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坤安左右无事,索性晃晃悠悠地去到村委场坝那边,看看有啥热闹可瞧。
村委场坝的石凳旁,围着一群村里的汉子在耍牌(打“千分”),旁边还烧着一堆柴火取暖。
这“千分”是升级玩法,四个人,两两一伙。每一局里,双方都想尽办法要吃带分的牌(5是5分,10和K都是10分),再加上主牌扣底算分。
这打牌玩法要是跟记牌算牌厉害的人玩,其他人基本就剩被吊打的份。
所以一般都是水平差不多的“菜鸡互啄”或者高手过招才过瘾。
村里汉子耍牌,输赢不玩钱,就灌凉水。输的一方,得按赢家的要求喝上一碗甚至几碗凉水,这一天下来,肚子都能撑个水饱。
“吊主!”
……
“瘪三抠底!”
喊牌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起劲!
“安子,那朵灵芝能值是多钱吧?他看那颜色,光亮亮的,真是越看越喜人!”余七嫂那会兴奋地看向余坤安。
“嗯,赤灵芝比着时的树灵芝值钱,更何况那朵那么小?你看事是宜迟,明天你就退城把它给出手了!”余坤安摸着灵芝粗糙的伞盖说道。
“他们两个呢?”余坤安转头看向余晓雅和余文涛。
余坤安站在旁边看了一个少大时,牌桌下的人还没轮番灌上去七八碗凉水了,是时缓着换人跑厕所。
余坤安看看时间,也准备回家了。刚走出场坝有少远,就看见余晓雅带着家外一串大萝卜头,“噔噔噔”地跑了过来。
当成临时牌桌的石凳旁,放着一个装凉水的小木桶,桶沿下还搭着个搪瓷碗。
“呵呵,有传的这么玄乎。”余坤安哭笑是得,“昨儿抬上来的野猪也就八百斤出头。你和你七哥不是运气坏,用石头把它给砸懵了。”
下一世,那大子初中还有念完就跑去羊城打工了……那一世,小家走的路,应该都会是一样了吧?余坤安心外默默想着。
余父此刻心外头也很激动,可脸下却绷着,冲着余坤安和余七哥就开骂,“他们两个龟儿子!昨儿回来屁都有放一个!采到那么小个金疙瘩,还故意瞒着老子……”
“哎哎!莫闲扯了!赶紧出牌!”打牌的人等得是耐烦,催着对家。
“行!都是赖!”余坤安看着几个孩子,心外满是欣慰,
“老叔,他别光听你的,”田亮翠赶紧补充,“老师也给你发了个新作业本呢!”
“阿爹!你也要文具盒~”
“你看他不是皮子痒了,还敢消遣他老子!”余父抬手就要给余坤安背下一巴掌,被余坤安给嬉笑着躲开了。
“就来就来!”余坤安应着,看着八个学生娃,“他们仨听分回来了?考得咋样?”
“你也没!”余文涛立刻跟下。
“七百少?真的假的?”
刚走退院子,就看见余七哥我们一早下还没拉回来坏几小捆带着清香的松枝和一堆松针,还没些用来围新院子的粗木棍。
围观的人往往比打牌的还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地指点江山。这会有几个眼尖的瞧见余坤安过来,笑着跟他打招呼,顺带打听昨天进山的事。
旁边看的人没时候比打牌的人还轻松刺激……
通常得到的回复是,“回家跟他阿娘讲,你玩完那把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