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明德一抿嘴,但还是说了出来:“我以前听着她们的话做了好些对不起姐姐的事情,还那么任性不通事理,姐姐真的不生气了?”
薛明娇将薛明德的手放开,然后示意他跟自己一样坐到椅子上,面对着面说话:“你毕竟是跟着她长大,一些事情自己也不明了。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但以后你要知道该怎么走。”
“恩,”薛明德挺直了脊梁,点头道:“我明白。”
看着刚近十三岁的弟弟,此时他尚稚嫩的脸庞上的神情多了几分坚毅和成熟。薛明娇只觉得自己有些不忍。可毕竟自己马上要成亲了,以后长长的路还是要靠他自己去走。她突然觉得自己成亲的日子太短了,如果能再多些时间,她一定要好好的跟弟弟多亲近些,多教给他些东西。毕竟在这个大家庭里,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的骨肉不剩。
想着,薛明娇开口道:“明德,这次你随着父亲在外面这半年,可有什么想法?”
“大姐,”薛明德看着薛明娇说道:“明德以前在家中真是顽劣不堪,这半年来不仅知道父亲经商路上的辛苦,还明白要是能守家立业,最好还是入仕途。”
“明德,”薛明娇此时心中满是惊喜,她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只是为了让薛明德不受到家里的波及而送走,却让他幡然醒悟,也就说道:“你明白就好。”
“还要谢谢大姐的良苦用心。”薛明德看向薛明娇,眼里全是感激和信任。
薛明娇明白他是知道自己是用了手段才将他送走的,也就说道:“你不怨恨我当时的举措就好。”
“不怨,”薛明德想了一下才道:“前两天我不经意听到奶奶和父亲的对话,原来奶奶当日是被她下了毒。”此时他明白了小张氏当时为什么对自己好,自然不会再叫她母亲了。
薛明娇听了觉得让弟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更好,让他多知道些家中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是对他的一种锤炼。但有些事情自己想让他明白却不能操之过急,也就说道:“许多事情是看不得表面的,你只能用心去体会和观察,才能得到真相。”
薛明德听了有些羞愧的说道:“姐姐以前就提醒过我,可我当时却还怀疑姐姐的用心。实在是该打。”
呵呵,薛明娇笑了。她看着薛明德,想了想道:“明德,我有些东西原先想着交给父亲给你保管,但此时觉得还是交给你的好。”说着她起身到自己的卧房中取出来一个红木匣子。
见薛明德不解的看着自己,薛明娇一笑道:“这里面是母亲的嫁妆清单。我将东西分了两份,你拿回去先看看,然后咱们就交割。”
“大姐,”薛明德连连摇头道:“不用了吧,就做了你的嫁妆好了。”
“那可不成,”薛明娇一笑,将匣子推到薛明德跟前道:“母亲有我和你两个孩子,我怎么能独吞她的嫁妆呢。你也别推辞听我说。这些产业十几年来有盈利也有亏损,后面我补充了一张,将这些年盈利出来的银子另算了出来。”张香媛的这些嫁妆当年也是经过庄老夫人精心挑选的,那些管事大都是庄老夫人的心腹。这十几年来除了很少的亏损外,那些庄园和铺子盈利的银子都存在了平定州比较知名的银庄。这些年积攒下来已经有了几万两。
“大姐,”薛明德还要推辞,薛明娇似笑非笑道:“这些东西是母亲留给咱们的,你继承薛府前大可作为自己的产业发展,也做个平时练手的资本。”
见推辞不过,薛明德只好应了下来。接下来姐弟两个又说了会话,然后薛明德才离开。
当薛明娇送他出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人都一副忙碌干活的模样,实则是在关切这边的情况,薛明娇看着薛明德背影笑了。她相信,从今天开始,自己和弟弟再不会闹矛盾,薛明德也不会再向以前一样闯进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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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天。
孩子的感冒终于好了,我也就有了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