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毕,卫肆沨突然起了兴致,邀他去花园散步。园中花影深重,暗香盈动,两人沿着小路在花间闲走,丫鬟们远远儿跟在后面。
蓦地,卫肆沨开了口:“翎儿,你对商家还有恨吗?”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她认定他不会无缘无故提及商家。
“说件事给你听,商家准备运往奉、余两县的十车大米,在路上被劫了。商老爷心痛忧愤,报到官府,时过三日毫无头绪。”一面说一边看着她,似笑非笑:“商老爷来找过我,不巧,我不在。你是他女儿,是侯夫人,要托人情求助,也该找你才对。是不是?”
她听明白了,商洪来找,他不是不在,是故意不在。他的用心,是逼商洪来找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与商家再往来?
一声冷笑,她忍不住反问:“难道,那十车大米是你让人劫的?”
商家做的是米粮生意,十车大米价值不菲,完全可以想象商洪此刻的焦灼心痛。而他不但是有侯爵封地,更兼着锦州总兵之职,使点儿小手段并非不可能。
卫肆沨听得发笑,却是说:“翎儿在商家遭的罪,我也心疼,想替你出气。但细想想,这种事由你亲自来做,才更解恨。”
“到底什么意思?”她摸不清他的用意,才不信他会大费周章单纯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