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小路上。
余坤安把余文洲架在脖子上,一路晃晃悠悠地朝着村委办事处走去。
巧的是,张书记、余朝山和余朝民三位村委干部都在屋里,正围坐在桌旁商量着事儿。
余坤安赶忙快步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书记、老山叔、民叔,您几位都在呢!”
说着,他顺手把余文洲轻轻放在长条凳上,还示意余文洲向三位长辈问好。
小家伙立刻奶声奶气地喊:“爷爷好!爷爷吃糖!”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水果糖。
这糖可是今早余母分给几个孩子的,小家伙一直宝贝似的揣在兜里,舍不得吃。
张书记笑着摸了摸余文洲的头,夸赞道:“这孩子真乖!”
余坤安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书记、老山叔、民叔,我来找您几位,是想请您们帮忙拿个主意。”
“我家的情况您们也知道,批下来的那块宅基地,我阿爹打算给我们三兄弟盖房子。所以最近经常租借村里的马车去河坝拉河砂。”
“等后面开始建房了,马车的使用频率会更高,来来回回地申请借用实在不方便。”
“我就想问问,能不能把村里的马车提前买下来,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余朝山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说道:“这事儿啊,我们几个得好好商量商量。毕竟这马车是集体资产,
还得告知其他村民,看看有没有别人也想买,不能我们几个私下就决定了。”
“老山叔,这个道理我懂。”余坤安连忙回应道。
其实,余朝山他们也正为牲口的喂养问题发愁呢。
如今不算公分了,负责喂养牲口的赵老头得给工钱,可这工钱定多少合适,实在是个难题。
所以,他们也想早点把这些牲口处理掉,免得麻烦。
余坤安的想法倒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思路。任务猪还要交两头到镇上的收购站,得等到年底,但其他的牲口可以先处理掉,这样也能省不少事。
余坤安也不心急,抱着余文洲在场坝上慢悠悠地转了起来,耐心等着村委干部们商议结果。
场坝旁的大树下,几个老头正围坐着,一边搓着草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话题天南海北,从家长里短到田间琐事。
余坤安抱着余文洲凑了过去,打算听听新鲜八卦。
“哟,安子,好一阵子没见着你了,是又跑镇上忙活去啦?”一个抽着旱烟、满脸沟壑的老头率先瞧见了他,眯着眼笑着问道。
“二爷爷,我哪能老往镇上跑啊,最近一直在家帮着家里干活呢。”余坤安脸上泛起一丝尴尬,赶忙笑着回应。
“你阿奶前两天可来跟我们显摆啦,说她那口假牙是你带她去县里配的,花了不少钱呢。”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也笑着接过话茬,打趣道。
“是啊,安子,看来你最近是真懂事了不少。”其他老头纷纷跟着附和,目光都聚集在余坤安身上。
原本几个老头聊得正欢,话题五花八门,余坤安这一来,话头瞬间就转到了他身上。
余坤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弄得有些无奈。他赶忙站起身,干笑着说道:
“……呵呵……,二爷爷,还有各位长辈,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先走了哈。”说完,他抱着余文洲,脚步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