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沉浸在心灵世界的过程中闭眼想,冷静,放松下来,就当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现在她就坐在自己房间的蛋壳椅里,浑身充满了种神奇不可思议的、自由的感觉,仿佛这个空间领域里所有的物质,都臣服在她的手掌之下。
此刻她看着手中的空茶杯,轻声说了句:“我还要一杯热茶。”
下一秒热气腾腾散发着清香的茶重新在她空杯中满溢,仿佛时间倒流回到句芒交与她的那刻。
“看到是我的房间那刻我就明白了,我们的力量并不对等。”经年说:“事实上,我才是占优势的那个人。”
“暂时的。”句芒泼她凉水。
“可现在这是我的筹码,用来换你的想要的。”坐在面前人类女孩这么问她:“句芒,我想知道你醒来的目的。”
这个问题有点可笑,但很久很久以前,好像刑天也这么问过她类似的话:“句芒,你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啊,”句芒被逗乐了:“再说了神明的诞生和消亡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刑天的脸上现出不赞同的神情来:“你总是这样,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地旁观看好戏,我看就算明天就是神明的末世,你也会毫无反抗地迎接死亡。”
“的确无所谓啊。”句芒喝着酒,漫不经心地说。
花瓶砸落碎成片,在旁警惕刑天,偷听他们说话的白袍少年冲到她面前来,两颊气鼓鼓的,着急上火的模样:“句芒!别瞎说,你不能死的!”
句芒一句话就堵死了他:“为什么”
那句“为了我”他吞吞吐吐始终说不出来,眼里的光犹犹豫豫明明灭灭的。
可那天后女神再也没有提过“好无聊想去死一死”这样的话语了,这个世界虽然丑陋无趣,但还是
有值得她留下的理由。
而它又变成了,她想重新醒来的理由。
“你对异兽间的争斗,对人类的存亡,对秩序对规则,对权力对力量,明明一点兴趣都没有。”经年说:“你想证明,当年霜透并没有背叛你,以及现在饕餮背后神明的力量,到底跟霜透有没有关系对吧?”
“不是哦,当年霜透对我的背叛,是我亲身经历的。“句芒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说,甚至还笑了下:“而且整个神界都知道,能杀死我的,只有我亲手创造的,拥有和我同样能力的双头龙。”
“关于我为什么想要身体,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句芒弹了弹手指:“只不过对面的行径和真面目确实让我在意就是了。”
“既然短期的目标相同,我们就应该合作啊。”
“合作也不是不行,”句芒看向经年:“虽然我并不认同你,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犯蠢的样子很像。回答我经年,你真的信任狴犴,即使他相当于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你真的信任穷奇,即使他的兄弟都站在你的对立面?你真的相信红羽,即使他心怀大局可以牺牲小我?你真的信任蟠龙,即使他心里自始至终只装得下的阿姜?”
“我相信啊。”经年几乎没有犹豫。
“我相信啊。“穷奇几乎没有犹豫地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陪着经年在机场候机。经年给他看手指上戴着的两枚戒指,威风凛凛的狮子头旁边是缩小版的淋漓世界。
经过真实版淋漓世界的关押,为了不再着这道,穷奇对这类的宝物也算是了解到了极点:“它能关押人和事物,前提是触碰目标对象一定时间,而且能困住的目标对象体积受限于精神力量。使用时只要动念头就好。“
“零姐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只是用来防身的吗?“
“她既然给了你,就好好收着吧。“穷奇隔空指了指宝石,避之不及的模样:”回去再让算盘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