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眼前看不清，还是不方便。
“冰华，要学着不用眼睛去追球！听着落点的方向！”
闭上眼睛。
第三个球挥了空拍。
第四个球出界。
“4：1！交换场地！”
“哼，你也不怎么样。”
“你真无聊。”拼命的眨眼睛，想把剩下的灰尘冲出来。
“不要勉强。”拿毛巾想把灰尘赶出眼睛，幸村有些担心。
“如果被那个女人赢了这场比赛我就没脸回去见真田副部长了！”除了幸村之外，他给与了我最大的帮助。
发球。
真田的风林火山我都见过。这点速度算什么？
“5：1！”
没想到她又出幺蛾子。
吊高？
我没打Jaife啊？
但是她给了我吊高，我就还她扣杀！
“冰华！闪开！”
闪开？
在半空中根本躲不开。
仿佛慢镜头一样，对面的拍子直接飞过来。
侧过头，但是还是擦到额头。
安稳落地。
有什么东西，顺着脸。
摸了一下。
血？
“冰华！”幸村皱眉。
“原来……”拾起地面上的拍子。”这个东西是不要的啊。”侧目。”不好意思幸村部长，可以麻烦把这个东西丢掉吗？反正是对手不要的。”
金色的头发也被染红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声音里没有歉意，有的只是十足的挑衅。
拍子擦着她的脸边飞过。
“不好意思，我手滑。”回头。
这一局不给她料理好了，我也白活！
“比赛结束！6：1！胜者，33号，风斩冰华！”
扫了她一眼。
“冰华，过来包扎一下。”
“不要紧，只是擦破皮。”
虽然只是擦破皮，但是还是好好上了药，用绷带裹着。
“今天真出师不利。”摸摸头上的伤。
“还好只是外伤。”
看了幸村一眼。
“不用那么紧张也可以，去年立海大对名古屋星德，切原被打成那个样子也没见你那么激动。”
他微笑。
“这不一样。”
“真没觉得哪里不一样。”摇摇头。
“冰华是女孩子啊。”
“希望在给我定训练量的时候也能这么想就好了……”头上几滴汗。
他果然没说话。
“接下来就是准决赛了。”
“嗯。”
“冰华，没事吧nia？”菊丸跑过来，但是碍于幸村在我身边，也没办法靠近。
摇摇头。
“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擦破皮，顺带擦破了血管。所以流血的样子有些吓人，其他就没什么的。”
“抱歉。风斩。”
“不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给我加油啊？”
“当然有。”他扬起笑。”风斩的网球，打的很好。”
“多亏了幸村。如果没有他这么一位好老师，我的网球也不会精进的那么快。”
身后的人微笑。
……
……
最终也没有赢了决赛。6：4输了。
“抱歉，幸村。”
“已经尽力了，没关系。”
“真田知道会很生气吧？”皱着眉头。”回去指不定会被打……”
说着还相当应景的抖了两下。
“不会的。”
“才怪吧……”
“冰华不喜欢真田那么做？”
“失败了也不是自己故意造成的，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而被打，感觉……不大好。失败了不可怕，只要站起来就好了，但是被打的话……我可能……可能……就真的站不起来了，因为害怕下一次的失败。”
“放心吧，真田还是很绅士的。不会打女生的。”
“……嗯……”还是没放心。
“该回去了。”
“……是。”
……
半路
“冰华。”
“嗯？”
“不……没什么。”
“没……好吧。”我闭嘴。
……
“冰华。”
“是。”
“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好吧。”继续不问。
……
“冰华。”
“啊！”这人怎么回事？
“……嗯……没什么……”
“幸村你到底什么事？你不是那么纠结的人，一句话说完不完了？干嘛说话说半截啊？”急人哪！
“抱歉。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幸村也很纠结。
“你有这三次纠结的时间都说完了好不好！”
“抱歉……”他无奈。顿了一下。”我想做一个实验。有关冰华你的。”
有关我的实验？
“……然后呢？就这事？你说出来我又不能咬死你。”
“……不是。只不过……”他话没说完。”不大好。”
我这边也冷静下来。
有关我的实验却不大好？
“幸村。”双目直视。”通过你的话，我想确定几件事。”顿了一下。”第一，这个实验是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一点什么？”
“对。”
“……第二，这个实验是不是非我不可？”
“对。”
“……你说了半截却说不大好……应该是你很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却有原因限制？”
“对。”
看来我猜的都没错。
“为什么不大好？难道说实验有危险性？”
他点点头。
“……”嘴角抽抽。”会死？”
“那是不可能的！”
“……不会死……会造成终生缺陷？”
摇摇头。
“那么危险的话我不会提的。”
也是。
“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最严重的后果大概是……”他顿了一下。
不要说话说半拉子！让人心神不宁的……
“是什么？”
“可能……一个月不能碰网球。”
“一……一个月不能碰网球？！”有那么严重么？
“前几天要卧床休息。”
哈？！
“为，为什么……有，有那么严重么……”
他点点头。表情严肃下来。
看来是没开玩笑。
“什么实验啊……搞的那么严重……”嘴角抽抽。
还前几天卧床，一个月不能碰网球……
“所以说还是算了。”
“不。”我意外的给出否定答案。
“冰华？”
95Chapter95
95Chapter95“既然非我不可，而且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代表这件事很重要。能让你在意的事情不是小事。这个实验，我接了。”
“可是……”
“只不过我想问一下……”有点狗腿……“我如果真的一个月不能打球，你会在下个月给我全部双倍补回来么？”
“……一倍就行了。”
默……还是要加训……
“好吧，算是我舍身……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顿了一下。”那你能告诉我你要实验什么么？”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你用我的训练量做训练那回事？”
“那哪能忘？”虽然过去大半年，但是那份训练菜单是我刻进脑子里的，根本没办法忘记。
“最后半小时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顿一下，摇摇头。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打不回去。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你是在一小时五十分钟的时候失去意识的，前二十分钟的事情你都不记得吗？”
摇摇头。
“真的不记得。出什么事了吗？”
“……那你前面二十分钟把球全部打回去的事情也不记得了？”
打回去？！全部？
“你在开玩笑么幸村？我那时候的训练通常都是80KM/S。你是我两倍还多怎么可能都回击回去？”
“……看来你不记得了。”
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记忆的好不好！！
“所以你想实验的是……我不会不会再次升级？”
点点头。
默……
“我知道了。不过我那时候都气昏头了，这次成不成功就不知道了。”
“只是想看一下。”
千锤百炼之极限……是凑巧吗？
网球俱乐部
“幸村。”
“不好意思，来迟了。”
三大巨头都过来干什么！！！
“你们两个……该不会就在这等我实验结果的吧？”头上满是汗。
“的确。”柳点点头。
两个混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换上衣服，扣上负重。
我的实力是不能与我大半年前相比的。所以加重了负重。
C1场已经空出来了。幸村在帮我调试机器。
虽然我请不动这位大神，但是鉴于是他自己调的，所以……没我什么事。
“这是我现在的训练菜单。”
LED显示屏已经显示出来了。
220KM/S0.5S间隔。
“幸村你作死！！！！220KM是开玩笑的么！！！你竟然还干这事！”
“设定到两小时了。”他完全无视我。”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想抽死你！！！”220啊！开什么玩笑！
所有人清场。留我一个人站在底线。
倒数5秒。
开始！
幸村你这个混蛋我绝对要拍死你！！！
……
“也许……我不该把她找过来做这次实验的。”幸村微微蹙眉。
场内的少女已经全身是伤。
“但是幸村你想知道，不是吗？”
“在强压下才有可能爆发出潜力。”真田中肯的判断。
擡手看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
我的感官是比一般人敏锐的。不然在千岁对他的那一场神隐，我是不可能看到残影的。
听力，视力，感受力，我都比别人更胜一筹。所以我才坐定这个位置。
被球砸的很痛，但是我却意外冷静下来。
我有记得不二最后的那场心之瞳。
他的球感我是比不上的。但是……能不能试试看？
一次挥空，两次挥空，三次挥空。
不知道多少次才真正碰到球。
现在不是控球的问题了，现在是要打回去的问题！
三台发球机，路线都是确定的，只要确定了路线，和时间，球飞来的方向，就可以打回去！
右腕很痛。
双手握拍。
一定，一定要打回！要沉下心来，一定要打回！
我不想，不想再痛下去了！
脑袋里想象着球飞来的轨迹。打回。
“幸村。”
看着场里。
场里的少女闭着眼睛。却开始可以把球打回去了。
球的方向不会改变，筐子的方向也不会改变。所以只要了解了球的球路。挥拍控球什么的不成问题！
把所有变成虚无吧。旁边场地击球的声音，还有其他的声音都变得虚无，只想着要把球打回就好！
体力因为力量的使出过大早已极限。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LED屏幕，再想想幸村。
我出去才掐他呢！！！
把球当幸村的脸！拍！使劲拍！逮死拍！
看着LED屏幕。
还有二十分钟。
幸村有点遗憾的摇摇头。
“看来……”
“幸村，你看！开始了！”
少女的身上终于出现灵光。
闭着眼睛。嘴里还嘀嘀咕咕。
“莲二，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幸村看不懂唇语。
“……”柳头上出现黑线。”……幸村，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嗯？”真田侧目。
“为什么？”幸村有些奇怪。
……
闭着眼睛。一边回球一边念叨。
幸村我拍死你，活拍死你，弄那么大训练量神经病脑子坏了大脑进水小脑跑慢气……
……
“呃……没什么，她在背乘法表。”累成这样再加训就不好了……
“莲二？”幸村侧目。
骗谁呢？
“风斩说的大意大概是对你用那么高强度的训练量感到有些不满。”
没办法了。暴露了只有说实话的份。
“原话呢？”
“……听不清。”还是别说了吧？
球不再打来了。
结束了？
我要累死了……身上好疼……
打开门。
“冰华？没事吧？”
“你觉得……我像……没事的样子么？”没失去意识真好。”实验呢？”
“成功了。辛苦了。好好休息。”
闭上眼睛。不管了，我困了……
……
……
第二日
“经理呢？”丸井四处张望。”翘班？”
“冰华这几天都不会来了。”
“为什么！？生病了？”
“只是……”
“报，报告——”用尽力气喊出这句话。
习惯了，中国学校迟到了都那么喊。
相当没形象的扒着铁门。
“冰华？不是让你休息的吗？”幸村睁大眼睛。
“开玩笑……上次失去意识第二天我都照样部活，睡一觉也不是不能来的事情……我就算在这坐着不干事我也不带旷班的……”
“哇！好惨！风斩你去打架了！”看我全身上下惨不忍睹的样子，丸井倒吸一口冷气。”比去年赤也跟名古屋比赛的时候还惨……”
“什么打架……我跟你打啊？”白了他一眼。
身后的网球包……好重……负重……也好重……
“到底怎么了？”仁王虽然嬉皮笑脸的，也过来扶我一把。
“问幸村他们三个……表问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做个实验……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实验？”
“啊——是啊……”
直接坐在椅子上。
我不管了，管他谁坐的。反正我要占着这个位置了……
在趴一会……好累……
“怎么不呆在家？”
“……初雪看我哭！使劲哭！”
“……”所有人默了。
“训练吧。”幸村叫了集合。
……
不能算恢复的速度比别人快，但是休整三天之后还是开始部活。
虽然身上的伤很触目惊心。
最后没办法，大夏天的穿上长袖然后把初雪带出来。
再不带出来就憋死了！
没办法经常带着他。只有自带儿童椅让他坐着。
然后接触的最多的就是……
“初雪！！网球虽然不脏但是也不要往嘴里塞！！”
某完全把这个当饭团了……
绿色的眼睛眨巴眨巴……
“不管怎么样还是别吃了……”
唉……果然小盆友的杀伤力很大啊……
唉……我不会变成弟控吧？
“冰华！”幸村喊我。
看他，他指指外面。
看向外面。
碧？
“你怎么来了？”向幸村和真田微微欠身。走到铁丝网边。
“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看看场上在看她的一群正选后备。”不方便吗？”她在网球部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收敛了几分性格，学会审时度势起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如果说要进这里可能会有点麻烦。”看看周围还在看热闹的一群。”训练都完成了吗！大家那么有闲情逸致？！”
众人四处逃散。
“不好意思。见笑了。”微微欠身。
“冰华，难得有朋友来访。你先去吧。”幸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