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明天再说吧。”唐明脸色苍白,但又顾及唐凌大婚不方便直说,她强扯了笑脸笑着道。
乔晚越正准备往前劝说,唐商挡住了她的去路,“明儿说的有理。”
唐明擡起头看着唐商,眼睛中充满感谢,她起身往房外走去,背影显得异常孤寂。
她坐在石头上,用手抵着头,看着湖光在月色下一闪一闪的样子。她从腰间拿出箫,轻轻吹着一曲名叫‘宿命’的曲子。
长亭短亭,送了一程又一程。月冷油灯尽,小巷又几更。青丝落成秋霜,叹几壶热泪冷。琵琶声,一段曾经还在等。边荒外的夕阳渐渐黄昏不见你归程。老树枯藤,昏鸦还不肯安身。月光偷偷打量,可怜缘分,岁月的年轮。再诚恳,也渡不过红尘。
她并未停止吹奏声,尽管,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箫声越来越乱,心亦是这样。她放下手中的箫,起身转身的长发在月光下闪出耀眼的白光。她看到面前那个人,心中一时没了办法。她慢慢走到他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就与他擦肩而过。
“明儿。”席墨逸在她身后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夜色下他的面容很好的使人抓不住他内心的想法。
唐明无奈停住脚步,她也想走,可是脚步一步也是迈不开。
“你想躲到什么时候。”他转过身面对她说道,他凝视着她转过身的样子,隐约有些心疼。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你的手,依旧还是那么冷。”
唐明的嘴角微微抽搐,有些不屑的样子,“是啊,最冷的地方你还没瞧见。”
他知道她说的是她的心,但是他亦不答话,她看着他面容闪过一丝的隐忍,便笑道,“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她甩过她的手,慢慢转身离去。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她慢慢的在心底又重复了这句话。是啊,花红易衰似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