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慕梓瑾慢慢走进,看着和好的二人,轻声一笑,“宰相,夕儿回府,以后诸事全劳你照拂了。”
“那是自然!”沐青阳点了点头,可心里定会有一个想法,她如今是一品固伦,谁找死啊?去得罪她。
当然,这是夜夕自己的揣测。她回头冲慕梓瑾一笑,请了辞携着沐青阳一到了门口,就被那豪华阵势的八擡大轿所震慑住了,这样的轿子,恐怕只有皇后敢做吧?
“爹,这---也太奢华了些吧?”夜夕的身子能有多重!还犯不着耗费劳动力到八人共擡的境界吧。再说,那轿撵一只金脚就要比自己还重,这样大费周章,可叫人如何使得?
其实,某人最开始是想着沐青阳要不以八擡大轿来请的话,她是不会愿意回沐府的,可是亲眼见过才知道,就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一定会名动一时,引起不少了恶言的。
“夕儿,这是皇上赐予你的无上荣誉啊!”
慕梓歌所赐?他这居心也忒坏了吧?让她成为老百姓心中恃宠而骄的人物吗?算盘打得挺好。
不过,她轻声一笑后,还是上了轿子。这时,她才知道,什么叫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原来都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啊。
淡蓝轻纱做的帷幔错落有致的覆盖着金色轿撵,娇顶上是一颗翡翠明珠,四周的流金苏子顺溜溜的直下,涂金的四方檀木主子被淡蓝的素锦紧紧的包着,轿内淡紫的软垫舒适而安逸,脚底触及的绣荷花垫子精致而华贵,微风习习,昨夜的雪今日街上已被人扫尽,轿随风轻扬,倒是外面盛世繁华的景象映入眼帘。
她愣了愣,这些身外之物似乎也不是全无作用,反而也是小小的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既然慕梓歌假借赠物一事,陷她于不义之境,那她何不顺了他的心意?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早就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后果自负。
眼看着已行到闹市最繁华的地带,而周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人愈来愈多,夜夕眉眼弯弯,笑意依旧,丝毫不觉不妥和心慌。
忽然,她看着时机已差不多,看了一眼前面骑马的沐青阳,朗声道:“停轿。”
轿夫不敢迟疑,立即弯曲了身子,停了前行的步伐。沐青阳有些不解,骑马到了夜夕的轿旁,询问道:“怎么了?夕儿。”
夜夕走到轿子前方裸露的小平台上,这下更是让百姓清楚的看清了自己,她回头看了看沐青阳微蹙的眉,轻声一笑,“爹爹,女儿有些话想和这些父老乡亲说说。”
原来是这样!沐青阳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静坐在马背上,看着夜夕的动作。
夜夕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现在正是集市最繁华的时候,这时候也是人最多的时候,选在这个时候,实乃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