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热闹非凡,街头两边的小贩叫卖声不停,时夏撑着脸从酒楼上往下看,到处都是熙攘的人群,让他看的有些眼花。
他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半扎,找了根白色的发带随意一绑,身上穿的也是白夜般的衣袍,看着人时眼睛带着三分笑意,瞧着像个文弱的白面书生。
蔺琦玉站在他旁边给他斟茶,依旧是一身黑衫,头发用发带利索的绑着,面容看着不像侍卫,倒像个贵公子。
“小鱼儿,不是说这茶楼有说书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出来?”
时夏塞了个花生米在嘴里,顺便把人拉到他旁边让他坐下。
蔺琦玉站在原地不动,“不合礼数。”
时夏撑着脸看他,“小鱼儿,现下又没旁人,而且不是说好伪装身份出来的吗,我还是不是你主子?坐下。”
蔺琦玉拧了下唇,在他旁边坐下,时夏这时才露出一个笑来,盯着他的脸看的兴致勃勃。
“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蔺琦玉被他盯得莫名,下意识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瞧你长的好看。”时夏带着笑意的看他。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倒影的全是黑衣少年的模样和破碎的星光,令蔺琦玉心口无意间颤动了一下,耳尖发烫,之后又令他冷静下来,心里满是讽刺。
长的好看又如何?空有一张皮囊没有本事,那和那些个女子有什么区别?
多年来的拒人之外令他下意识把这句话当做讽刺,垂着眸子的眼里更加发暗。
“在下身为男子,却让世子说出好看一词,可把我当做了女子看待。”
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上方氤氲缭绕,他的手无意识摩擦着滚烫的杯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小鱼儿本身长的就和我心意,并无冒犯之意。”
时夏带着些调笑意味的脸突然正色起来,看着他的瞳眸也异常认真。
蔺琦玉擡起眸子看着他征了一下,长睫微颤,最终还是示弱般的移开了眼,“嗯。”
恰时正巧说书先生开台,两人开始安静的看戏听书。
高台上,仅条桌一张,上面放着醒木一方、清茶一盏。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皆是满座寂然,他技艺精湛,语言表情和动作根据故事情节不停变换,令旁人忍不住叫好。
今日说的正巧是皇帝去皇陵祭拜先祖,结果中途却被人摁着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惹得
“那人好像现在还没找到?这人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既然敢让皇上给他磕头!”
“谁说不是呢!皇上带的侍卫根本拦不住他,这不,人到现在也没找到。”有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的吹嘘道。
正巧戏台上说出人讲的高潮,>
时夏嘴角轻微勾起,眼里笑意澜澜,斜眼间正巧觑见了一个人进了酒楼,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小鱼儿,去请隔壁包间的四皇子过来。”
毕竟这酒楼只有两间上房包间,四皇子再过平贱也是皇子,肯定会选最上等的一间。
蔺琦玉此时脑子里正想着怎么救出他皇兄,听着他的话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去了隔壁请人,脑子却从如何救出他皇兄转移到了他们两个是何时相识。
毕竟时世子体弱人尽皆知,平时时国公夫妇也不愿放他独自出来,而当今四皇子不受圣宠,日日在府中呆着也不外出,这其中关系不得不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