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有一个人整日戏弄于你,但却对你无微不至,是…为什么?”
绶以观心道古人就是麻烦,这不就是小学生式爱情嘛,越喜欢越欺负,就像人家小男生手欠揪人家小女孩辫子一样。
“自然是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人肯定连理都不理你。”
清亮的女声回荡在耳边,令他手指微动,耳尖不可控制的染上一抹薄红,如同上好的胭脂,纤长的睫毛不住的微颤,嗓音有些冷硬道:“休要胡言乱语,那人是男子。”
绶以观耸了下肩,“自古英雄爱美人,长的好看的谁不喜欢,更何况主子你长的可不是一般的好看,堪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色天香!”
她的一通彩虹屁让蔺琦玉脸色发黑,形容女子的词安在他的身上,令他直接露出一个假笑,吓得绶以观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姣好的淡色唇瓣微启,吐出一个带着杀意的字词:“滚!”
绶以观保证自己圆润的滚开,又想到了什么,冒着被刀眼扎死的危险又跑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指了下旁边的小阁道:“主子,今日宫中发了荔枝,我去御膳房顺了些,放在你房间了。”
“嗯。”蔺琦玉应了一声,靠在树干上闭目,久量睁开眼,朝小阁走去。
绶以观住的地方是一栋单独小院,院旁一个单独的小阁,整体也倒是小巧精致,正巧空出来住人。
蔺琦玉看着桌上剥好的荔枝,如同象牙白的颜色,让他想到那个人如同瓷器一般的脚踝,触感却比瓷器要好上百倍。
闭眸甩掉心中有些龌龊的想法,从怀中拿出那块令牌状的玉佩。
那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好看得很,但从中间有一条红线蔓延,让它染上了几分猩红的血色。
见令如见君,只不过是他那所谓父皇的借口罢了。
他抚上那块玉佩,朝中心施展内力,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条红线忽然动了一下,直直的朝他手心扑去。
蔺琦玉微微翻腕,直接扔到了近处的烛台之上,那条红线仿佛有生命般发出一声细小轻微的尖叫,最终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焦糊味。
蔺琦玉满眼冷色,发出一声略带嘲讽的嗤笑。
“可真是我的好父皇,连种蛊都用上了呢。”
蛊虫天生用来操控人心,或者用于致死,却没料到这种招数竟然会用到自己身上。
自古世人皆道帝王家多薄情,愿做平民子,不愿生于帝王家。
蔺琦玉脸色发沉,这如毒的蛊虫,也成功撚灭了他对那个所谓的父皇最后一丝温存。
窗外风声作响,最终吹灭了屋中最后一次烛光。
翌日一早,凌晨熙便与时夏一同去了军营,此时却极为头疼。
“那凛殃可是软硬不吃,即使太子想让他归顺己用,也是被他毫不留情请出了军营。”
说是请,不如说是赶,太子当时那一身狼狈他可到现在还记得。
时夏轻挑了下眉,“所以,你是拿我当云中诸葛,让他归顺于你?”
两人此时坐在马车内,车内铺着软垫,时夏懒散的靠在一旁,旁边的桌榻还贴心的放了一碟糕点,和清亮的果酒。
凌晨熙轻咳了一声,向他解释道:“凛殃掌管兵权,而现在我的人不如太子的人多,寡不敌众,如果有他的帮助定将事半功倍。”
“我家小鱼儿找不到了,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