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真的没撒谎啊。”琉璃望着他满眼期希,又满眼忐忑。
“去找柳生来!”卫肆沨蓦地下令。
跪在地上的乔臻儿不可抑制的变了脸色,幸好低着头,未被察觉。
派去的小厮很快跑了回来:“回禀侯爷,柳生公子出门还没回来。班主说柳生公子以前来锦州时,喜欢一个人去城西的双珠桥,管家已派人去找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柳生终于被找来。
“柳生叩见侯爷,夫人。不知侯爷唤柳生前来,有何吩咐?”柳生的面容神色一如既往,看不出变化。
卫肆沨笑着将他打量:“起来吧!本想找公子唱戏,却得知公子出了门,许久未归,担心公子出事。公子在外,一切可好啊?”
“很好,多谢侯爷关心。”柳生仍是一脸平常,站着目不斜视。
“嗯,公子的病似乎好了。”卫肆沨蓦地笑出声,眼神随之冷厉。
柳生眼神微闪,回道:“是。昨夜只是然了些小风寒,嗓音受了些影响,吃了药发过汗就好多了。因未练戏,就想出去走走,半天里,那点儿小病也痊愈了。若侯爷还有兴致听戏,柳生随时等候传唤。”
“公子还是需要再好好儿休养,你先回去吧。”卫肆沨摆摆手,不再追问。
“是,柳生告退!”纵然掩饰的再好,转身离去时,柳生仍没能控制住,下意识的拿余光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乔臻儿。
这一幕,皆被卫肆沨不露声色的收在眼内。
待柳生走后,卫肆沨将茶碗重重一扣,清脆的响声打在每个人的心上:“琉璃,你该当何罪?”
“我、侯爷……”琉璃慌了,想要继续辩解,却在接触到那双寒冰般冷厉的眸子时倏然停声。
“无凭无据搬弄口舌是非,搅得府里上下鸡犬不宁,哼!”卫肆沨将茶碗朝桌上一丢,起身甩下一句话:“侯夫人按规矩办吧!”
“侯爷!侯爷饶琉璃一回吧!侯爷!”琉璃哭声抱住他的腿求情,却被无情扫开,心慌意乱下,只能转而向紫翎求情:“都是琉璃糊涂,求夫人宽恕,琉璃知错了!琉璃真的知错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琉璃,紫翎心中也感触,朝一侧的姚淑媛询问:“若照规矩,如何处置?”
不待姚淑媛开腔,一旁的邱婉蓉先冷笑:“按照府里的规矩,这种人,就该逐出府去!但玉姨娘好歹是服侍侯爷的人,即便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让她流落街头呀。罚她在庙里伴青灯古佛一生,倒也算恩典了!”
“夫人!求夫人开恩啊!”琉璃连连的磕头,一旦侯爷不管她,这些人早于她有积怨,岂会对她心慈手软。
紫翎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分明卫肆沨并不信乔臻儿与柳生毫无关系,为何又要严惩琉璃?
亦或者……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掩人耳目。他是想借此机会,让所有人放松警惕,既能消除不利传言,又能伺机亲自捉赃。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夫人想如何处置?”邱婉蓉催着她表态。
考虑到琉璃的性情为人,她便说:“既然侯爷吩咐照规矩办,我自然得遵从。就命她前往庙中礼佛,未有侯爷的话,不得擅离!”
琉璃刷的白了脸色,紧接着就是一直哭,直到丫鬟们将其拉走。
“乔姨娘留下,你们先回去吧!”紫翎让人扶起乔臻儿,为其看伤,想到未完的这件事,心里揪成一团。
到底是有必要再提点提点,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