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后。
这天早晨，请安的人中依旧没有对外称病的卫若萱，卫肆沨也连着两天没来，似乎一直在外书房忙着什么。早饭后，惯例是处理各方回事，直忙了大半个时辰。
“夫人，厨房的柴米快没了，这是需要采买的数目和银款，请夫人过目。”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一擡头，果然是五嫂子！
这些日子她对家里这些事多少有些了解，接过单子一看，反问：“厨房的柴米都有定数，不到日子呢，就用完了？前天你才说煮粥的燕窝银耳枸杞等短缺，再过两天，又会短什么？”
五嫂子低着头，偷擡眼角上瞟，说道：“吃的东西虽各房主子都有份例，但几乎都是独灶，耗费大。时不时又有各方客人，也有主子单取了那些东西给人，我也不敢拦。”
“你不拦，亏了那些东西，就是你失职，要算在你头上！”她不管五嫂子话里真假，思忖了片刻，没与其较真，说：“这样吧！你把这单子先留下，午后再来。”
“是。”五嫂子又偷眼看看，这才走。
待管事都走了，她喊来春杏，问：“五嫂子在厨房管事多久了？”
春杏聪慧，立刻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低笑道：“算来不是很长，两三年。那时邱夫人管家不久，前一个厨房管事张妈被查出偷盗厨房东西，被撵了出去，然后补了这五嫂子。她原是在后门听差，偶尔陪夫人们出门。”
她一听，心中便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