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见她!”
女人不顾形象的抓着眼前男人袖子大喊
男人不耐烦的皱着眉将袖子扯出:“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我闹什么了?你跟我才是夫妻!”
“这个夫妻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男人厌恶的看了眼女人,转身离开了。“别再让我更加厌恶你了,柳梦州。”
女人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崩溃的大喊着
房间内一个看着只有五六岁的男孩目光空洞的看着地面,厚重的门也抵挡不住的争吵声,男孩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常般,毫无反应。
沉默无言的男孩张张嘴,低低的呢喃着“5…4…3…2…”
门被用力推开,“1。”
女人一把拽起许星墨将其丢在地上,“废物!生你有什么用!连你爸都留不住!要你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啊!”
许星墨生来就是用来捆住许崇山的存在,被柳梦州洗冷水澡发高烧,故意推下楼摔折腿等等只不过是为了让许崇山能多在家,多在她身边呆几天。当然常常会被许星墨报复性毁掉搞砸。
柳梦州说完狠狠的打了许星墨一巴掌,用力之大,鲜红的五指手掌印印在稚嫩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恐怖。
许星墨笑着回看柳梦州:“疯子。”
柳梦州崩溃大喊:“你才是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以为你自己多正常?你也是个疯子罢了!赶紧去死啊!”
是啊,自己为什么还不去死呢……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许星墨再一次将自己融进黑暗里,想着这个问题久久不能入睡。
***
“早安,小墨。”
许崇山笑着揉了揉许星墨的头,许星墨不躲也不理,不言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柳梦州看着眼前的一幕,嫉妒的红了眼睛。
“爸爸在向你问好,你的家教呢?许星墨。”
女人怒声训斥着,少年仍旧不语。
“凶孩子做什么?柳梦州,你最好对小墨好一点,别让我发现你对小墨不好,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便摸了摸许星墨的脸,许星墨表情瞬间扭曲,倒吸了一口气,许崇山立刻捧起许星墨的脸看,只见许星墨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巴掌印,尽管过去了一天,仍有淡淡的痕迹。
“柳梦州!这是你亲生孩子,你还能这么动手,不愧是你,真是恶毒!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千金,就一疯子!”
女人闻言眼眶溢满泪水,“我恶毒?我是疯子?许崇山!我变成疯子都是为了谁?你要是能看我一眼我会变成这样?”
男人轻哄着许星墨,“小墨乖,爸爸在,不要怕。”
女人闻言恶狠狠的看了眼许星墨,只见许星墨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柳梦州再也忍不住想要上前抓住许星墨:“好啊,耍我?”
许崇山立刻阻拦,将许星墨护在身后,许星墨则做出惊恐状,:“别太过分了!柳梦州。”
就这样许崇山带着许星墨近一个月没有回家,一直待在许崇山的初恋苏苑家,苏苑热情温柔的对待着许星墨,许星墨也是笑得一脸欢喜,许星墨看着眼前一脸幸福恩恩爱爱的许崇山和苏苑,心底却与面上的笑容截然不同,更多的是厌恶与疲倦。
一月后的柳梦州笑得格外温柔,她说她想明白了,她不会再拽着许崇山了,也会做个好妈妈,希望他们能跟她见个面,吃顿散伙饭。
许星墨自然不信这个女人,好奇这个女人卖着什么药,唯有许崇山以为这个女人想开了。
蠢的要命……
父子俩又回到了家里,柳梦州鲜少的亲自做了饭,随后对俩人说了些场面话,又道歉又承诺,随后喝了柳梦州准备的饮品。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东西肯定不简单,但许星墨还是喝掉了。
死掉了……更好……
果然,没过多久,身体变的无力,柳梦州的笑颜也变成了冷脸,满眼的病态。
柳梦州看着许崇山惊恐的面容,将头贴着许崇山的胸膛笑着道:“崇山,我真的好爱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吗?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放了你。”
“柳梦州,你做梦!”
“哈哈哈哈哈,崇山啊,我给过你机会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想要杀了你。每次看见那个狐貍精我都想将她的人皮拔下来送给你,你不是喜欢她的皮囊吗?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许崇山看着柳梦州这个样子,只感觉头皮发麻。
柳梦州将唇贴近许崇山的脖颈,轻笑道:“你说……将苏苑的腺体按在你身上怎么样?”女人病态的看着男人,手指一点一点的抚摸着许崇山的后脖颈。
“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女人闻言狠戾的咬上了许崇山的脖颈,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红酒味道,魅惑又神秘,但配在此刻,却怎么闻怎么瘆人诡异。
许星墨一脸平静的看着这出戏,看的都想要睡觉了。
柳梦州缓缓擡起头,将唇边的血迹用指腹擦拭,用舌尖舔掉,笑得魅人。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不是吗?”
柳梦州转头对着许星墨笑道:“小疯子,你说呢?”
许星墨没应,随后柳梦州将俩人移上了轮椅,将俩人擡进了车后座。
“柳梦州!你打算做什么!”
许崇山看着准备开动车子的柳梦州惊恐到
柳梦州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别怕,我们会去一个没人能够打扰到我们的地方。”
随后车子缓缓启动,开出高速,开出市区,来到了一个偏远的郊区,车子越来越快,许崇山不安的大喊:“停车!停车!柳梦州你个疯子!”
许星墨则淡淡的看着窗外快速驶过的风景,一路无言。
柳梦州犹如没听见,仍然踩着加速,随后车子不受控制的撞衫了围栏,摔下来悬崖。
许星墨看着黑夜中仅有的一颗星星,不禁感慨到,“好美。”
随后,疲惫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
许星墨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片白,与入耳的“滴滴”声以及女人的惊讶声,“韩医生!韩医生!病人醒了!”
“怎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青年站在许星墨病床边,热情的询问着。
许星墨被人缓缓扶坐起,刚想摇头,便睁大了眼睛。
只见柳梦州坐在床边,鄙夷的笑看着她。
许星墨观察了下周围人的反应,显然这个女人只有他能看见,许星墨忍不住笑起来,周围人都被许星墨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到了,疑惑又惊恐的看着男孩。
果然啊,她说的没错,自己也是个疯子。
自那之后柳梦州时时刻刻跟在许星墨身边,每天每天质问他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没有一起死?为什么只有你自己活了下来?
每当许星墨稍有点情绪激动时,便会来煽风点火,让许星墨更加愤怒。但每当这时许星墨则会渐渐冷静,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与柳梦州一样,是个疯子。
没在医院呆多久,许老爷子便来接走了许星墨。
虽说被接走,其实与在医院没什么区别,许老爷子像是忘记了许星墨的存在般,除了接他当天从来没有来看过他,许星墨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