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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相思之局 ◇(1 / 2)

盼兮悠闲地坐在长椅之上,纤细的玉指取过一杯冲泡好的茶,又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萦绕,不禁让她的心情大好。

司音躲在柱子后,目光紧紧跟随盼兮,就冲这一举一动,处处透着优雅,岂会是出自寻常百姓之家。

看来殿下是猜对了,盼兮的身份果真不一般。

视线中突然闯进一人来,司音慌忙躲了起来。

盼兮瞥了时卿一眼,笑道:“吃了闭门羹?”

见她不吭声,盼兮打趣道:“自己招惹出来的,都哄不好了?”

盼兮为时卿倒了杯茶,“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怎得还不高兴了?”

时卿在其身旁落坐,“我哪里有不高兴,效果出奇的好,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盼兮笑了笑,现下不承认也没关系,但总有承认的那一天。

时卿想起了悦禾所言,“不过,一夜操劳是何意?”

她何等聪明,一下便联想到了那张床单,柳眉微皱,“母亲你..”

怪不得啊,悦禾的喜怒向来都不形于色,即便是明面上的,也都是她想让对方看到的,这样一个人,又岂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越是声势大的举动,越能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这回却不一样,悦禾虽是故意如此,因她却真切的感受到了那被压制的怒意。

母亲是助了她一臂之力,可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母亲,你这么做,会暴露我的身份。”

一旦盼兮暴露,那她是女子的身份,也会被悦禾轻松猜到。毕竟普天之下,可没有哪个男子,会在娶妻后,还与母亲睡在一个屋里,再者那个「落红」,也会被确认为癸水。

盼兮道:“怎么,你害怕了?”

“那倒不是,若非齐皇多事,谁想一脚踏进这个污浊之地。”

盼兮抿嘴轻笑,“小阿卿,我还当你是改了嘴硬的毛病,没想到是我原先看错了。”

“我哪里嘴硬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小阿卿下回,还是别用为好。”

被戳穿了心思,时卿的脸有些微微泛红,“我..”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因任何解释都没有意义,都显得是欲盖弥彰。

“小阿卿,也怪我平时未教你这些,你爹当年所赠,皆为我所喜,不若你也效仿效仿?说不定就能将悦禾公主给哄好了。”

时卿一声轻笑,“怎么送?把我这颗项上人头送给她?”

盼兮抿了抿嘴,故作认真道:“为博红颜一笑,甘愿赴死,倒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时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母亲,你就别打趣我了。”

盼兮微微转动着茶杯,目光看向了远处,叹道:“情这一字最难琢磨,以为设了相思局,但殊不知,自己也已是局中人,困住旁人的同时,也困住了自己。”

“母亲是觉得我这个法子不好吗?”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念之间,一念之差,好与不好,随心而定。”

“母亲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会有如此感叹?”在时卿的记忆中,盼兮鲜少感叹些什么,不免打趣道:“莫不是母亲这回出现,是要去还情债了?”

情债啊..

盼兮不免想起那个人来,背了这么些年,也该是时候去解决了。

盼兮敛下心神,指尖轻点时卿眉间,假装嗔道:“现下是在说你的事儿,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

盼兮话锋一转,“不过,这悦禾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时卿打趣道:“怎么,想让她给你磕头敬茶?”

“那倒不必,云兮山庄不整这套虚礼,当年我也从没给我婆婆敬茶。”

“是是是,谁敢让您敬茶。”

趁母亲还没走,时卿赶紧问道:“母亲是否与齐皇相识?”

“他呀..认识。”

“母亲与他曾是朋友?”

“朋友?呵,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让人瞧了都生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皇子,可惜武功不行,人也蠢了些,皇子身上的坏毛病更是不少,还有那过世的燕帝,也是一丘之貉,我不愿同他们玩。但他们却总缠着我,怎么都赶不跑,平日里更是没少斗,实在是烦人,再后来,朝中动荡,他们便各自当皇帝去了。”

与时卿原先想的一样,齐皇果真是觊觎母亲。

时卿道:“江湖传言,当年在洛阳城的湖边,顾盼一夜连杀了数十口人,这究竟是谁在栽赃母亲?”

“你是说那件事啊。”盼兮将茶杯缓缓放下,“当年那个伪君子本欲许我为后,可我又岂会看上这等废物,他也拦不住我,我走时便打伤了几个人,许是他恐传出去失了面子,便杀人灭口吧。”

“说起来,我已许久未见他了,他现下是怎样一副尊容?”

“老了,头发白了,只比那些老者好上稍许。”时卿柳眉微皱,“母亲说的老朋友,不会是他吧?”

“他可不配。”

时卿点了点头,放心了稍许,她又问道:“那母亲可识得悦禾?”

“识得呀。”

“何时识得的?”

“昨日街上。”

..

既然在此之前不曾相识,那这就奇怪了,为何悦禾对母亲的执念会这般深?

“母亲可曾去过后宫?”

“我去那里作..”盼兮停了,因她想起了一个人,而她也没必要跟时卿隐瞒,老实道:“去过。”

“那母亲可与楚贵妃相识?”

盼兮不解道:“什么楚贵妃?”

“就是悦禾的母亲。”

盼兮摇了摇头,“我那回是去寻人的,但在后宫之中,我意外遇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