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苗卓尔瞧出了异常,忍不住轻声问道:“难道阮帆以前也是见老鼠就杀吗?”
阮松机械的点了点头。
“呵呵……”苗卓尔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原来我想到的阮帆早就想到了……”
“唉,也许……”阮松望着苗卓尔,轻叹了口气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帆儿为何会如此迷恋你了……”
“其实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外人是不会真正明白的……”苗卓尔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连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唐奇和阮帆这两个男人为什么都会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你个毛头小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现在只是想知道,阮帆到底是怎么死的?”苗卓尔紧接着追问道:“你们‘地通堂’真的不知道是谁杀害的阮帆吗?!”
“其实帆儿在回家之前,父亲大人就已经听说他和你的关系非同一般了,”阮松轻声说道:“所以帆儿这次一回到家中,父亲大人便找人把帆儿严加看管起来,不准他出家门再去接近你。”
“我完全明白你父亲的用意。”苗卓尔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是帆儿铁了心的要回去找你,暗地里就求过我好多次,让我帮他逃出去……”阮松紧接着说道:“我曾问过帆儿好多次: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的放不下?每到这时帆儿只是微微一笑,回答我说其实你和平常女子没什么两样儿,可他就是喜欢的要命,这辈子就只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
“其实我真是没什么好的……”苗卓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现在看来……我算明白帆儿为何会如此急于想要得到你了!”阮松望着苗卓尔,缓缓说道:“因为你真是……和其她女子不一样……”
苗卓尔不禁低头上上下下的瞧了自己一遍,不由得在心里嘟囔道:其实说心里话,萧婉清这丫头的长相和身材也没什么太特别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男人喜欢呢?
因为苗卓尔一直是一个喜欢‘以貌取人’的‘好色’之人,所以才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喜欢一个人最主要的因素其实并不是外貌,而是他(她)的内在!虽说苗卓尔身上是小毛病不断,可大体上办事的原则还是挺‘主旋律’的,况且又是一个从现代穿越到隋朝的女人,当然无论从思想上还是行为举止上,都会有别于隋朝女子的,所以才会导致这些男子们疯狂迷恋,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阮松瞧了苗卓尔半天后,便又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样东西:一张沾了血迹的小布条!
“给你。”阮帆把小布条递给了苗卓尔后,随即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帆儿临死前,准备让他的信鸽带给你的口信……”
苗卓尔闻听此言后。赶忙低头看了一眼布条上的字迹……因为小布条实在是太小了,所以阮帆只是用手指沾着血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宇’字。
“我们‘地通堂’的总舵是在山上,”阮松伤心的说道:“而帆儿……帆儿是在山脚下被人袭击的……“
阮松停顿了一下,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悲伤的情绪,接着小声说道:“父亲大人接到下人报告帆儿逃跑的消息后。便立刻派我和大哥带人追赶下山……等我们听到帆儿唤他的信鸽而吹的口哨找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阮帆除了和你交待耳环的事儿之外,就没有说凶手的事儿吗?!”苗卓尔赶忙问道。
“当时大哥追问帆儿到底是谁对他下此毒手时,他只是用手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嘴里只是玉呀、宇的嘟囔个不停,待我和大哥还打算多问帆儿几句的时候。他便……”讲到这里,阮松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玉……”苗卓尔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血布条,轻声嘟囔道:“还有宇……”
“我和大哥知道帆儿在临死之前一定是唤来他的信鸽给你传了口信。”阮松接着说道:“所以便一路追赶着奋力打下了帆儿的信鸽,想看看他传给你的口信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没想到也只有这个‘宇’字。”
“看来阮帆想告诉我们的这个‘宇’字,应该和害他的人有关!”苗卓尔肯定的说道。
“当我和大哥带着帆儿的尸首回山上时,父亲大人便一口咬定是你……是你害死了帆儿。”阮松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而且还向帮中兄弟下了‘追击令’,以后不论‘地通堂’的人在何时何地见到你。一律格杀勿论……”
“所以你便带人追踪阮帆的信鸽,一路赶来杀我了,对吧?!”苗卓尔冷笑着问道。
“原本我是打算带着你的项上人头回去祭奠帆儿的,”阮松认真的说道:“因为即便帆儿不是你亲手杀的,那肯定也是因你而死!因为你的身份特殊,所以帆儿和你扯上关系后,也难免被拖累……”
“你这话儿倒是说的没错,”苗卓尔点了点头,道:“所有和我扯上关系的人,就难免和我们萧家的宝藏扯上关系,树大自然就招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