想过要改变自己的衣着发型,兰夜定居法国十几年,就彻底成了法国贵妇了?!
这之后好几天,娘俩都兴奋地钻在房里,钻研起哪件礼服漂亮,哪种发型更衬肤色……
待应惜商行驻法国的分行行长请胤禛夫妻俩前去参加一场由法国上层贵族举办的酒会时,槿玺笑眯眯地穿上了一身几乎吸引全场人眼球的华丽性感的晚礼服,害得胤禛僵硬的脸色一晚上都没松缓过。
那之后。她的服饰被胤禛彻底限制了。想穿法式的礼服蓬蓬裙?成!但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太暴露的一律不准,太娇媚的也一律,让槿玺哭笑不得。别个来自大清的人兴许难以接受她的穿着,可拥有现代灵魂的胤禛怎么也如此迂腐起来了呢?不过就露了半截手臂、一小片后颈,就被他说是“太过暴露”了,不过色泽明亮、款式新颖些。就被他说“太过娇媚”了……唉!
不过,因为兰夜早在刚来大清没多久,就被傲云想方设法地限制其穿着了,槿玺一个人想蹦哒也蹦哒不起来。而胤禛又趁着她激情难耐之时,诱她答应了他的条件,不得不换回了原先那身保守又庄重、乏味的大清贵妇装。
在法国庄园住了两个月,算是熟悉了一番当代法国的生活环境,随后,她和胤禛便开始了欧洲诸国的游历。
兰夜也想跟,被胤禛一口拒绝。开玩笑,他带她来这里,不就是想好好过段二人世界的生活的吗?要是兰夜和她的夫君也跟着去凑热闹,那他还大老远地跑来欧洲干啥,还不如带着槿玺在大清的边角落自由自在地游山玩水呢。
应惜商行在欧洲已经很有名了。随便哪个国家,只要不是闭塞禁关的,那些活跃的商贸分子都知道大清的应惜商行。
当他们得知胤禛就是应惜商行真正的主事人后,皆热情地邀请他们去参加当地的晚宴、酒会……
结果,原定游山玩水的二人行,最终还是成了声势浩大、每到一处皆有当地富绅、商家出来自愿做东当陪客的旅行。看胤禛一张脸黑到极点、当地那些商户却依然热情不懈的举动,让槿玺偷笑不已。
不过,胤禛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当众反驳当地那些商家、贵族的好意。毕竟,应惜商行在欧洲想要继续发扬光大、发展下去,确实需要各地各势力的热情支持。
于是,花了一年时间,周游了法国周边的繁荣小国,并和当地贵族、商户都达成了和谐合作的协议,这才空下来带着槿玺过起了二人世界。
直至雍正十三年春才返回大清。这一来一去,似乎也就在昨昔,可已经过去了六年……
槿玺收回思绪,复又伸了个懒腰,刚想回屋唤醒难得赖床的胤禛说说待会儿去逛西湖的事,那厢,以弘历为首的五个一向都英姿飒爽、如今却风尘仆仆的儿子们赶到了……
最后,夫妻二人的西湖惬意游,成了七口之家的热闹游。
“皇额娘,您和皇阿玛真不打算回宫了?”趁着出行间的空档,弘历哀怨地凑到槿玺身旁问道。
槿玺点点头,“我和你阿玛打算就在西子别院养老了。”她省去了“皇”字。一出京,她和胤禛就与紫禁城无关了。就算儿子们皆是当今大清数一数二的掌舵人,可她和胤禛已经彻底脱离皇家繁复的纠葛了。像现在这样,在一座依山傍水的别院里,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期间和胤禛并肩畅游天地间,岂不惬意!
而且,他们甚至想一年居两地,春秋住杭州,冬夏住顺天,偶尔走走金陵、京城,周游欧洲、南岛……岂不自在!
弘历听槿玺如是回答,垮着肩,神情低落的很。
“你好好守着大清江山,等到了一定年纪,也可以像你阿玛那样,放下一切包袱,周游各地啊……”槿玺安抚道。
弘历无奈地点点头,“可是儿子还是会很想皇额娘。”至于皇阿玛,就算了吧。谁让他那么暗算自己呢!弘历心下有些没好气。
槿玺拍拍弘历的手,笑道:“都当爹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若是有机会,我和你皇阿玛还是会去看你们的。”就是要戴上面具、改变造型出现罢了。谁让她和胤禛在玉牒里已经亡故了呢。
和五个儿子游了一日西湖十景回来,安顿好他们的住宿后,槿玺就钻入了胤禛怀里,叹道:“真没想到啊,都那么大的人了,平素一个个地看上去老成又稳重,想不到冲动起来也都很疯狂呢。”
胤禛笑睨着她,不以为然:“爷从头到尾每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们绝对不可能像我!”
“那就是像我咯?”槿玺眯眯一笑,偏头望着胤禛刻意娇媚地问道:“那你当年娶我、并立下不纳妾室的誓言,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好像没什么地方可让你觊觎呢。”
一听妻子用如此娇滴滴地嗓音问,胤禛不由得寒了寒,搂紧她,趁势在她脸上一亲:“哦?真没什么地方可让我觊觎?那么,就是你在对爷使用什么妖术了,要不然,爷怎么觉得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无论做什么都会牵动它呢。”
“呵呵……”槿玺一听,不由大乐,刮刮胤禛的鼻尖,道:“长能耐了啊?年轻的时候不说,上了年纪,却越发没脸没皮了!”
胤禛轻笑着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用一种无比蛊惑地口吻说道:“不喜欢听?”
“喜欢……”槿玺心甘情愿受他的蛊惑。
夜正长,绵绵情话随着热浪翻滚的**不绝……
次日一早,精神抖擞的胤禛将五个儿子叫去书房,谈了半日后,用过午膳,就将他们撵回了京城。自己则带着槿玺上了马车,准备南下顺天渡冬去了。也省的京里那些知根知底的子女兄弟再跑来打扰他和槿玺的宁静生活……
(正文完)
你是唯一(上)
“将军!兰月公主来了!”侍卫长进来通报,弘时头疼地捏捏鼻梁,挥手示意他退下。
皇额娘已经遣人五百里加急送来了家书,上面写了兰月会来西宁。做什么?还能有什么?劝他娶妻生子、繁衍后代呗!
轻叹了一声,搁下手上的行兵卷,披上麾裘就出了书房。
不管兰月来劝他什么,他的决定依然不会改。
倒不是想忤逆皇阿玛和皇额娘的好意,而是,情爱一事,在他看来,无非是自引祸水。生父生母的悲剧、自己在世人眼里的处境,给他的警示还不够吗?
如今,他好不容易在西北两疆打下稳固的基础,他不会再回京。
娶妻生子只会给他带来羁绊。也只会给有心人落下把柄……他爱新觉罗.弘时的子嗣,在玉牒上,究竟归属于哪个祖宗……
他不得知,也不想得知。他只知道,从他决心踏出雍亲王府、踏上西行的征途开始,他的下半辈子,就注定要和寂寞为伍、从此度过戎马倥偬的余生……
或许,对养父母、对京里那几位非亲生兄弟而言,这才是最好的报答。虽然他们不见得会这么认为。可他一直都这么想。他的身世,注定他不得不如此多虑。
“弘时!”兰月看到他出来,笑盈盈地起身,围着他转了一圈,“虽然瘦了,可看上去很健康,皇额娘该放心的。我相信你不是在自暴自弃。”
弘时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要自暴自弃了?”转头扫了眼正静坐着喝茶的仓津,心下叹道:看来,她走到哪里,这家伙就跟到哪里的传闻果然是真的呢。
“没有吗?”兰月秀眉轻挑,状似讶然地问道:“要不然,怎么会拒绝成亲?来,和二姐说说,是不是嫌皇阿玛给你安排的对象不满意?”说着。兰月朝他勾勾食指。表情暧昧地很。
“咳!没这回事!”弘时握拳掩唇,对于兰月如此直接的调侃,他委实有些无力。余光扫到嘴角有些抽搐的仓津,不由同情起他来。有个不怎么着调的妻子。可比自己辛苦多了。
“既然没这回事,为何不打算回京成亲?真想就这么孤独地守着边疆度老了?”
兰月瞪了两个明显对她方才的提议不以为然的男人一眼,轻叹了声,选了个靠窗的位子落座,看窗外一望无垠的广袤草场,几日阳光的拂照,积雪刚融的草场上三三两两闲适其间的牛羊马群。
短短四年。他就将这片荒芜贫穷的边关疆域拓展地这么富饶葱郁呢。即使才刚过一个严寒的腊月,也丝毫没有摧毁这片疆域的勃发气息。莫非,他真打算常驻这里不回京了?
“不管怎样,弘时,我们都是希望你幸福的。若是目前的生活,真不是你想要的,说出来,二姐帮你想办法。”兰月收回视线。微笑着迎上弘时的目光。
“二姐,我如今这样很好,也很满足。若是。你真想帮我,就说服皇阿玛和皇额娘,别让他们动不动就让人快马加鞭地送秀女图来了。弟弟对那些女人真没兴趣!”他可不是大哥,随便一副秀女图就被打发了,真要让他选,他也不会选那些朝堂百官的女眷。那只会让自己越发卷入京里的纷争,终生摆脱不得。
兰月闻言,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头,随即也不再废话。起身拉着仓津欲要回去:“等着二姐的消息!”
弘时不解地挑挑眉,就这么打发了?他以为会和固执的兰月对峙上不少时间呢。
不过,既是无事,他也懒得去多想什么,点点头,送走兰月夫妻后。又回到书房继续钻研起边疆的用兵之道及民生建设了。
三日后,听闻属下来报,兰月公主又来了,不仅人来了,还带来了一坛陈年佳酿,据说是兰月刚嫁入蒙古的第一年除夕,用千年峰顶的雪水,亲手酿造的。这回带来打算和他举杯共饮,以祝他生辰快乐。
是了,今日,正是他二十三岁的生辰呢。若是兰月不来,他都忘了……
既是好意,不可不领。弘时命人迎她进来。
这次,仓津倒是没有随行,也不知是被兰月以怎样的借口打发了。
弘时心下腹诽,由着兰月将他面前的碗盏斟满美酒。
确实美味,弘时一杯下腹,咂舌叹道。
“皇额娘的酿酒技术都被二姐学到十成了!”
兰月笑得极为得意:“那是!”不仅是酿酒技术,还包括制药技术呢。不过,这话可不能当着弘时的面讲,免得他心生怀疑。
“来,这是二姐特地给你做的长寿面,味道不比皇额娘做的差吧?连仓津生日,都没有哦。”言外之意,他不吃就太对不起她的良苦用心了。
弘时点点头,筷子一捞,一碗面就迅速下了肚。
那厢,兰月笑得越发开心。啦啦啦……美酒加寿面,双管齐下,不信他抗得过强劲的药效。
“二姐……”等弘时觉得喉口下腹挡不住的热意滚滚袭来时,才察觉到兰月的不对劲。该死的,她居然给他下了——春药!
饶是他再不懂男欢女爱,也意识到下体勃然昂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二姐这是为你好!这种事,强忍着有害身心健康!”受仓津调教颇深的兰月神秘一笑,“啪啪”击掌两声,随即进来两名丫鬟,搀扶着一名娇羞又柔弱的少女,来到弘时身旁。
挥退两名丫鬟后,兰月对少女叮嘱道:“真的愿意吗?将军已经醉了,兴许会弄伤你……若是你现在拒绝,我也不会强要你同意……”
不等兰月说完,少女坚毅地点点头:“郡王妃放心,奴婢愿意。奴婢……早在初见大将军时,就已经爱慕他了……”
“那就好!明日清晨,我会派人来接你,这些药,事先服下,可缓解你的不适之感。”兰月说着,将袖袋里的白色药丸给了少女,“其他什么都别管,照顾好将军便好。”
少女点点头,送走还有些不甚放心的兰月,羞涩地扶起已经受不住火热的侵袭而面红眼赤几欲爆发的弘时走到床上,不等她反应,就被因药效而暂时失了理智的弘时拖上了床榻……(未完待续)
你是唯一(中)
阮瑗芝是被一记突如其来的刺痛惊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且还是个半瓢弧长辫的雄壮男人……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她只记得自己为救一个突然跑出队伍的小班孩童,被一辆刹不住车的水泥搅拌机卷入了车轮底下……
就算还活着,也该是在消毒液刺鼻的医院吧。为何会……
“嗯……”随着一记深入的动作,带动她体内的悸动,不由得引发她呻吟阵阵。然而刚出声,她就醒悟到自己的狂浪……
老天,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会像个渴望男人抚慰的饥渴少妇一样……真是羞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