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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玄武篇(三)(1 / 2)

连带着妻子也开始有些精神崩溃了,她变得疑神疑鬼,喜怒无常。

最后突破林琛最后心理防线的,是他某天早晨按时震动起的手机。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要按掉闹钟,屏幕上的壁纸瞬间如寒冬里的迎头浇下的一盆冰水,让林琛彻底醒了。

那是飘在他家楼道昏暗走廊里的,一个披头散发穿白衣的女人。

“你收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妻子默默爬起来,双眼炯炯地看着林琛。

“没事,就是一张…奇怪的照片。”林琛喃喃。

“我受不了了,”妻子咬唇沉默半晌,眼神里回光返照般,爆闪出疯狂的亮度:“林琛,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林琛面色不虞,透着掩饰不住地疲累和强弩之末的苦苦支撑,他递给陈辅星君一把锋利的匕首:“我听说别人说把匕首放在枕头底下可以辟邪,请大师帮我施以法力。”

“可以是可以,”陈辅星君郑重地接了下来,他四肢舞动,吟诵施咒,作弄一番后递回匕首,对林琛语气严肃地说:“拿去罢,这能帮你镇压几日。”

不过几日林琛又来找他了,脸色因为久久不曾的安稳入眠而有了血色,林琛露着喜色,他感激地握着陈辅星君的手好一会,才支支吾吾说明了希望陈辅星君驾临寒舍驱邪的来意,带着发自内心的羞愧和歉疚。

“不碍事,不碍事。”陈辅星君笑的和善,摆摆手说。

林琛家的钥匙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陈辅星君笑眯眯地拿在手中玩弄着。望着林琛离开的身影,一个青年模样的男人从他背后灵活地钻出来。

“叔父,”青年人嬉皮笑脸地搓着手:“这笔肥羊算是到手了吧?”

青年人叫陈若,他一早便知道,装神做鬼是很容易的,在他和叔父共同谋生的时候就知道。恐惧是

人类内心潜伏着的鬼怪,会把理性和智慧赶得远远的。

所以即使那些手段劣质又容易被识破,他们还是成功得手了好多次。

陈若现在的职业是扒手兼他叔父陈顺贵生意上的助手。他们专找住在城郊,家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上班族下手,他和叔父最近看中的是个名为林琛的上班族。

陈顺贵早年间学过些中医,林琛面色灰黑,黯而无光泽。眼眶灰黑,肤色晦暗,看起来情绪不佳,缺乏激情和自信,看来是伴有失眠头痛的症状。

不过大凡上了年纪还在温饱中苦苦挣扎的中年人,谁没点这样的毛病。

同以往所有的开端一样,叔父迎上去,用同样的开场白说道:“年轻人,我见你眉间带煞,应是最近有祸。”

林琛果然如他们猜测的一般,不屑一顾地离开了。

不过低头赶路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坠上的一条尾巴。

陈若摸清了林琛的住宅和作息,便开始了行动。在扮女鬼的时候,陈若用能扰乱监视器的仪器防止自己的换装过程被拍下。这也是他们选择林琛的原因,毕竟安保周全的大楼,很难这么顺利的下手吧。

而接下来的那些,半夜敲窗,邮寄空纸盒,不过都是些借用道具就能扰乱人心的小把戏罢了。

鱼饵撒下了一段时间,叔父见时机差不多,嘱咐陈若,是时间下一剂猛药了。

陈若便潜伏在林琛住宅的周围等候恰当的时机,林琛夫妻显得很警觉,每晚入睡前,就会仔细检查门窗是否紧闭。

陈若便迟迟未能下手。

这幢老旧的楼房偶尔会停电,半夜跳闸空调罢工,林琛夫妇也不敢随便开窗。陈若正愁没能找到机会下手,他们的女儿就在半夜时悄悄地打开了卧室的窗户透气。

陈若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房间,点燃催眠的熏香,趁林琛一家都陷入沉睡的时候,换掉了他手机屏幕的壁纸。

第二天,林琛果然如同计划中一般,彻底举手投降了。

事不宜迟,日期很快就定下了。也就是这一天,陈辅星君轻易拿到了男人家的钥匙,并且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空无一人的房间。

只是陈若没想到,轻车熟路看似便要成功的这单生意,变成了一块狠狠砸在他们脚面的重石。

林琛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前两天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傻顺贵啊,你还没反应过来吗?”五爷看着女尸,语气苍凉地说:“你这是跳到陷阱里了。”

“如果我是他,”五爷胸有成竹:“只要在家门口安装个摄像头,在上班的地方就能监督到你。如果我没有敲开门,你现在要不就是准备慌张逃走,要不然是自作聪明藏尸体。前者他有摄像头证明,后者你能留下更多痕迹。”

经年仰头仔细寻找,才在墙上找到针眼大小的摄像头,黑黢黢地蜷缩在阴暗处。似是配合五爷的推测,楼下同时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人证,物证具在,动机是偷窃被撞破所以激情杀人,再加上你还有其它案底。”五爷摸摸下巴:“他可是有不在场证明和伪造用来混淆视听的证据,这么看来你实在是凶多吉少啊顺贵。”

陈辅星君白净的面皮上惨无血色,他像一只被捞出水丢到岸上垂死的鱼,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握成拳头的手死死攥着五爷的裤脚,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哎,”五爷无奈地叹气:“你称自己是道家门下的,虽然是假的,但也算有些情分在,我也不好袖手旁观。”

“可是,”信息量太大,经年听得眼睛都发直了:“都已经准备得这么完整,要怎么帮陈顺贵脱罪?”

“哎呀瞧着这小姑娘挺机灵的,临上头怎么尽犯傻。”五爷抱怨:“你以为警察怎么回来的这么及时?你仔细想想,这里还有什么环节是我们可以动手脚的?”

经年脑袋里乱糟糟的,像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球,看不清故事的开头找不到故事的结尾。在她犹豫的时候,伴随着“踏踏”急促的脚步声,楼梯间涌上了穿着藏蓝色警服,佩带着警徽的两三人,瞬间

显得狭窄闭塞起来。

赶到门口的民警们显然也受到了强烈的视角冲击,领头的人良久才说:“我们接到了报案…”

“我就是匿名报案的人。”五爷跨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