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节(1 / 2)

,走出浴室,掩上门。他又盯了那个血手印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检视那把小刀。他得找点事做,让自己暂时从当下的情形中分心。

这东西颇为精致,双刃之间有一个蛇一样的图案,手柄是鱼尾形,也许意指美人鱼。它因浴缸里的水而沾湿,所以他心不在焉地在自己马甲上擦了擦它,然后把它放在了茶几上。

“我马上回来,Ta。”他喊道,想让她知道他的行踪,尤其是在当下她如此难熬之时。她模糊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应,他听见她放掉了浴缸的水。

他幻影移形到自己的住处去拿他的大衣,他一直把它留在衣柜里,因为新奥尔良的气候用不着穿它,所以他基本上清空了口袋,基本上。他伸手进去掏出一瓶波本,还有九成满。来这里之后他没什么时间喝酒,但他猜想此时正是时候——他相信波本威士忌有药用价值。

他回来时Ta又在往浴缸装水了,他能听见哗哗的水声。他在想到底有多少血——如果她需要洗第二遍的话,答案大概是非常多,又或者只是她心里感觉不干净。他从边柜里取出一个水晶玻璃杯倒满波本,然后拿着它和酒瓶走过去用指节轻敲浴室门。“Ta。”他轻声呼唤。

水龙头突然关上了,“你可以进来。”她回复道。

他打开门,看见她在浴缸前放了屏风遮住自己,华丽的木质屏风上有叶子和藤蔓图案的雕刻。他走过去从侧边伸进一条胳膊,递出那杯酒等着她接过去。

他感觉到她温暖的颤抖的手指,她说:“谢谢。”

血腥味已经不见了,脏衣服也已从视野中消失,现在浴室闻起来只像玫瑰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问道。

“我会说的,但是拜托,让我先坐一会儿。”

“我只是想知道,”他敦促道,“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吗?案发现场没问题吗?我们安全吗?“

“我已经搞定了。”

“好吧。”他转身准备离开,但她的声音制止了他。

“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他惊愕地说,“我只是想给你一点隐私。我心烦意乱,但我不该吼你,也不该这样闯进来,Ta,这样既不必要也不恰当。”

“你担心我犯了错,没关系的。”

“我本该知道如果你犯了错,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她笑了一声,又或许是一声抽泣,看不见她的情况下很难判断。他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想离开,不过这次他悄悄移步,努力不要吵到她。

她再次说话时听起来很——恼怒?“你在干什么?”她问。

“如我所言,给你隐私。”

“妈的,”她骂道,“我非得说出来吗?我放这面屏风是有理由的,拜托,我现在不想一个人待着,你能坐下吗?”

Percival眨眨眼然后凝视屏风,它的遮蔽功能实在有限——上面的雕刻设计着小孔和缝隙,这边可以稍微瞥见对面。对于正派的陪伴来说它够用了,对于不得体的陪伴来说它可不怎么可靠。

不过他愿意相信自己的正派,反正他没东西挡住时也保持了眼盯着她的手或者地面或者墙上。他挥了挥手拉近一把椅子放在屏风旁边,第二个玻璃杯飘了进来,他一边坐下一边从半空中接住了它。“那么我来陪你喝酒。”他说。

“谢谢。”她回应道。他听见她痛饮了一大口波本,然后是一声咳嗽,“疼。”

这个音节吸引了他的注意,“疼?”他重复道。

一时沉寂。“我的嘴唇受伤了,”她说,“我不太擅长治疗咒,以前都是Queenie给我治伤的。”

“我很懂急救,能让我看看吗?我是说稍后。”他附带一句。

“可以,拜托。”

“还有别的伤吗?”

“没了。我是说,有,但我没事。”

“有没有事要靠我来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