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挑着筐子,一路说笑着往镇上去了。仲秋看着那两摞筐子,真想把它们都收进自己的空间里啊。虽然自己很废材地不知道那空间都能干什么,可是放东西还是能的。
没看见那空间里还被她放进了一只她家最完整好看的碗吗?就因为这只碗,她那位极品奶奶还大骂了三个时辰呢。
原来仲秋也想偷偷拿出来还回去的,可是听着高氏骂得那般的难听,仲秋一来气,不还了。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是她拿了,搜也搜不到。就当是自己的精神损失费好了。
仲秋不知道,她的第一桶金可就是这只不起眼的碗呢。
镇上还真不小,两边都是卖东西的小摊子。
王兴文背着仲秋一路走来,找了一个摆地摊的地方,把筐子都弄了下来。然后把仲秋解下来,看看小闺女红润的脸,这才放心地笑了。
“爹,这筐子多少钱一只?”仲秋扫了一眼市场的大概。卖筐子的不多,算她们家也就两家,这十几只筐子也好卖。
“七文钱一只。”王兴文自己的手艺不错,编的又结实又大方。
仲秋点头,七文钱一只,十七只筐子如果都卖了,就是一百一十九文。自己爹每天晚上都要编到入夜的近三更的时候,而且,自家的油灯的油还是要自己家自己出。这筐子可以上交,可是要把这油钱扣出来。不然的话,以后就不让她爹再编筐卖了。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有打听的,但是买的人还真少。老半天了,才卖出去三只,看看时间,仲秋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们去县城的时间就没有了。
“卖筐子了,又结实又大能从她看的筐子,谁买谁合适啦了。用脚都踹不坏的筐子啦。”清亮亮的童音,突然就在这小市场里响了起来。
来逛的人都把目光顺着声音投了过去,一个可爱的小女娃正扯着小嗓子在一堆快要把她埋起来的筐子里边上站着,大大的笑容正喊着起劲。
有需要的,自然也就过来看看。仲秋用自己那甜甜的小嘴,一通说。还别说,原来每只七文钱的筐子,竟然让她卖出了九文钱,而且,每个人买了筐子的人都觉得自己拿着的筐子是最结实的。
王兴文一边呆呆地站着看自家小闺女在那儿承担着本该他的责任,不过是多半个时辰,十几只筐子终于都卖完了。
仲秋小心地把钱拿出来,数了一百一九枚放到了王兴文手里,剩下的二十八文钱却被自己丢到了空间里。扬着一张笑容满面的小脸看着一脸诧异的王兴文道:“这是卖筐的钱,剩下的是我的钱。”
王兴文看着已经被收起来的钱,有些疑惑地问道:“仲秋,这钱是要给你奶奶的。咱不好落下了。”
仲秋一脸的不屑道:“刚才爹不是说筐子一共能卖一百一十九文吗?现在爹爹手里的钱不对吗?”
仲秋一点也不知道,她现在才五岁半,怎么会算数。而王兴文也暂时忘记了这个茬儿,他只担心这钱如果不全交上去的话,高氏一顿大闹是肯定少不了的。
“奶知道咱们卖了多少钱吗?咱家这筐子卖了九文钱,那是我劳动所得。爹爹不能要我的钱,爹爹只要把应该卖的钱给我奶就成了。”仲秋看着王兴文一副纠结的样子,慢慢地道,“爹,我娘和我们从来都没有吃过好吃的。而且,大姐马上就要说亲了,可嫁妆还没有呢。嫁妆少了,就会被人家欺负的。”
王兴文不纠结了,是啊。大闺女都说亲了,若是嫁妆少的话,在婆家肯定是会被欺负的。而他的娘什么样的性子,他知道的非常清楚,让她给探春些嫁妆,只怕很难。自己和方氏手里几乎真就没有什么钱来给探春办嫁妆的。
“那好吧,这剩下的钱就给你吧。”王兴文把钱好生地收好,这才抱起小闺女,拿起扁担,“咱们进县城了,你若是饿了,爹这里有饼子。”
仲秋快乐地点着小脑袋,这钱她攒下了。二十多文不多,可是若是买些小布头什么的,肯定可以的。回去把那些小筐子好好地做做,过年了也可以卖一些钱啊。
收了赚钱的心思,仲秋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到了去县城打听那个二奶奶给说的亲事。谁知道那人是谁啊,性子如何。仲秋很是疑惑,这个身体的记忆里,这位二奶奶的德行可不差她那极品奶奶的,能那么好心地给大姐说好亲?这里肯定有猫腻。
对,一定要好好地打听,看看那位于一奶奶到底存的是啥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