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纽带就是你的姐姐,你对她的忠诚确凿无疑,你也通过了Graves先生的亲自调查审核。为此,我请求你暂时将这种忠诚转向魔法法律执行司,用你的能力为这里做贡献。”
“我要被调职了?”
“即刻生效,”Picquery纠正,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非常严肃地问道,“告诉我:你和小孩相处得怎么样?”
Serapha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翻阅手里的文件。封面空白,但她打开它后看到了JasTalon的工整笔迹写下的无尽记录。然而,让她目光停顿的不是那熟悉的笔迹,而是内容。这么多年即便是在报告文书中,Jas的声音依然清晰常见,他是个善于观察的人,致力于机构的养护以及他的孩子们的幸福安康。虽然Modesty是新来的孩子,但她的档案却有惊人的数量。她开始读下去,她开始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看得很快,因为她知道大部分的资料。对她最有启发性的是最新的那次增补,日期是昨天夜里。
[今晚,Modesty向我询问死亡。我又一次面对她的童年充满痛苦的事实,但她的问题让我反思起她在这里度过的时光。有时当Modesty说话时我会感觉到宇宙的变动——很小,就像微风抚过草地。我怀疑这是她自己总是感觉到的觉醒,而她的目的是帮助其他人也感觉到。我不认为Modesty比我们中的其他人更了解死亡,但我感觉就像她站得离死亡很近,知晓彼岸的形状。我怀疑她能看见死亡的临近,从而知道该何时逃跑,回到此岸的纽约。
由此她又一次展示了对周遭世界惊人的洞察力。她对自己处境的理解程度远不是智慧这个词可以解释的,她很聪明不假,可她也洞悉得太多,她有能力知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即便事件发生时她不在现场。
我不会将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甚至是Theresa,即便她自己已经觉察了Modesty的古怪。我害怕在Modesty长大之前揭露这种事会引发危险,但话说回来,我们没人知道她的能力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会停滞不前,还是会继续成长?她受虐待的历史是压制了她,还是创造环境使她内在的这种魔力蓬勃发展?将来的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内我们都不会知道。然而,这一点必须被记录下来以备万一有人领养她,我绝不愿那个领养家庭日后因她的能力发展超出预期而决定不再想要她。
麻鸡生出有魔力的孩子当然不合常理,尤其是在他们的血统中从未有人展现超自然天赋的情况下。就算不提这点,先知也已经够罕见的了,而出身非魔法的先知几乎闻所未闻。我情不自禁地确信并在此记下,Modesty,除了是一名聪慧的快乐的年轻女巫之外,也是一位真正的预视者。我要怎么做才能支持并维护她的这些能力,同时尽我最大的努力为她和其他孩子创造正常的生活环境,这是我在今后日子里积极努力的方向。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即便是那些被亲人抛弃的孩子,事实上,尤其是他们。
也许不久她就会明白这些事然后来找我,但我觉得不管怎样到最后我都不得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她可能已经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她的能力仍然不明,但基于我所看到的,我对我的猜测相当肯定。
她会成为哪种先知?她会预测到什么?她是只能看到未来闪烁,还是会说出明确预言?无论她想做什么,我们这些她周围的人都必须努力去]
书写到此为止。Serapha合上文件夹,有那么一会儿,她不想站起来,感觉刚刚读到的信息分量太重了。先知是宝贵的资源,就像他们是多大的混乱之源一样,她的脑海中一个声音低语道:[想象一下有了一个先知你可以做到的那些事,尤其是这样一个年幼而便于操控的……]
她摇摇头甩掉这个念头,一股怒火从胸中升起。她知道她浸淫在政治游戏里太久了,就算是这种念头她的头脑竟也允许自己考虑片刻。她会一如既往地致力于追求正当之途,而非捷径。
Serapha和她的秘书们今早把Modesty照看得很好,毕竟这孩子很累了,大部分时间都在主席活动区的沙发上安全地盖着毯子睡觉,可是刚才这间办公室到了上班时间,Modesty也醒了,而Serapha需要把注意力分到公务上,寄希望于能快点把Percival放出那天杀的牢房。
Modesty和她新监护人的初见不错,现在QueenieGoldste和她在一间有安保的房间里坐着,喝着牛奶吃着饼干画着画。Goldste天生会和小孩玩,Serapha永远也做不到的,她有这个本事很好。无论如何,Modesty告诉过Serapha,Percival说她可以相信她和Goldste姐妹,别人都不行,于是Queenie成了保姆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