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洁白只落有尘土的雪地里,不知被禄姣擡手撒了什么东西,点点蓝色的荧光浮现出来,并形成弯弯曲曲的线路一直延伸到茨城那边。
“那是什么?”羿冰看着眼前出现的景象新奇的问。
禄姣妩媚的笑一声也不解释,倒是一旁的连飏好心的告诉她,“这种光粉是从某种发光的树上采下来的,一般只在晚上才会看见光亮,不过……禄姣,你是何时把这东西放祁薰身上的?”
见漠尘等人似乎都有疑问,禄姣倒也无保留的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祁薰从以前就常用我们行彩阁的胭脂,这你是知道的吧?”见漠尘点点头,禄姣一边沿着那光粉前进一边继续解释,“这种光粉一向是我们花婺宫用来追踪目标下落用的,正巧也掺进行彩阁的胭脂水粉里面去了,祁薰既然一直在用,自会有散落的痕迹,只要让这种光粉显现出来就可以了。”
茨城里,沿着城墙边缘一路向里某个分岔路口处,禄姣的脚步停了下来,擡头看着毫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到了,你们想找的地方。”
漠尘低头观察着地面,确实光粉到了这里就变得不明显起来,皱眉擡起头,周围的灯火通明与此处形成鲜明的对比,占满灰尘的建筑不像是住人的地方,也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漠尘先一步走进屋内。
“啊,我也进去。”
羿冰向前的身子被连飏拉回,并不理会她的挣扎,“交给他吧,美人就该英雄去拯救,你老实在这等着。”
“你们怎么一点也不担心。”面对众人的冷静羿冰表示不解。
“呵呵,那种小角色还不值得我们几个紧张的。”
无非采花贼者,自是无可畏惧,怎奈,事事总有意难料,推门踏进的空间,红颜危正当时。
漠尘一路走上二楼,期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遇到阻拦,但仍没有掉以轻心继续向前探去,二楼面向街道的那个房间,隐约的声音传出来,夹杂着哭泣的呼喊,漠尘握着剑的手收紧,快步走了过去,推门映入眼帘的画面,虽不至于触目惊心,却也足够刺激到他的神经,床上的两个人,一个伴着邪笑动作强硬,另一个努力保护着自己,泪眼朦胧。
破碎的霓裳,对方脸颊的抓伤。酒醉的凡夫俗子,挣扎的柔弱纤盈。刺痛他的眼,震颤他的心。
“薰……”泪眼看到希望的求助眼神,声音因她变得沙哑。
未带遮面的贺看了眼身后闯进来破坏他兴致的漠尘,毫不在意的弄了下垂到额前的乱发,意犹未尽的开口,“哼,漠尘,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我还没开始享用你的女人呢。”
“……”
见漠尘那阴鸷的目光,贺反倒变得更起劲,他一把拉过被逼到墙角的祁薰,贪恋的在她的耳鬓摩挲。
“唔……”祁薰嫌恶的躲避,却被对方强行扳过脸。
“她可真不错,皮肤稚嫩柔软,声音莞尔动听,呵呵,还带点小脾气,我很满意,里面的味道一定更香,啊,你还没碰她吗?”漠尘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握着剑的手发出声响,贺则更加狂妄的挑衅,摸了摸脸上抓伤的痕迹戏谑的大笑,“要不,你和我一起尝尝?我这人可是第一次这么大方和别人分享女人。”
不堪入耳的话近距离的传进祁薰的耳中,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又一次被人触碰,不洁的思想侵蚀着她,祁薰的心里只觉得好可怕,津香馆的回忆加上刚刚痛苦的挣扎,为何事情发展成这样?没有欢颜笑语,没有爹娘的陪伴,为何要让她一次次碰到这种事情?
更折磨的是,她这般不堪的样子偏偏让眼前这个人看见,好脏,不要看,祁薰的心里悲伤濒临顶点,内心的声音不断的呼喊,不要看,不要看她这个样子,不要让他看到……
缓慢的擡手挣脱出贺的束缚,祁薰只想把自己裸露的皮肤遮挡住,低声的嘤咛透露着悲哀的情绪淡淡吐出,“不要看……”
“恩?”低头瞧着祁薰的动作,贺的心情大好,“哈哈,怎么,想为了他守贞洁吗?哈哈,真是好笑,女人,你现在在我手里,忘了吗?”捏着祁薰的下巴,强硬的将其正对着自己,邪恶的舔了下嘴唇就要贴近祁薰。
一道光闪过两人之间,几缕碎发掉落在地,随着这个变化,贺的手臂上传来痛苦的感觉,不自觉松开拉扯祁薰的手,身体不稳的祁薰几乎要从床上倒下去,青色的身影晃过稳稳的将她接过,皮肤的触碰让漠尘的眼中加深了一抹寒霜,紧紧护住衣不护体的娇弱身子,漠尘擡剑挥向仍在床上的男子。
贺也在他下一个动作的时候迅速反应从床上跳到一边伸手裹住外衣。“哼哼,我可不会像蛇那般无防备,怎么,碰了你女人就这么气不过吗?男人何必那么小气,这个世道,只要你有钱,大把的女人会追随你,供你为大爷,随你享用,何必执着于这么一个未开.苞的青涩,尝尝鲜也就够了。”
“你的话说完了?”在贺躲避过他的攻击时,漠尘也扯下床帘盖住祁薰的身子,那明显的颤抖以及落到他手上的泪滴让漠尘此刻的心情异常的烦躁,贺每多说一句话,他的情绪里就多一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