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打断了她:“这事你就别管了,小心又陷入到危险里,好奇心太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说啊,”穷奇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经年你就是个吸引麻烦上门的体质,还是算了吧。”
“今天是送毕典礼吧,”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段时间在宠物院的工作其实都还是实习性质,经年还没正式毕业。红羽伸手揉揉她的头:“开心地去和朋友们聚一聚吧。”
“瞧你,”他修长的指尖轻抚过女孩的眉间:“不要总老气横秋地皱着眉啊。”
穷奇十分不客气地拍掉了红羽的手:“色鸟!”
“臭鸟说的还勉强有点道理,就允许你去放松下了。”穷奇转向经年哼了声。
“我还以为你会要求和我一起去呢。”她连拒绝借口都想好一沓了,玩这种事穷奇少年会干脆拒绝,倒也是破天荒了。
“你不是内疚青鸟的事嘛,”穷奇撇头“切”了声:“本大爷今天就勉强和臭鸟他们一道去把幕后那人拽出来,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还不是为了让你早点安心啊,笨蛋。
“那好吧,”经年粲然一笑,转头问静静躺在桌面的手术刀:“飞廉,你要同我一道去玩吗?”
银色手术刀悬空轻颤,飞廉非常愉快地答应了:“你愿意带上我吗?谢谢你经年!”
穷奇突然有种失宠的感觉。
“喂,”他伸手去扯经年的耳朵,语气炸毛:“为什么带我你就万般不乐意?!带飞廉就主动邀约啊!”
“因为飞廉比你乖啊。”经年摊手,毫不犹豫地回。
某兽临暴走前她又机灵地顺了毛:“况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们的英雄还要去拯救世界呢。”
“算你识相,”穷奇收回爪子,斜眼看着经年把飞廉揣进外衣的口袋里。
他背过身,想了想不放心还要嘱咐,轻声磕绊道:“早,早点回来。”
久久没有回应。
他屏住呼吸涨红脸紧张地等了几秒钟,只等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男声。
“人已经走了。”红羽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掩饰不住嘴角轻微上扬,一条嘲笑的弧线。
“…臭鸟!”
这边,经年已经收拾完毕清爽地准备出门了,她在玄关套着运动鞋,砖头看了眼闹得鸡飞狗跳的客厅,哀叹了声:“靠不靠谱啊这群家伙,怎么又打起来了。”
如果不是红羽提醒,经年差点就忘了这场送毕表演。原因一半要怪罪在宁澈头上,宁澈女王很喜欢凑热闹和仪式感强的场合。半月前她便约了经年一起,临到头却忘了说集合的时间地点。宁澈在一家忙碌的外企实习,刚开始很喜欢同经年抱怨工作强度和挑剔的上级。经年也把老板的抠门吝啬当成谈资,两人一起戳着对方上司的脊梁骨暗戳戳地骂,真是个减压舒心的绝佳好方法。
这么想来,已经有一周左右没接到宁澈的消息了。
经年拨出熟悉的手机号码,几声响铃后被对方按掉了。经年想她应该是不方便接电话,于是又用微信和短信发了讯息,宁澈直到她坐进表演场馆内,才勉强回了个“嗯”。
经年盯着那个简短的完全不是宁澈风格的“嗯”字看了好久,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她心神不安地坐到半场,起身离开了场地。
她掏出手机回拨给宁澈,电话响了很久直至自动挂断,宁澈都没有接。
经年此刻才真的有些慌乱起来,她决定先去宁澈实习的宿舍找她。出校门打车的路上,她鬼使神差绕了个弯,走到了行政部教学楼下。经年仰头看着记忆中鹤瓀坐的位置,行政部一尘不染的玻璃泛着阳光,看不清内容。楼下的保安闲适地坐在门口,本就是休息日,在校的又都去看表演了,人流本就不多。
她想起红羽叮嘱她别管闲事,迟疑地在门口站了会。比起鹤瓀,此刻她更担忧宁澈,经年咬咬唇便要掉头走了。还没走两步,突然听到门口保安拉动椅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