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旗随风飘荡,随着风向翻着猎响,宋尘昀像是有感应一样睁开了眼,里面的情绪如同黑墨一样卷涌,指尖微动。
这个时间时夏应该是出去了,宋尘昀走出了房门,果然在门口碰到这几日天天往他这跑的锦白洁。
“锦姑娘到底有何事,日夜守在一个男子的房门前可有失礼仪之风。”
锦白洁看着他收起了房子,贝齿轻咬着朱唇,美目里微闪着光,瞧着好不可怜。
特别是她今日还特意挑了一身粉色衣裙,细小的粉珠缀点着裙边,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苞,往那一站都能迷倒一片,偏偏站在她面前是个冷酷无情的。
“我想要一个解释。”她朱唇微启,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高大的男子,整个人都像笼罩在一片黑暗里,特别是宋尘昀那一双带着威压的眼睛,甚至有一种让她赶紧逃离的危机感。
锦白洁这几日也看清楚了宋尘昀的本性,根本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哪怕她用尽任何办法也无济于事。
但她就是不明白,真的有人能为了另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吗?锦白洁不明白。
当初魏御杉说会喜欢她一生一世,虽带她游玩遍地,最后还是惹了无数女子,让她成为了修仙界有名的怨妇。
最后死的时候也是那个说余生往来只有自己的魏御杉了结的她。
“没有解释。”宋尘昀无视她的惊讶,直接了当的略过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玄色的身影像是铺展了一层迷雾,却又能让人明确地感受到那人的危险。
他做什么事与旁人有何干系,倒是谁都想要上来掺和一脚他的事情,像群苍蝇一样烦厌至极。
“道友,还请告知破解阵法的方法。”几个人拦住了正在往回走的时夏,语气倒是诚恳,但这架势可不像是来请人的。
浣纱山这几日时不时就下一场细雨,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身体里的内力在流失,让他们不得不警铃大作。
但是一群人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医师却说他们的经脉并没有任何堵塞之象,那唯一的怪事便是这几日密集的细雨。
时夏一脚破了阵法的事情大为流传,让他们心里动意,思索再三还是一咬牙来找了人,毕竟比起秘宝哪有自己的命重要,更何况是自己苦修多年的功法内力,谁也不愿意成为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既然是来求人的,那该有的流程就不必我说了吧。”时夏冷淡的开口,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怀里的猫,毕竟这世间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宗门一般求那些大能的时候都会带些法宝相求,但是如果让他们给一个无名小辈如此大的礼数,认谁也不会乐意。
“道友可能还不懂现在的状况,此事事关重大,如果牵连到阵法的主轴,我们很可能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那个人尽量把事情往严重上说,面色凝重的仿佛真的煞有其事一样,一副舍己为人的样子。
“对啊,这也是为我们全部人好,毕竟在此聚集的宗门可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几家仙门的小辈。”他的话里面隐约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要活一起活,就算他们死了,那些宗门也一定会找活着出去的人算账,到那时迎接时夏的便是半个修仙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