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三千块吧？”
“第十桌是吗？一共两千九百三十元。”
“钱我可以给你。但是……”指着里面的人。”麻烦你把这个人拽出来。”
“啊？”
“拜托了。”
“啊……好……”
多亏店主，不然就拉不出来了……
“老板，钱给你。”
……
“……”睁开眼睛。
“部长醒了？”
“这里……”
“实在没力气了。所以只能把部长架到这了。”活累死了啊……
“这里是……”
“烤肉店旁边的公园。”
“……我……”抚上额头。
“唉……所以说我还是不要来比较好……部长……虽然说除了我没人看到，但是很伤形象啊……”
“……不二他们呢？”
“都阵亡在烤肉店门口趴着呢。我把我那一桌的钱付了，然后让老板把你拽出来的……”
“……”再递给他一盒牛奶。”幸亏买了这个。本来是买给自己喝的，结果……”耸肩。
“抱歉。”
“回去吧~不过部长你可别说我就救你一个。不然其他人能恨死我。”
“……可是他们……”
“啊啦~放心啦。少我们两个无所谓的~就算真的察觉到，依照部长的人品，肯定是知道你先醒。不要紧。”
“麻烦你了……”
“别在意别在意~回去吧~”
“可是……不把不二他们叫醒真的没问题吗？”
“部长，我问你，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啊？”某掏掏钱包。
“十五万两千……其中十五万是准备付这次的账单。”
“如果都叫起来的话钱就是我们两个人付了，一共一百二十七万。我身上也只带了十万而已。”
“你身上带那么多现金？很危险的。”
“以防万一啊。我比较喜欢把现金带身上。不过部长，咱俩的钱加在一起才25万。跟127万相差太远，把我们俩卖了都还不起啊。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
“但是……网球包……”
“拿出来了。”从椅子边把包抱起来。”是这个？”
“……多谢。”
“部长，回吧，明天龙崎教练会想办法的，不过可千万别说咱俩先回来的事情。”
“……嗯。”
没办法，127万的账单，真的还不起啊……
……
“冰华。”
“是。”
你脸上的伤……跟立海大有关系？”
“间接关系。不过是我自己造成的，不用在意。”
“……可是……”
“不要紧，部长别想多，认真准备决赛就可以了。”
“……好。”
双手背在后面，左手搭上右手依然没消下去红肿的地方。
“部长……”
“嗯？”
“……你说……我学网球……会不会有才能？我的运动神经不怎么样啊……”
“想学网球？”
“部长升上高中的时候……希望成为陪练，能多帮部里一点忙。不过……我觉得我学不好……大家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对网球也很有天赋。但是依然需要付出那么多的努力，那我的话……恐怕就更不行了吧……”
“没这回事。”他从包里拿出拍子。”要试试吗？”
摇摇头。
“打网球不是浪费时间。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你必须要迈出第一步。”
“最近不行。”摇摇头。
“怎么了？”
把袖子拉上去一点。
“伤到手腕了。”
蹙眉。
“怎么伤成这样？跟立海大附属有关？”
“算是吧。不过是我自己造成的。他们只是间接原因。等手腕好了再说吧。”
“好好休息。”
“部长……大后天……就是决赛了。”
“嗯？怎么了？”
“我不想让部长受伤。”
“受伤？”
“部长……别受伤……我就这一个请求。”
“……手臂治好了，不会再犯的。”
“部长你答应我先。”
“……”又是要自己先答应。”我会尽力的。”
“……说了跟没说一一样……”撇撇嘴。”希望部长打出一场好的比赛。”叹了口气。”虽然想让部长打一场好的比赛，但是却不想让部长受伤……”
“不用担心。”
“……是……部长可别让我看你比赛哭出来啊。”低下头。”不要跟关东大赛一样。”
“……嗯。”
“部长，做人讲究公平。你保证不要让我哭，我也答应你一个条件。在你比赛的时候，我不会说话。”
“……好。”
我对天发誓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路过24小时药店
“我要进去买东西。”他跟着我进去。
扫荡了一堆止痛喷雾。止血绷带外伤药酒精。
“买那么多？”
“第一是因为这个东西部里报销，第二——”眼睛沉下来。”对上立海大不是开玩笑。尤其是切原。”还有真田。
“结账！”
“一共7500元！”
拎着继续走回家。
“我来拎吧。”
“不用，反正也不怎么重。”
他先一步把我送回去。
“那，部长，三天后见。”
“……啊。”
转身回家。
全国决赛……
让人担心啊……
75Chapter75
75Chapter75三天后
因为装了太多东西，所以去的比较迟。
“冰华？”刚准备上楼梯，就看到土黄色的一抹。
“喂！部长！你喊她小心她骂你！”切原不放心。
“幸村，早上好。”过了半个月就OK了。气也消了。
切原瞪大眼睛。
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当灯泡？
“对了，衣服。”从包里拿出衣服。”还你，谢了。”
“哟~”
“仁王，柳生，早上好。”
“早~”
“希望能跟青学有一场好的比赛呢。”
“一定会的。”
“……冰华。”他顿了一下。”谢谢你。”
？？？
“什么？”
“我真的回到场上来了。”
“我说你肯定会重新回到场上的。就一定能回来。这样就没遗憾了吧？”
“嗯。不过，立海大一定会取得三连霸的！”
脑后勺一排黑线。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部长，这时候对着她说这个……”
“啊，不好意思。”
“不……我知道你很激动……”
“喂，你不发火了？”
“哟~切原，换新鞋子了？也是呢，那双鞋你再穿过来估计肯定能跌得四脚朝天。”
“你——”
“风斩，预计的真准！昨天赤也去买新鞋的时候真的跌水里了！”仁王打了个Nice的手势。
“仁王前辈！”
“部里要集合，我先走了。一会见。”
现在见还是朋友，上了场了那就不一样了。
所有人站在场边。
他不忘还瞄过来一眼。
微微欠身。
网两边，土黄与蓝白，泾渭分明。
“常胜！立海大！”
“青学！FightOn！”
整齐化一的加油声此起彼伏。全场欢腾。
肃穆的气氛，两边剑拔弩张的格局一触即发。
不用比赛，只要看着他们，心情就难以平复。
不明的情绪，但是我却有一些明白了为什么他们那么渴望来到这里进行比赛。
“现在举行决赛的第三单打！立海大真田对青学手冢！”
一上来就是他们啊……
把他换下的外套收好，看着他从包里拿出球拍。
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部长！”他马上就要上场，来不及了。
终于开口轻轻喊他。
他会受伤的，绝对会的。
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响这句话。
“什么事？”
一想到他会受伤，我就难过到无以复加，而且这场比赛的结果……
低头，眼睛别到一边不敢看他。”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声音在抖，不自觉都有点想哭。
不知道……他听出来没有。
“……啊。不会的。”
拨拉着拍线，眼睛里满是战意。
他期待这场比赛已经很久了吧？
低头，打开DV，手都在抖。
做了几个深呼吸想把身体里的浊气排空。
唇边难得扬起笑。
眼中含着温柔以及对他的完全信任。
“部长，来一场最好的比赛！
“好。”
这场比赛……我真的不愿意拍。
后退到教练席。
手在抖。
“风斩？”龙崎教练看我。”你手在抖。”
“不……没什么……”手抖得几乎拿不住DV。”我只是太激动了，没事的。因为我将要记录下的这场比赛……会是让人永远不会忘记的经典之战！”
看到他跟真田对上。我就默了。
我说……你有那么不爽他吗？
自从幸村进场之后我就没敢看他哪怕一眼。
话说就看着这两个就成了。幸村神马的……不管他……坚决不能看他……看他我就挂了。我挂了谁拍比赛？
话说真田……你可能不要那么针对部长？
就算部长在三年前的时候把你打败了，你也不至于记那么长时间吧？！
记了三年了都！！
开场就是风林火山VS手冢领域。
双方都是全国级的，真田还为了他跟迹部谁去打败他的事情掐的一头劲。
看着他脚下不规则的圆越来越大，看了一眼真田。
要正面击溃手冢领域……么？
领域摇摇欲坠之时，真田出了他的杀手锏——雷。阴。
雷封住了千锤百炼之极限，阴封住了才气焕发之极致。
部长这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相处，但是却从他的打球风格来看却很温柔。
没有任何可以伤害到对手的招数，最多就是让别人多跑一些。却从不会伤害到对手身体。
果断的一击得分——零式削球，只浪费对方体力的温柔式攻击——领域。
以及对方不挑衅就绝对不会回击的——千锤百炼之极限，通过预测对手动向而算出可以多少球得分的——才气焕发之极致。
果断，却温柔，智能型选手，却高傲到不容任何人侵犯。
然后就是我想臭他一辈子的坏毛病——
宁愿让自己受伤也不愿意把这份痛苦交给别人。
雷彻底击溃了领域。
拍子中间整个就开了洞。
DV按了暂停，挂在手腕上。
拍子拿去换。
接过上面递下来的拍子。
双手交给他。
他拿过，我却意外没有撒手。
“冰华？”
他不解看我。
微笑。
天知道我现在就想跑哪大哭一场。
也许笑起来的样子都像哭。
“没事。部长加油。”
不想让他打下去，但是我说不出口。
因为追他们的球而拍摄的很累，头上都有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辛苦了，回去擦一下汗，当心着凉。”
愣了一下。想笑。
“好，我知道了。”
只是短短几秒钟，却像过去了很长时间一样。
他重新回到场上。
天知道我有多想拉住他，从根本上断掉他……
打出手冢魅影的可能。
“打不了的球，不打就可以了！”
雷一次又一次的出界。
比领域高了六倍的旋转。
我现在控球还没达到那一步，理解不了。
但是我却知道，这对他有害。而且有很大的伤害。
这两个人啊……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落下。
全身发冷。
难过，悲伤，恐惧，不知所措。
负面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脸上痒痒的，摸一下脸上满手的水我才发现。
部长……你是答应我的。不能让我哭的。
你怎么可以不守信呢……
幸村让我哭了，我半个月没理他，你让我哭的话……
我要你好看！
绝对……让你好看……
零式发球……
脸已经开始发白。
你说过，不能让我哭的……手冢国光。
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呢……我最讨厌你了……最……
4：4了……
我不能说话，是我答应他的……
不能说话……
绝对不能打断他！
中场休息。
他的手臂与真田的双膝都到达了极限。
用袖子随便抹了一下脸。
这场比赛要打完。不管是他，还是真田。
所以我不能打断这场比赛。
所以不能哭，不能让他看到。因为哭了就代表着我可以说话了。
说话了，就代表我要劝他弃权。
冷却喷剂，冷毛巾，干冰。我全部带上了。
“冰华……”
闭嘴。急救！
咬着下唇。手都在抖。
现在连冷却喷雾都不用了！
手直接搭在上面。
手冢侧目。
手彻底的冷。仿佛冰一样。
手下过热的温度传到手上。
坚决，坚决不能哭！
“风斩！冷却喷雾！”从上面扔瓶子下来。
单手接住。
菊丸直接把我包扔下来。
不管是什么，全部往上招呼！
咬着舌头。
疼得把眼泪逼回去。
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
……
重新上场的他已经用不了魅影，用不了零式发球。
忍不住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滑下脸庞，滴在领口。
眼睛看不清东西。
最后的一记的怒吼，奠定了部长这场比赛的失利。
7:5
一个人摇摇晃晃走过来，另一个整个就躺在地上动不了。
全场响起掌声。
DV装起来。
真田说了一句不论是已经交过手的他自己和迹部，还是没有交过手却了解他的我都赞同的一句话。
——我不想跟你打了。
是的，我也不想。迹部也不想。
因为他会毁掉一切来跟你比赛。
这是认真？尽全力？
不是。
这是不惜一切代价去战胜。
几年前的小真田第一次与小手冢比赛的时候只觉得他很厉害，他天生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就这样被同龄的孩子打败。
所以他自创了风林火山雷阴。为的就是终有一天与他再见的时候击败他。
想法很简单，一眼就可以看到目的。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当年惺惺相惜的对手，却为了正面回应他而断绝掉自己以后的网球之路。
他不敢了。与其说他不想打，不如说不敢。
因为这么好的一个对手，一直激励着自己的前进，足够强大，让自己努力，到头来如果毁到自己手里，他不仅会失去一个好对手，更会让自己的努力停滞不前。
部长。
冷着脸，把止痛喷雾递给真田。
“……谢谢。”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拉起他，架起来，往教练席上走。
我的身体因为各种的负面情绪而冰寒，隔着两层衣服依然传来过高的温度。
不属于我的。
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
手冢也侧目。
明明是不停在跑的人，额头上还有汗，但是却感觉整个就活像一块冰一样。
比普通人的体表温度低了太多。
扶他坐在长凳上，终于与他对视。
“冰华……”
蓝白色的正选服前面有水迹。
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但却依然那个冷清不变的表情。
“很好的比赛，非常好。”止痛喷雾递过去。憋不住了！爆发不是罪啊！”部长，这就是部长你守的约！”
转身准备离开。
我该帮他治伤的，我该帮他急救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是我气不过。
我心里的气。不能发出来。只有堵在心里。
“冰华……对不起。”
“对不起我听的够多。难道部长不觉得你这句对不起很多余么！”双手翻墙上去。
“风斩？”旁边人目送我走人。
我没必要回答。
我没心情。
“约？什么约？”
“……她与我约定。她不会在我的比赛开口，我不让她哭。”
“但是……”
回头。
“风斩……好像……”
“……啊。”
“要不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