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打定注意要“**”,那扮一回纨绔子弟又如何。抱着这样的想法,单风眉眼带着轻佻的笑容来到河岸。看了看远处湖心中央的画舫,收起手中正在把玩的折扇。
定定的站了一会儿,身旁渐渐开始有人注意起他突兀的古怪行为,不久窃窃私语之声便传入他耳中。
“你们瞧这人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他想看花魁想疯了?”
“我看呐就是想疯了,你瞧他那阵势,这金陵阁画舫还在湖中心呢,难不成还想游过去不成?”
“是啊,瞧他那斯文的模样,想必也不会是什么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
“呵呵呵……”
单风径自挑眉。江湖高手?这个词语好,形容现在的她该是挺贴切。这一回,她还真想就当一回众人眼中的江湖高手。
运足内力,单风一提起,整个人飞身越离岸边。踏水飞走,一路身轻如燕,最后一个旋身,堪堪落足站稳船头。
回身探看岸边,呼出一口屏息浊气,看着岸边那群痴傻相望之人,单风忽然心情大好,竟冲着那些人挥起手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金陵阁’。”
船头的躁动惊扰了这艘画舫的主人,仰仗着强硬的后台,自然不惧宵小之辈来此捣乱。
单风回头之际,眼中难掩怔愣。原以为妓院的老鸨都该是中年欧巴桑,浓妆艳抹俗气冲天。然而眼前之人一张脸干干净净,不沾染丝毫胭脂水粉,样貌年轻绝非中年之姿。更关键的是,此人非女而男!
男老鸨,还真是少见。若非他那一袭蓝装的腰际挂着硕大的玉牌,生怕人不知的刻着巨大的“阁主”两字,或许单风会以为此人是小倌更适合。
“你是这里的主人?”
“公子是什么人?”年轻男子皱眉,口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与谨慎。在风尘堆里做久了生意,自然懂得不可轻易得罪人的道理。虽然单风此时的身份是闯入者,但若因此惹上了不好惹的人,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生意人。
为此,年轻男子强忍不悦,对单风还算客气。
“这位公子衣着不凡,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我金陵阁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欢迎公子。只不过今日时日特殊,若公子没有邀请帖,恕在下无法招待。”
此话一出,摆明了就是要看看单风的家底厚不厚,够不够硬了。
单风双手环胸,故作挑衅的擡高下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这‘金陵阁’还想不想在上京做生意?”
年轻男子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恕在下眼拙,公子是何人,在下还真不知道。今日聚集在此的贵客诸多,或者这位公子说出几位认识的友人,在下带公子前往看看是否相识?此时画舫中的空位也皆已满座,公子若是有故友,也好有地方安排。否则,怕是不得不请公子下船了。”
想威胁他?好啊,看看到底是谁被威胁。
单风冷冷一笑,回道:“如此甚好。但我想我的朋友必定不在此处,不过我说出此人,恐怕你也不敢请本公子下船。”
“公子不妨先说说?”年轻男子已经维持不住笑容,冷下脸色漠然的看着单风。而他周围护卫,也早就将船头与船舱的过道堵死,显然是在等他们主子一声令下,即刻将人赶下船去。
“嗯。在下的友人特别多,若说一个众所周知大名鼎鼎的话呢……蒋战。不知这个名讳,老板你觉得如何?”
单风笑看着对方的脸色渐渐发白,心底早就笑翻了天。别人不敢随意说出这个名讳,不代表她单风也不敢。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