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本就晚点的午饭,余坤安陪着王父坐在院子里。
王父正忙着给两个外孙编竹球,先将竹篾编成圆球状,接着又用稻草编上一层,如此一来,就能防止孩子们玩耍时被竹片划伤,也可以玩得更久些。
余坤安看着王父手指上下翻飞,竹篾在他手中听话得很,也拿起片好的竹篾,跟着学了起来。奈何他编出来的竹篾疏密不均,怎么看都不成样子,只好拆了再重来。
“爹,您会编靠椅不?”余坤安忍不住开口问道。
“会啊!我年轻那会儿,跟着咱们这儿的老篾匠学过手艺呢。”王父一脸自豪地回应。
“爹,那您抽空给我编几把呗,我给您钱。”余坤安赶忙说道。
“一家人,说啥钱不钱的,我抽空给你编好就行,不过编这靠椅有点费时间,得过些日子才能给你编好。”
王父摆摆手,坚决不肯收钱,在他看来,不过是费些功夫的事儿罢了。
余坤安见状,便也不再坚持。。
王清雨在镇上念初中,得住校,下午要提前出发去学校,所以今晚一家人吃晚饭的时间比以往早了许多。
余坤安午饭还没消化完,这会儿看着满桌饭菜,实在没什么胃口。王父见状,便找出白酒瓶,给他倒了一碗酒,让他就着酒慢慢吃点菜。
他酒量本就不好,陪着老丈人喝了半碗,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了。
王清丽见了,赶忙让王清林和王清年把他扶进屋里躺着。
夜里,余坤安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起夜解决了生理问题,又晃晃悠悠地回屋接着睡去了。
第二天,他是被院子里两个儿子的玩闹声吵醒的。
今天他们就准备回家了,王母正忙着用竹筐装柿子,打算让他们带回去。一层稻糠一层柿子地装了满满一筐,随后放进背篓里。
接着,她又把王父给两个外孙做的小玩意儿用另一个竹筐装好,也放进背篓,还塞了两罐自家泡的酸笋。
余坤安跟王父说想挖几棵柿子苗回去种,王父二话不说,抄起锄头就把柿子苗全挖了,放进麻袋里,给他准备得妥妥当当。
吃完早饭,王母让王清林背着背篓,送他们去镇上坐车。余坤安和王清丽一人背着一个孩子出发了。
一路上,遇到熟悉的村民,都热情地互相打招呼。
到镇上等了好久,才等来车。王清林等他们一家子都上了车,才笑着跟他们告别,转身回家去了。
在车上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陆续上来几个人坐上车,司机才发动车子。
接下来又是坐车,又是走路,一路上弯弯绕绕,等回到村口时,已经下午一两点了。
余坤安把怀里的大儿子放下,让王清丽带着两个孩子慢慢走回家,自己则背着背篓快步往家赶。
这一路又晒又累,背着背篓还得抱着孩子,把他累得够呛。
回到家,他把背篓一放,长长地舒了口气。
余母瞧见他这副累瘫的模样,问道“你这是背了啥回来,累成这样?清丽他们呢?”
“她娘仨在后面呢。”他回道,然后指了指背篓,让余母自己看。
自己则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老太太轻轻给他拍着背,生怕他呛着。
余母翻出袋子里的柿子树苗,好奇地问:“这是啥子树,从哪挖来的?”
余坤安缓过劲来,有气无力地说:
“从清丽娘家挖的柿子树苗,我打算在院子里种几棵,等新房子盖好了,再移两棵过去。”
余母嘴上说他花样多,手上却没闲着,拿起锄头沿着院边把柿子树苗给种上,还浇了水。