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异常冷清,大堂里空无一人,二楼走廊里也听不见任何响动。
景冉和韩默川在酒店门口分开行动,景冉去找汪秋月,韩默川说有其他事情,没有同行。
景冉穿过狭长的走廊,走到汪秋月的门口,叩响了房门。
“景冉么?”汪秋月哐地一声拉开了门,“等你半天了,你是想问柳自旬和闻贝贝的事情吧。”
“是的。”景冉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汪秋月的耳饰。
那是一枚银白色的小圆扣,普通极了,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汪秋月敞开门,随意地说:“进来说吧。”
她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景冉:“你就在哪儿站着吧,我刚打扫过这片儿,你从外头回来别弄脏了。”
景冉依要求站得远远的,好笑地说:“您这是有洁癖么?”
“不至于。”汪秋月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但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怪恶心的,忙一天回来,连居家服都换不了。”
“烦,得赶快离开这破地方。你想问什么赶紧问吧。”
景冉直截了当地问:“您熟悉他们俩人么?他们的性格、相处模式是怎样的?”
汪秋月斜靠着椅背:“柳自旬,职场老油条了。之前我和他一起做过几个项目,非常糟糕的体验。”
“我虽然对你们韩队有意见,但他至少是能扛事的。”
“柳自旬不一样,这人口蜜腹剑、棉里藏针,做事时能甩锅就甩锅,听说他的工作都是分给实习生做,自己从不干活的。”
“跟着他最久的实习生就是闻贝贝,我见过这他俩人一起来开会。实习生我接触不多,他平时挺爱说话的,跟雷磊性格差不多,大大咧咧的。”
汪秋月玩味地看着景冉:“你也察觉到了吧,闻贝贝不对劲。”
景冉说:“嗯,早上他楞冲冲地去敲柳自旬的房门,没敲开,很多人都看见了。”
“按理说他是冒失冲动的性格,没理由上班的时候突然变得阴沉。连投票时,我投他出去,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汪秋月笑了笑:“是啊,挺怪的。所以,你是想让我带你去见柳自旬么?”
“不愧是汪队,我确有此意。”
汪秋月垂眸想了想,权衡一阵儿后,说:“可以,我跟你走一趟。万一队伍里混进来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早处理的好。”
汪秋月拍了拍衣裳,跟着景冉走到了最末端的房间。
门牌上写着柳自旬的名字,景冉敲了敲门没有说话,汪秋月用熟稔的语气问:“柳老师,你在房间么?我是汪秋月,找您有点事。”
“柳老师?”
屋里无人回应,景冉试着转了下门把手,往里一推,房门就打开了。
房间里的摆设,正好是景冉房间镜像翻转的陈设。床单平整,物品齐全,不像有人住过。
房屋里空无一人,景冉把门敞着,拿了张纸巾在手上,垫着去触碰房间里的陈设。
屋里的东西不多不少,原封不动。景冉小声说:“他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汪秋月双臂交叉,冷冷地说:“他不会第一天就死的。这里的办公环境正适合他,他最擅长的就是不干活、讨好npc领导,估计现在是出去上班了。”
景冉记起房间手卡上的提示,除了他个人的工作时间,还有一个共同工作是早五点至晚十一点。
上班时间没有集中在某个时段,共同工作时间应该就是所有人工作时间的集合。
柳自寻的工作时间和他们的错开了,估计还在外面打工。
汪秋月挑眉:“要等么?”
景冉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表,展示在汪秋月面前:“等等看吧,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汪秋月眉头一皱,果真上钩了。她伸出手:“哪儿来的表,给我看看。”
景冉自然地递过去,一瞬不动地看着汪秋月的反应。
她把玩着手表,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忽然,她眉头一松,神情轻松起来:“你在办公室找到的表么,还挺好看。”
果然如此,景冉心里轻叹一声,自己的手表果真和汪家人没有关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道具。
他直截了当地说:“不,每次我进入潜意识世界,这块手表就会出现在我的手腕上,和您的耳钉一样。”
汪秋月闻言先是一惊,防备地问:“韩默川告诉你的,关于道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