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介绍一下L公司的董事长陆朝南;朝南,这是我们公司的主要合作方之一唐少觅。我想北京这个圈子也不大,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彼此。”
唐少觅眉毛都没挑高一下,先向陆朝南伸出手,还是漠无表情:“以前见过的,陆先生。”
陆朝南也微笑着伸出手:“是是,见过的,唐少。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谈事情,下次再好好聊。”
轻青控制不住地移不开黏着在唐少觅身上的视线:他今天看起来不那么精神,下巴的胡茬也没刮整齐,黑眼圈比简直比薛轻青还要重。
新婚过得不好么,少觅,是否现在的生活,你也和我一般痛苦?
少觅和陆朝南打过招呼,眼神却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做任何停留。
就如薛轻青早就预料到的那样,一旦再见,以唐少觅的性格,那也不过是天涯陌路人。
张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薛轻青,嘴巴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又终究没说,伸手拍了拍陆朝南的肩膀,和唐少觅告辞走了。
好这都少。薛轻青傻傻站在走廊,看着唐少觅有些瘦削了的背影,他离去的脚步那么决绝,又那么憔悴,就像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
薛轻青紧紧咬着下唇,转着自己小手指上的尾戒,被所爱的人漠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少觅,你真的已经把我当成路人了么?尾戒在手指上转来转去,薛轻青顿时觉得人生真的索然无味。
陆朝南暗暗用肩膀碰了碰还在原地发呆的薛轻青:“好了,不要想了,人家都装作不认识你了。”
薛轻青笑的很难看,违心地说:“不认识最好,不认识就没有人跟我抢小蜜了。”
陆朝南认真地看了看薛轻青:“还有我跟你抢呢,总有一天我他会叫我一声爸爸。”
薛轻青避开他直勾勾的眼神:“当然,我不会忘记他,我只是希望他忘记我。忘记就不会痛苦。”
陆朝南叹了口气,偏过头:“好了,去喝东西吧,好不容易把你哄高兴,我们不要去想这些了。”
果真还是去了咖啡厅,但是薛轻青坚持没有喝咖啡。
两人对坐无言,薛轻青满脑子都是唐少觅一脸漠然的表情。
坐到八点半,陆朝南也不说话,点了一杯无限续杯的咖啡,勺子搅动的时候碰着杯中,清清脆脆的声音,悠长。
直到坐去了车上,陆朝南终于忍不住开口,“轻青,如果你真的难受,我可以陪你喝酒。”
薛轻青叹了口气,明显是借口:“太晚了,我想睡觉了,我们回家吧,我没换的衣服,先去你那蹭一晚上。”
“真的要睡觉吗?我知道,你现在不怎么睡觉的。”陆朝南挑挑眉,毫不犹豫地点破她。
“这事他怎么知道?”虽然他们偶尔会住在一起,但是都是一人睡一个房间,三年来从未逾越,薛轻青很是惊讶。
“张鸣告诉我的,他说你开会时喝很多咖啡,”陆朝南没有看她,自顾说着:“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了,其实不用别人说。”
薛轻青沉默了,永远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最傻的通常只是自己。
陆朝南没有说话,车开到了君悦楼下。
五年半以前,陆朝南第一次带薛轻青来这里,那时候她新奇欣喜,像一个刚睁开眼睛的小孩子,喝到了第一瓶香槟。他吻过的塞着硬币的瓶塞还在,那时候陆朝南说会给她带来幸运。现在,活生生的"物是人非"。
薛轻青叹口气,跟陆朝南下车,走进了酒吧。那个皮肤黝黑不拿自己当中国人的表演者还在。时间对于他们是静止的。人如果没有经历,就不会成长,时间除了让你的躯体变老,什么都不会留下。
两人找了个灯光昏暗的角落坐下,薛轻青用手撩了下头发:“和红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