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后举办随丹宴邀请了所有京城达官贵人,此时宫口被马车堵得水泄不通,周围被宫人摆满了颜色各异的花卉,随着微风舒展着花瓣,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还未出闺阁的女子打扮的艳丽,憧憬着在宴会上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颜色各异的衣着首饰如同百花齐放,让人看的眼花缭乱,惊艳不已。
时夏挑开车帘往外看,直接拉了人下了车。
两人的手自从上车后便没有松开过,但是谁也没有说破,就这样一直牵到了宫门外,直到下了马车才松开。
两个风格不同的男子站在一同,一个锋利冷硬,如同未磨砺的刀刃,一个清冷淡笑,如同寒冬里的雪松,各有各的风采,引得那些姑娘悄悄红了脸,频频回头观望。
“那不是时国公家里的世子吗,听闻他体弱多病不宜出门,却没料想长的这般俊俏。”
“长的好看又能如何,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是看他抢了你的风头吧,真是没一点君子之风。”
“切,怎么?难道你还想着一个病秧子能活得久?可别嫁过去就成了寡!”
蔺琦玉自幼练武,听力自然要比常人强上那么一些,冷眼斜视了那人一眼。
时夏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那人语气温和道:“贺公子今年也当娶妻,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对钟满楼里的花魁纠缠不清呢。”
那位姓贺的公子当场脸色铁青,直接拂袖离开。
但只要从他那表情看来就知道定有实情!顿时周围的人看他背影的眼神都有些鄙夷。
宴会上的人这么多,这件事不一会儿就传开,恐怕也没有女子敢嫁个这样的夫婿,直接砍断了他想结交达官的念头。
“世子,四皇子请您去那边凉亭相叙。”
两人刚进了宴会,时夏便被一个一个穿着内侍服的太监叫住,擡眼望去,果然看到定坐在凉亭里的凌晨熙,还有身旁一位并不认识的青衣男子。
蔺琦玉扫了一眼有些热闹的四周,正巧要去找他那个不靠谱的侍女,凑近时夏与他低耳一阵,便悄然退了场。
时夏见人走了,脸上的笑意便落了下来,使得清冷的周身落了一层透明的冰霜,眸子里带着漫不经心。
他不缓不急的朝凉亭走去,直接坐在亭旁,撑着脸懒散看着湖水。
凌晨熙对这种只要那个人不在他就变脸的人已经习以为常,给他介绍一下旁边的人,“这是子青,许大人家的长子,那是我的同窗好友。”
时夏闻言打量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打量使得许子清浑身僵硬,仿佛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一样,令他浑身有些寒意。
“皇后此次开宴,恐怕并不是单纯的赏花。”
时夏把这人大概看了一遍,直到把人看的手里的扇子扇不下去的时候才移开视线,之后有些慢悠悠的开口道。
凌晨熙来的时候已经把凉亭周围的内侍遣散了个干净,此时只有他们三人,听了他的话脸色顿时有些凝重。
“近日父皇多次召见我,讨论的却是些平日闲谈,偶尔关于国事也被我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让他认为我无心皇位,却没料到让皇后起了疑心。”
“凡事需要谨慎,既然如此,那便看看那个皇后要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