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若我早些时候得了观世音大士的指点,会早些对你更好些的。”薛明娇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不知道你家的情况呢,可能跟我说说?”
秋月心有所思的看看薛明娇,说道:“奴婢家在距离这薛家堡百里地的老牛沟,秋月上有父母,有一个哥哥,
“那为何将你卖了这么远?”
秋月道:“原先有一个舅舅在这边经商,一家人跟着舅舅。可谁知舅舅经商破落,那年前恰好奴婢的弟弟身染重病,父母为了给弟弟治病,捎带筹集回乡的路资,只好将我卖到这里。”
薛明娇一愣,道:“你哥哥呢?”她是问,卖你的时候你哥哥做什么呢?
秋月道:“哥哥当时快要说亲了,自然是要回乡的。”
“哦,”薛明娇郁闷了,在这里还真是不把女孩子当人看。秋月为了给弟弟看病而卖身为奴,却还惦记着快要成亲的哥哥。“你哥哥后来做什么呢?”
“我哥哥啊,”秋月扬起笑脸道:“他几年前成亲,早有了一双儿女。现在种着几亩薄田过活。”
看着秋月的笑脸,薛明娇不忍说什么让她伤心的话,就转了话题问道:“那你的未婚夫在哪里,是做什么呢?”
“他,”秋月一窘,但还是回答道:“原是跟我舅舅经商时候父母认识的在这里开点心铺子的人家,现在举家迁到了离此有几十里的镇子上了。也是最近这两年两家才联系上。就催促了,说要年底成亲。”
薛明娇继续问道:“你可曾见过他。”
“见过吧。”秋月低下了头,道:“六岁上两年定亲的时候见过一面。”
原来是典型的家庭包办婚姻。这十几年下来,两个连面都没有再见过的男女过段时间就要成亲了,这连感情都没有,可怎么生活在一起啊?薛明娇感觉实在是无法想象。
“秋月,”呆了一会薛明娇开口问道:“母亲让人送过来的布料在哪里啊?”
秋月不知道薛明娇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些,还是回答道:“都在东厢的柜子里。”
薛明娇站起身来道:“带我去看看。”
秋月带了薛明娇走出了房门。此时到了巳时中,满院子阳光明媚,鸟儿在绿叶半满的枝头啼叫,还有花圃中争芳的各色花儿,放任淡淡的幽香扑着鼻尖。
一出房门,正好看到四个负责房中洒扫伺候的丫头正站在院中说笑。秋月见薛明娇的目光看向她们,连忙喝了一声,四个丫头就赶紧散了,各自找了活计去做。远处几个也在偷懒的婆子听了,也连忙分散开,各自去拿了手中的活计又干起来。众人的目光确实不时偷偷看向薛明娇,不明白这个一向将自己关在房中的主子怎么会出来。
秋月将西厢门打开,两个人走了进去,在半柜子的布料中,薛明娇指着一匹大红色流水纹的绸缎和一匹玫红色的绢布道:“将它们唤人来取出去。”
秋月唤了两个丫头过来,四个人取了布走在回廊中。薛明娇对着秋月道:“你瞧瞧这布可称心,喜欢的话就留下,明儿做你的嫁衣用得着。”
“小姐,”秋月很是吃惊,连忙回绝,“这么贵重的东西秋月承受不起。”
“你怎么承受不起?”薛明娇道:“你忠心伺候我这么多年,这些东西算得了什么,就算送你再多的东西都比不上你待我的情意。”
“小姐,”秋月感激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却不在言语。
“搬到秋月的寝室去。”薛明娇看着两个丫头道:“以后谁对本小姐好,本小姐自然不会亏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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