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嘴里的鱼吐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窜到时夏身边,整只系统都不好了。
如果真的把那条鱼吃下去,他会漏电的吧!吓得他赶紧查查自己的线路。
楚以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吐出来的鱼,转头看向时夏语气带着不解,“好像都没见过你这只猫吃过东西,连鱼也不吃?”
时夏瞥了一眼缩在他腿边的猫,语气带着不明显的恶劣,“他吃老鼠,不用管他。”
零七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窝在他腿边不敢吭声。
楚以淅听到他说那只猫吃老鼠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嫌弃,以至于以后再也没有抱过零七一次。
这几天莉娜送来的食物,楚以淅总能闻到一股吸引血族的血腥,就没有让时夏再吃。
时夏倒是听到这几天自己疑似喝了别人的血,恶心的不行,之后就拽着他家小同学出来钓鱼。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在居住的门口发现了蹲着消失已久的维斯塔。
他状态很不好,本来温柔的眼眸里带着鲜红的血丝,眼底也带着严重的青紫,满眼颓废,憔悴的和那个温柔的青年完全不符,反而像是拾荒的中年。
“出什么事了。”时夏让他进到屋子里,随手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清澈的茶水照着维斯塔现在憔悴的样子,但他却完全不在意,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滚烫的杯身。
“我…用仅剩的神力窥视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语气带着沙哑,本来让人静下心的嗓音,现在却如同锯木头一样难听,真如哭伤了的喉咙,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逃离。
“之后呢?”时夏把在河边已经收拾好了鱼挂在厨房,开着厨窗透气,直径坐在他对面,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他,仿佛已经知晓了一切。
“我…窥视到,亲手杀了维利斯。”
他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他不愿相信的事实,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双手。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而且铁器应该伤不到他才对。”
维斯塔忽然想到梦中那双红色如宝石的眸子。
然而下一刻,他心心念念的人被刺穿,视线下移,他便看到了手中染血的匕首。
“所以你要背叛你所信的神。”
时夏拿起茶杯,一举一动间透露出优质的教养,他语气里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对,我不信。”维斯塔擡头看他。
维利斯是他以前捡到的,陪伴了这么些年过去,自己早已离不开他的存在。
他的霸道和宠溺早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不然维利斯根本不会这么轻易把他关了这么多年。
所谓囚禁,不过是你情我愿,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杀了自己所爱的人。
“其实,维利斯并不是真正的血族。”
本来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楚以淅突然开口。
时夏只是又拧了一口茶,仿佛并不吃惊,倒是维斯塔睁大了眼看他,“难道阁下知道什么。”
楚以淅撇了他一眼,实在不喜欢这个懦弱无用的人。
冷哼了一声,还是开口道:“维利斯原本就是个普通的人类,但是有一天独自闯入我的城堡,要求永生。”
那小孩很固执,楚以淅那个时候刚结束长眠,也闲着没事做,就答应他的要求,图个消遣。
“我抽干了他的血,然后注入我的,让他完成了初拥,按照人类的说法,血浓于水,他应该要喊我一声父亲?”
楚以淅难得开了个玩笑,拿过时夏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感受到嘴里甜的发腻的味道,有些嫌弃的又塞到他手里,“怎么这么甜。”
“嗯哼,我讨厌一切苦的东西,血族进行初拥,好像有发热期?”
时夏回答完他的问题,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他却隐隐约约嗅到一股危险的味道,开口解释道:“我可没碰他,我的自制力还不至于弱到要碰一个小孩的地步。”
时夏本来有些发凉的眼神像忽然融化一般变得春暖花开。
不得不说,男人是个善变的生物。
“那,他为什么要变成血族。”维斯塔心里明白那个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狭小的桌底被三双长腿塞得满满的,楚以淅把一条腿放到了时夏腿上示意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