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爵睡了很久、很沉,沉得几乎掀不开眼皮。他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在打浪,一阵阵蔓延回溯在胳膊腿上的麻,令人动弹不得。好容易从黑暗中脱离醒来,望向紧闭的窗子却无法分辨天色几许。陆双行仍旧不在身边,谢爵头重脚轻地去洗漱,耳朵里也是不时嗡嗡蜂鸣,他在床边坐了片刻想要努力适应,还是撑不住倒下了。
分骨顶的卷宗内有记录各位骨差身中香雾后各个阶段的反应,这些恼人的难耐似乎不是因为行香、症状对不上。谢爵在榻上平躺着,脑袋里一会儿是近来诸事,一会儿是琴琴瑟瑟策马狂奔的背影——她们去追灵光了,这背影谢爵是没亲眼见到,只是把以前的事重叠在了现今。
谢爵躺了很久,半梦半醒,唯有思绪停不下来。不自觉的画面大多都有徒弟的存在,如果要找他不存在的、须得把时间往前拨,拨得太久远了,谢爵又偏生记不太清晰。后来他索性不想了,干躺着全当自己在学习怎么休息。整一个时辰陆双行都没出现,谢爵刚就快习惯,他却又自己冒了出来,甫一挨近便是满身凉丝丝的寒气。谢爵躺着不动,眼睛错开他的方向睨着墙壁。陆双行便趴在床沿上托着下巴,悠闲道:“好伤心啊,师父也不问问双行去哪儿了。”
谢爵面无表情,心里确实有点想知道。他裹着一身外面带回来的寒气,显然是出去了有一阵子。谢爵唯恐又生变故,但听他那闲适口气也不似。
他不讲了,谢爵终究没问出口。陆双行倒在那儿唱独角戏,自问自答说:“就去山下转了一圈,看看老段打好新刀了没。”
谢爵暗自松了口气,既然没什么事,他缓缓拉过掖在小臂上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住了。他知道陆双行没有走开、一动不动地趴在床边。被子很快让脸上变得有些闷,喘不上气。稍许,陆双行拎开被角,把他的脸露出来,“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他放在榻上的五指点了点,一股急躁顿时侵占了脑海,木木地刺着太阳xue。他很少从谢爵脸上看见这种神情,谢爵即使不说话眼眉也总是含着笑意,淡淡的、很温和。此时他脸上没有半分神采,像是座瓷制的像。他越不讲话、没有反应,陆双行便愈发想要做点什么,哪怕他扇自己一巴掌或者骂一句什么也好。
他拎着被角的手松开,指尖不自觉地挠了下铺面。他的眼神幽深冷寂,把谢爵脖颈上被啃咬出的红印尽收眼底。陆双行沉默着等了片刻,仍然没有得来谢爵任何回应。他咬了下下唇,蓦地蹬掉鞋子爬上来,钻进了被子里。
谢爵腿在麻着,本以为他又要缠上来,措手不及被他扯开了衣带。谢爵没换衣服,衣带本就在辗转反侧中蹭得松松垮垮,轻松地就被陆双行给拽开了。他压着谢爵的腿,把还没充血勃起的xg器送进口中。谢爵顿时打了个激灵,发麻的腿腾地膝盖顶起,当即又被陆双行死死压塌回去。谢爵下半身动弹不得,嘴唇猛地哆嗦起来。
温热口腔包裹着xg器舔舐,陆双行卖力地吞吐着,全然不顾谢爵呜咽一声,拧着身子要踢开他。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牙齿,用舌头裹着柱身上下滑过,津液很快就让xg器变得滑腻不堪,谢爵崩溃似的捶了一下床板,手推着他脑袋颤声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