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都不见了吧？！
立刻回头。
我了个去！！！
“不二！菊丸！你们都离那么远干什么！！！”
等了好久他们才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我们是害怕打扰冰华和手冢你们约……”菊丸的D还没说出来（日语约会同英语date），就被不二立刻接下去。“我们担心会打扰风斩你跟手冢汇报工作。”
“D？！”我如果错过这个字我就是傻子！
“没事nia，没事的nia~~~”菊丸打着哈哈跳着往前走。
约会？！
这些人……
虽然有些感谢他们，但是也有些无奈。
我根本进行不到这一步。
“就这样就可以了。”
“不需要再改动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
相信我……
算是成功再进一步吗？
“那好，回去之后我会这么进行下去的。”
……
一瞬间的安静。
“冰华。”
“是！”
“你喜欢网球吗？”
擡头看他。
眼里一向展现于别人仿若坚冰一样的眼睛，仿佛一下子化成春水。
“喜欢。就算不因为部长，也喜欢。”
“想打网球吗？”
想！
“不想！”
我给出了让他意外的答案。
“为什么？”他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回头问我。
“因为打网球很费时间，也很费精力，而且这不是短途就可以学成的东西。如果我把时间和精力花在打网球上。部里的事情就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操持。网球虽然喜欢，但是部里的事情更重要些。”能隐瞒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不易。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我。精力毕竟有限。一个网球部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够我忙了，如果不是幸村这种一旦要求了就不敢放弃，也绝对不能放弃的人成为我的老师，我可能真的早就放弃了。
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太累窝在被子里，一个人偷偷哭。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不知道多少次因为身心俱疲到想要放弃，但是想到手冢，想到幸村，想到网球，再次爬起来。
我没有特长，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多国语言，不会料理，什么都不会。
除了努力，我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我相信，上天会给我这个机会，既然让我认识了他。既然让他认识了我。那就是一个机会。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慢慢来。会有机会的。我相信。
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怎么了？”看我微笑看他。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我。
“啊，没事。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部长了？”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把自己的情绪外露，结果还被他看到了……
“没有。”她刚刚的笑，很好看。
用走的，慢慢经过网球场，发现失踪了的人大都在那。
看着桃城头上挂了冷汗，我突然想起来汉娜形容部长的话……
低头。
“桃城。”
“啊！经理！”
“汗什么呢？”
“没，没什么。啊哈哈，没什么。”
“是不是有个人说部长‘自大狂妄，摆出优等生的派头，比我小竟然教训我，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到底明白什么，那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之类的。结果你还在后面凑说该把那个人打一顿？”
“经，经，经，经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他脸色大变。
“啊……原来如此……好像连干都有参与呢……哎呀，那种人根本不能称为人类……”旁边方框眼镜的某人头上冷汗了。“是吧？”
“这，那，我……”桃城已经完全失去语言能力。
“你该庆幸第一，部长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第二，部长他不知道你要揍他。不然你真的会很有样。”
连连点头。
“经理，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部长吧？不会吧？不会的吧？”他差点激动的拽着我的衣服，幸亏我很有先见之明的后撤几步。
“虽然我很不想说，但是……”指指后面。“部长就在我身后你让我怎么办？”
“部长……”他要哭了。
“部长，怎么办？”
虽然硬忍着，但是眼里还是被后面的人瞧出了看好戏的意味。
“……”
“一星期双倍训练量，如何？部长？”他是不会说话的，所以我替他说。
“……照你的意思办吧。”
“是。”
“经理——”
“很有精神，三倍。”
立刻消音！
打开文件夹。修改桃城的训练量。
两倍有两倍的减法，三倍有三倍的的减法。
“这样可以了吗？”
手冢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就了然。
“就这样，很好。”
“让他留一会就好了，留的时间太多了可能会有反抗情绪的。”看着场内汉娜与越前的比赛。“越前打的很好呢。成长的也很快……我如果打网球如果也能进步的那么快那该多好……”
“越前有着很高的才能。”
“是啊……越前有着很高的才能。但是，这种才能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如果我有着越前那么高的网球才能的话，我可能会选择去学网球吧。可惜我的才能……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
“不，你作为经理的才能已经很优秀。”
摇摇头。
“这是部长你在。如果部长你不在，可能我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他低头看我。
“部长的心很大，可以装的下一个网球部，甚至一个学校，所有事情，都可以，也都愿意一人承担，但是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所以，我只会为一个人而努力。”顿了一下。“部长为了越前，用心良苦。”
刚刚的话题不能进行太久。所以只有快速转变话题。
“嗯？”他也很上道的跟着我转变话题。
“汉娜·埃辛艾玛。”
既然我提到了这个名字，所以他也必定会知道，她的事情我也会知道。
比赛结束了。
“刚刚的话题，部长忘了吧。不用那么在意，因为部长一直都在，所以，我也会，一直都在。”
跟着他和桃城走进场地里。
“汉娜小姐的网球，非常厉害。不回到职业赛场里发光，就太可惜了。”她已经燃起了斗志，一定可以重回赛场的。
她看到我有些讶异。
越过球网，然后绕着我转三圈。
这是干吗的？
“请问……”
“你是国光的女朋友？”
脚滑！！！！
“呃……不是的。我是青学男网部的经理，风斩冰华，请多关照。”
“干吗一副跟国光一样的表情！！！太无聊了！！女孩子还是多笑！长的那么漂亮，不笑就太浪费了！”
笑？！浪费？！
“谢，谢谢您的好意……有部长在，还，还是不用了……”
“你真的不是国光的女朋友？”
我后面的汗都没停。
“真的不是。”
“国光说你把他的网球部打理的非常好呢。”她伸头看我。
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是经理该做的事情。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考虑到。我还要再努力。”
“真的是很负责的经理啊，以后想要成为职业选手的经理吗？”
职业选手的经理？
“这个没有考虑过。但是职业选手的经理需要很多的专业知识，我虽然现在在网球部经理，但是也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经理人需要的素质，我没有。”微微低下头。
“职业网球手助理需要的资质只有对网球的基本知识，然后就是负责的心，负责的心你已经有了，剩下的只要学会网球的有关知识就可以了。”
手冢突然把我的文件夹从我怀里抽出来。
“这是她的工作记录。”
喂……她是日本人么……
算了，动漫里的人不论哪国的都会说日语的……
“很不错啊。这是你自己编制的训练计划？”
“见笑了。”
“国光，你部里的人都很不错。”
“是的。”
他没有谦虚。他对青学男网部的所有人，都有信心。
“特别是你这个经理~~~怎么样国光，我很中意她，把她借给我吧~~~”
“不行。”
“啊~~浪费人才……”
嘴边扬起一抹笑。
他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但是如果我知道以后某件事会发生，我一定会答应汉娜的邀请……
但是，我不会预测未来。
第二日
相聚的时间很短，离别总有不舍。
“大家都希望能跟部长多呆一会，所以……部长，也请你早点回来。”
“会的。”
“风斩！上车了！”
“是！”
“那么部长，我们在日本等你。”欠身。“希望部长恢复顺利。”
“再见。冰华。”
“部长再见。”跳上车。
包包里装着一对钢笔——是送给幸村的。难得出来一趟，不买点东西回家实在有点不大好……
爸爸的手表，妈妈的音乐盒，还有碧的咕咕钟……
（作注：日本的钟叫とけい【tokei】，没有送钟=送终的意思。）
OK了。
下次再见，就是青年选拔赛的时候了吧？
……
日本
打开手机。
“那我回家倒时差……”
最后的那个‘了’字还没说完，立刻就是一个电话。
“风斩很忙啊。”
谁啊……
看到一个灰常不常见的人名——
柳莲二。
“我先走了。”摆摆手。跳上出租车。“金井综合病院。”
“怎么了？”
“你来一下吧。”
？？？
“我现在刚下飞机，马上过去。”
合上手机。
金井综合病院
“怎么了？”
“都别管我！”
难得幸村能有那么大声音。
“怎么……回事？”
“医生说……部长的身体……可能不能再打球了……”
这绝对是晴空霹雳！
39Chapter39
39Chapter39“不能再打球？”皱眉。“确定吗？”
点头。
不能打球？那幸村的最后一场比赛是怎么来的？
没有敲门，直接走进去。
自从接下了照顾幸村的任务，我就见到了很多平常根本无法见到的幸村的样子。但是……
这么崩溃的样子，我的确是第一次见。
真田也在里面。见到我微微点头。
幸村的情绪波动大，是可以理解的。医生说那种话，几乎就是给他判了死刑。
……
我就是不知道真田那一巴掌是怎么忍心的……
阻止，还是迟了一步。
我唯独不赞成打人。
我现在不敢说话，只能皱眉，一言不发。
‘你出去一下。’
如果再打第二回我就想疯了。
他能被我劝出去真是上帝保佑。
“幸村。我回来了。”
“……”
“幸村。”
“出去，不要进来！”
“……”不说话，但是也没有离开。
“我让你出去！”
“……我不会走。我也不能走。”进前两步。站在他病床边。
“你不是说我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吗？”
“对。”
“你不是说我一定可以回到赛场去的吗？”
“对。”
“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没有欺骗你。”
“可是……医生说我再也无法回到赛场上了！”
“……”
“冰华，你出去吧。”
“我拒绝。”
“我让你出去！”说着伸手准备把我推向一边，却因为手甩的太高，直接打倒我脸上。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
左手缩到背后。
我从不会让别人打我脸。如果有人这么做，我一定跟他拼命。因为对我来说，打我的脸就等于是打掉了我的自尊。
他呆在那。手还没有收回去。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被打。起码在这个世界，有意识的情况下，是第一次。
“满意了吗？”把想揍面前人的意识压下去。“冷静下来了？”
“冰华……对不起。”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
“世界上最难的是活着，最容易的是死去，你连活着都做到了，还有什么做不到？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接受复健，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一直到你可以站起来，可以握拍，可以打球的那天。我会一直在的。不管你是难过了还是绝望了。我都在。所以我不明白你还要担心什么，医生说你不行你就不行？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他根本就是个庸医！”长吁一口气。“幸村，也许你因为医生这么说，不会像以前一样信任我，但是，我希望你，最后再信我一次，我会让你重返赛场。最迟一定让你站在全国大赛的决赛场上。”深吸一口气。“拜托，幸村，最后再信我一次。我作为你的朋友，永远不会害你。”
“……我真的可以，回到赛场上吗……”
“你没有斗志，我也就没有办法，只要你有想要回到赛场上的心，只要你愿意接受复健，只要你树立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为了回到赛场上，不论什么苦都能吃的信念，我就有办法，让你重新回到赛场上。”直视他的双眼。“让我看到，你想要回到赛场上的意志。让我帮你。我会陪你到最后。如果……如果我失败了，我今生今世，不再碰网球！”
……
……
他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在那里坐着。
在他意识清醒，不发病的时候，我也不敢动他。
看他那个样子，真的想抱住他。
但是……我不能。我做不到。
还没碰到他胳膊，我的手就开始抖。根本无法近前。
遗憾，无奈。
“对不起，冰华，让你那么为我操心。”
“想要报答我就答应我。”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讨论回转余地。
“我答应你。”
牵动嘴角。
脸还在痛。
“脸很疼吧？对不起。”
“真田打你一次，你打我一次，如果我再打真田一次就扯平了。”
门外一群人看着真田，黑线了。
“但是鉴于你们部的真田实在……气场太强，所以，我这回也只能吃闷亏了。”摸摸脸。“过会用冷水冷敷一下再回去。我刚下飞机，刚开手机你们部里人就给我打电话了。还没来得及回去倒时差。”
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给你的礼物。德国的笔还是挺好用的。”
“谢谢。”
“对了，还有件事。”把礼物拿给他。“幸村，你要记住一点。我极其厌恶别人甩我巴掌。这次是因为特殊情况。如果普通人这么做，我会发飙。”我没说我会生气，而是说我会发飙。这两个词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他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