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来了有段时间了。不过看她心情不大好。好像还哭了。”
“在哪？”
翻了翻电脑的记录。
“在单人的C1场。”
“配备呢？”
“三台发球机，然后要了负重……”
还没说完人全不见了。
“喂——我还没说完呢……”
C1场
人果然在那。
三台发球机。屏幕LED显示着设置数据。
175KM/s0.5秒发球间隔。
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场上到处都是球。只有偶尔几个球能打回到篮子里去。
三个球几乎是同时抵达，场上的人几乎只能接过第一球，第二球第三球全部都是打在身上的。
拽着大门。
门被反锁了。
“冰华！打开门！你不能那么训练！”
置若罔闻。
手机被塞在口袋里，两根耳机线一直延伸到耳朵里。
她听不到。
“冰华！打开门！”
“幸村，他听不到。”
已经有人找了工作人员过来。
“开门？她不让。”工作人员看着里面。
“为什么？”幸村蹙眉。
“说如果是你们让开门，就不许开。坚决不许开。”
“拜托，请把门打开！”
“……就算这么说也她也不让。”工作人员无奈。“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如果有人找来，不论谁开口，不许开门！在我训练的这段时间内，不允许任何人入场！我不允许在我训练的时候，任何一个活人出现在我的场地上！’
“……”
回过头。
她知道自己会来。
就像那时候给手冢下套让手冢睡床上的时候一样。
她考虑的足够全面。
她现在做自己一半的训练都勉强。更别说……
“她开了几个小时？”
“说至少四个小时。”
自己回球训练定的是两个小时，结果她真的加了双倍。
手握拳。
铁丝网整个是围到顶棚的，就算翻也翻不过去。
“把C1场的电停掉！”
“那也不行啊。因为当时装修的时候，因为电工的失误，结果把C1场的电线接到B场去了，如果C1场要断电，整个B场也就断电了。”
一拳砸在铁丝网上。
那就这么干看着？
那将近两百公里的球砸在身上是好玩的？！
四个小时？！开什么玩笑！
“女人发火好可怕……”丸井扒着胡狼，后退两三步。
“……的确，我还以为那时候她吼就很恐怖了，结果……”切原头上大片黑线。
“恐怕她想让幸村你知道，她的感受。”柳莲二合上笔记本。
“幸村……”真田顿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快点让她停下。长时间回这种球会对手腕有很大的负担。”
自己知道，都知道，但是帮不上忙。无能为力。
她也是这种感觉？
知道自己因为立海大想要快点恢复，给了自己训练计划却发现自己没照着做，知道自己超标训练之后，却因为学院之别却无能为力，没办法再督促自己休息。帮不上忙？
拍子被打飞的次数越来越多。
“幸村。不能再等了，照这样下去……”她手上还多扣了负重。
……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平常的球速，都不会快过60KM。但是今天，确实双倍还多。
但是不累，一点都不累。
真是多亏了幸村。如果不是他，我哪那么多体力？
累吗？
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想起幸村那张脸就精神百倍了。
他的脸，比大力丸还有用！
球砸在身上疼吗？
疼。
但是，我只要一想到那张脸，我立刻就不疼了！
他多有用啊？真有用！
平常都没发现他有多有用。现在可发现了。他真的特别有用。
他就是在用这种训练菜单进行训练？
真不愧是神之子。网王技术，力量第一的人。
这种速度如果还锻炼不出来这种人，那才奇怪！
想到他，还是想哭。
有了手冢一个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还不够！
是他当时要求我当他的朋友的。我承认是我自己脑子不好提出要照顾他帮他复健的。但是他也不能不把我当回事吧！
我承认我是害怕他。我尊敬他。他是我老师，但是这是两回事！学院有别，身份有别，我不敢僭越。那一次发火也仅仅一次。
有了手冢一个，我就足够难过了！为什么还要再加一个？
怎么的，还害怕我不够难过是不是！
我现在就有种感觉，如果，如果复健的对象不是他，而是部长的话，他要这么干，我不管他是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什么都不管，看我不咬死他！
我能上去咬幸村？
我不敢。
我知道他才十五岁。我知道。但是我不敢。
（作：别笑女主，看过全国大赛25，26的童鞋们谁敢上去咬幸村？）
看我天天顺着他真不把我当回事了嘿！
开玩笑！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
既然你是这么训练的，那我就让你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感觉！
看着前面三台发球机。
权当对面是幸村了！照死拍回去！
……
球依然没停下。依然砸在她身上，力量不减。
手臂，双腿，脸上，到处都是青紫与擦伤的痕迹。
铁丝网都要被抓变形了。还是没停下来。
看着LED屏幕上的数据。
还要ざ再等半小时。
“幸村！你看！”
柳一下子睁眼了。
场地上的少女，虽然是背对着的，但是身上却可以看得到白色的灵光。
“无我境界？”切原突然扒在铁丝网上。
“不对，是千锤百炼之极限。”真田用过这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作注：女主这是升级爆发了……但是这个东西只是入了境界的东西，她无法自己控制，所以只会出现这一次……话说千锤百炼神马的这算是女主表现愤怒的手段……还没学到一年网球的人怎么可能能控制这玩意……【内心：其实好想写女主已经会了，可以自己掌握了，但是有万能女主嫌疑啊……咕噜咕噜……还是想写，还是不敢写……咕噜咕噜……】）
球终于能被打回，可是我却只能看着，却不再有自己的意识。身体自己在动。
我能把球打回去了？每一球？
虽然不能每球都打进筐子里，但是却可以回击了。
“愤怒的人的潜力……真的好可怕……”仁王拽拽小辫，但是眼里却满是认真。
可是时间却只持续了二十分钟。
体力，精神力都已经倒了极限了。
四个小时……
果然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连第一个两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果然是我……太没用……
没有部长那么好的精神力，是持续不了那么长时间的。
眼前一片黑暗。
“幸村，她到极限了。”柳合上笔记本。
一把拉过旁边的工作人员。
“现在可以开门了？”
工作人员颤颤巍巍把门打开。
二更
某头一个冲进去。
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
“幸村，还是送医院比较好。”
“……嗯。”
……突然睁开眼睛。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但是……旁边有人，我知道。呼吸的声音。还有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我衣服上的味道。
“……谁。”
“醒的好快。”
“我还以为她会睡好久，根本没有晕倒嘛。”
“赤也！”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是男生。
“男生……闪边，别碰我！”
“冰华？”
谁在叫我？
再次闭上眼睛，睁开眼睛。
终于看清。
最先入目的就是那抹土黄色。
幸村。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眼睛看向一边。
“冰华！”
“我不想看到你你有意见？！”
我火还没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谁允许你用我的训练计划！”
“谁允许你不用我写的训练计划！”
他瞪眼，我眼不比他小哪去！人家是凤眼，我可不是！不睁着眼睛都比他大！
（作：这货脑子混蛋了……）
“我……”
看，没词了吧？
“这是我的训练量，跟你无关呀！”他口气软下来。
“我用你的训练量是我的事情跟你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啊？”他软了？我比他有理多了！“我知道你是立海大的我青学的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你做事我管不着所以！！”连说话都没多余的力气。“你，也管不着我。我的话说完了，谢谢，您请便。”
我完全就没准备原谅他。
“……对不起。”
“没兴趣听你道歉。跟我无关。”脸扭一边。
“……我会照你写的去做。”
“没兴趣。”头扭另外一边。“你爱咋咋地。还有。快点走。别碍事，过一会我还要继续训练。”
我现在是没力气！要我现在有力气，我下一秒就扑过去掐死他。
“冰华！”
我立刻被他气势压下去。
“我想知道。到底是你没理还是我没理？咱俩可别反了！”眉毛一竖，万分不满。
怎么的，你有气势我没气势是不错但是是我有理你没理！别搞的跟大爷似的！
“……做那么多训练，对身体不好。”
“啊呀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但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啊呀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眯起眼睛。“我说幸村，你有资格说我吗？”
旁边人不知道为什么在笑。
被幸村看了一眼，消音了。
立海大附属所有正选对视一眼。
——第一次看到幸村被别人说！这女人牛了！
“……对不起，冰华。”
“对不起能拿来当饭吃还是能拿来当钱花？如果一句对不起就了事那世界上要警察干什么？”当年韩剧那句话说的，不要太好！
“……”
他沉默我望天。
沉默了很久。他站起来。
“啊，好走不送。”没力气送他。赶快滚吧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看到他我就头疼胃疼屁股疼。反正哪都不舒服。
“对不起！”
直接低下头。
但是在视线离开的前一秒。还是看到了。
他向我鞠躬。
“起来！”声音堪比花腔女高音。“不要让我看到你这样子！”
我受不起。
没有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说让你起来你没听到吗！”
“对不起，冰华。原谅我。”
“……”这人眼尖还是会读心术！“我让你起来！”
他的自尊，他的尊严，他的傲骨。
我没有资格接受。
“只要你原谅幸村，他就会起来的。”旁边的柳开口。
原谅他？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原谅一个我根本不想原谅的人。
但是……
左手一拳砸在铁丝网上。
“我原谅你了，起来！”
他给我行鞠躬礼，我不够资格。
终于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
擡起头，声音冰寒。
“幸村，你是算准了是不是！算准了我不敢让你们这种部长级的对我行礼才这么逼我！是不是！”心里气啊，各种气啊！各种想拍死他啊！！
“……没有。的确是我做错了。辜负了你的苦心。”她给的训练，虽然没有那么多，但是很明显的，她给的训练计划虽然让自己感觉有些累，但是更多的是身体舒展，运动之后的愉悦。但是在真正的训练加身之后才发现，自己感觉最多的，则是身体上的劳累。
但是为了队伍，也要做下去。
“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旁边的真田开口。
！！！
这一尊佛出来干什么！
“……”
“当时从幸村病房出来之后，真田向你道谢的时候，看到你眼里有害怕。”柳做补充。
磨牙中。
我咬死这两个人吧！！天啊，赐给我力量……让我咬死这两个人！！
“训练量我会适当缩减……”
幸村说半拉子，剩下半拉子是被我瞪回去的。
“对不起，咱俩适当的感觉不一样。缩一米也是缩，少一秒钟也是少。咱俩没的谈。”
“那……我的训练计划，由你来定，好不好？”
“不好！我手里要定的不光有正选，更有后备和一年级的训练计划，每个人都不一样。谁有空往立海大跑？就算我一个星期去一次，只要你想，想加几倍是几倍。嘴一吐噜不就出来了？”
给我加训不也是这样？
“……那你说怎么办？”
“没办法。谁管的了你，我自己都没资格管你，然后再看看你身后这一群共犯……我管不了。”冷哼一声。
所有人默了。
共犯？
“喂喂……风斩，共犯有点……”仁王头上挂黑线。
“他跑了五千，让你们跟我说他跑了一千，你是跟我说跑五千还是一千？”我一点也不含糊。
“……一千……”他小小声。
“那真田这个问题也问你。他让你说他跑一千，你是说跑一千还是跑五千？”
“……”这位默了。
“幸村刚出院肯定是要在家休养一阵子的肯定是不能做太多训练的，医院里的训练计划，柳莲二我有没有给你看！”
被点名的人点头。
“既然这样根据我所制定的计划你加以修改，应该也差不到哪去，你自己看看你差到哪里去了！说你们共犯哪里错了？你们在幸村坚持要执行原计划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是部长啊……”丸井无奈。
“你给我闭嘴。”看着那头红毛。“你不敢我就敢是不是！这件事跟我有关的话就算了，跟我没关系我还帮忙结果你们还在那拖后腿！一群男生，心不细就算了，我累死累活帮忙全被你们拖后腿拖没了！我就敢打包票！幸村，给你的那些东西你肯定扔角落里瞅都没瞅一眼，我说的对不对！”
“……”
“那还有的谈吗？”
“……”
看起来真的没得谈。←所有人心语。
“冰华……”
“关掉我闹钟，擅自加大训练量的人不许说话！”
某闭嘴。
“除非你们能让我想出一个能让我满意的办法。不然这事没得谈。”我原谅他不代表我放过他。
为什么要我自己来想办法？这里脑子好使的人那么多。
“……”
默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冰华，你给个办法。”
“我就是想不出来所以才让你们想的！”←十分理直气壮的某人。
“……”幸村。
“……”×N
“其实说起来，我管你干什么？幸村精市，你可是阻挡青学进军全国的最大障碍，把你留医院里我们青学今年全国大赛赢不说理所当然也能说是五五比。如果你好了我们青学胜率一下子下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